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一艘邮轮同裸於热带的海湾
    那钢铁动物的好看的肌肤
    被春天刺了些绿色的纹身
    我记得,而我什麽都没穿
    (连纹身都没有)
    如果不是一些凤凰木的阴影
    我会被长羽毛的海鸟羞死
    我那时,正是个被掷的水手
    因我割了所有旅人的影子用以酿酒
    (那些伪盖著下肢的过客
    为了留下满世的子女?)
    啊,当春来,饮著那
    饮著那酒的我的裸体便美成一支红珊瑚

向往的钟
    一直
    不响
    音阶如鸟入林
    你的一生有许多细密的啁啾
    卜告走来走去
    敲破人心那些缺口的扑满
    倒出一大堆攒积的唏嘘
    一次用完
    怀念的手指不经许可
    伸进你的往事摸索
    也许能翻出一寸寸断弦
    细细排列
    这就是那钟吗
    人在黑框里愈加苍白
    凤凰木在雨窗外
    兀自
    嫣红
    1986年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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