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起来又起来
    手臂举起又举起
    当黑夜掩起耳朵
    宣判别人,就在他背后
    时间吹起了审判的喇叭
    舞蛇的臂给印上了
    死的诅咒,蒙着耻辱的纹身人
    拖起了犁,淮南幽暗的黄昏
    列车翻转了身
    哪里有笙管哭泣的吹奏?
    我站在这里,这里是我的
    岗哨,雾的光晕里有一幅
    永恒的图画,江水壮阔地
    向南方流去,渡头的腥红的
    阳光、树影间,背剑的
    复仇者兀然挺身,船桨
    拨起了沉默的花朵
    1948

你唇间软软的丝绒鞋
    践踏过我的眼睛。在黄昏,黄昏六点钟
    当一颗陨星把我击昏,巴黎便进入
    一个猥琐的属于床第的年代
    在晚报与星空之间
    有人溅血在草上
    在屋顶与露水之间
    迷迭香于子宫中开放
    你是一个谷
    你是一朵看起来很好的山花
    你是一枚馅饼,颤抖于病鼠色
    胆小而[穴悉][穴卒]的偷嚼间
    一茎草能负载多少真理?上帝
    当眼睛习惯于午夜的罂粟
    以及鞋底的丝质的天空,当血管如菟丝子
    从你膝间向南方缠绕
    去年的雪可曾记得那些粗暴的脚印?上帝
    当一个婴儿用渺茫的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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