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到了厌倦和困乏
    睡入他内部的搅拌机停止了轰鸣
    停在半空的吊车,更多的风
    裹在长臂里
    马达贴着跟踺,糊在眼角的
    鱼尾纹,铁丝网——
    还有铁锹,悬空的地板,香烟盒
    它们光亮的表面减弱了它们的
    呼吸……
    它们是熟悉的
    ……睡在一起
    "哦,上帝——"
    他祈祷着,拧干了眉毛里的汗水
    "是劳动,创造并宽怒了他"
    破旧的工作服,从棉线的
    裂口中吐出小舌头,舔着
    皮肤上的光斑。睡眠,更宽广的
    睡眠,往脸上涂黑漆
    四肢里的石灰质、冰块、啤酒
    撞在一起,下沉
 ...

白色一排排石灰质的
    白色脸,怔怔地望着
    白色一排排石灰质的脸
    白色干干净净的午后
    白色一群野雀掠空而过
    白色天地忽焉苍凉
    白色碑上的名字,以及
    白色无言而骚动的墓草
    白色岑寂一如布雷的滩头
    白色十字架的臂次第伸向远方
    白色远方逐渐消失的挽歌
    白色墓旁散落着花瓣
    白色玫瑰枯萎之后才想起被捧着的日子
    都是不容争辩的白色
    后记:今年二月一日起,我与八位台湾现代诗人,应菲华文艺社团之邀访问马尼拉七天。二月四日下午参观美坚利堡美军公墓;抵达墓园时,只见满天遍植十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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