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曾一道喝酒
    一起听流浪者为我们唱他写的新歌
    我们写诗眼红肿着
    谈我们肝肠寸断的祖国
    为一位热爱的俄国诗人或阿根廷盲者
    整晚谈论图书馆失窃的可能
    我们聊彼此欣赏的女孩
    从那些眼神里猜谁的希望大
    然后我等各奔东西
    然后每早八点准时上班经受蹂躏
    然后我等各自娶亲
    盘算本地楼价
    每月花销的最低可能
    多年之后
    我读到他寄来的早年诗作和信
    说现在已很少再写
    我当时真愤怒呵
    这就是
    他妈的人们所说的“大好年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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