记得河开始黑的时候
    父亲眼中的光就消失了
    接着沿河两岸的青草一一枯去
    父亲的眼中就再也没有泪水流出
    空气里夹杂着季节腐烂的味道
    村庄前的土地在风雨中化为灰烬
    一个村民已不再是一座村庄已不再是
    一块土地我记得他们牵着牛
    离开河岸的情景路在他们的脚下
    折断从此他们去向不明
    我在诗中寻找了十年只找到
    父亲拧灭烟蒂时拧下的嘴唇
    和含在嘴唇中来不及说出的
    那半句话那半句话现在
    只剩下几个声音仿佛水中
    冒出的几个求救的气泡
    是否也会归于沉寂

黑河黑到了顶点。罗盘迟疑中上升
    被夜色继承的锥体暮星像一个
    导航员,纠正指针的霓虹灯偏向
    --它光芒锐利的语言又借助风
    刺伤堤坝上阅读的瞳仁
    书页翻过了缓慢的幽暝,现在正展示
    沿河街景过量的那一章
    从高于海拔和坝下街巷的涨潮水平面
    从更高处:四川路桥巅的弧光灯晕圈
    --城市的措词和建筑物滑落,堆向
    两岸--因眼睛的迷惑而纷繁、神经质
    有如缠绕的欧化句式,复杂的语法
    沦陷了表达。在错乱中,一艘运粪船
    驰出桥拱,它逼开的寂静和倒影水流
    将席卷喧哗和一座炼狱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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