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麻醉的黄昏,
    忧郁的布鲁斯演奏家,
    在弹奏着,
    黄昏。
    人们都在熟睡,
    巨大的天空如我童年所见,
    是一口静谧倒扣的钟。
    我已瞎眼多时,
    看不见摇篮,也看不见坟墓,
    漂白发黄的记忆,
    只留下黄昏和革命布鲁斯。
    一切的一切,
    都倘徉于梦中,
    做着同一个古老而苍白的梦。
    可一只鲜红的钢琴,
    一个小女孩的房间,
    唤起了我全部的幸福与陶醉。
    奇异的阳光,
    覆盖了这座活死人城。

他要从苏门达回来了
    八月或九月
    我记不清了--但会等他
    因为--我爱他,记着他的
    刮胡刀,再就是他的坏脾气
    他住在那儿--有五年了吧?
    即使早晨的马达声
    和空气里的咸腥
    以听觉与嗅觉的两种力量
    冲击着生活
    他还是会在布鲁斯的
    拌奏下,跳上一曲
    缓慢的音乐,浮游在湿闷的
    季节里,一如既往--想念
    那干燥的天气
    我确信,遥远的苏门达--没有四季
    篮子里堆积的水果--马上就要
    烂掉了!他有一大堆活要干
    甚至没时间吃饭
    但他却和一个衣杉褴褛的印度人
    躺在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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