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鼠戏的人又走过了,
    唔啦啦地吹着唢呐,
    在肩上负着他小小的舞台。
    我看见
    远远的一个失了躯体的影子,
    啼泣在长街,
    作最后的徘徊。
    今天是一个寂寞的日子,
    连落叶的声息也没有了。
    愈远,愈远,
    只听到唢呐还在唔啦啦地,
    我是沉入在苍白的梦里,
    哑了的音乐似
    停息在荒凉的琴弦上,
    象火光样睡眠,
    当火焰死时。

“你遗失了甚么呢?”
    我不能回答这同情的问询,
    让他且听院中的风夹雨,
    听那互相交替的高呼与低唱,
    再看一看这脸色异常的人,
    他就可以知道我何以不回答了,
    他就可以想象出我的遗失了。
    莫作声,且封住自己的嘴唇吧。
    只有我的心思是不听制止的,
    他又开始初夏之夜的巡游了,
    他认识那一条长街,
    那儿有多少清爽,多少沉静,
    多少安宁,舒适,柔和,
    而且做了我的遗失之所在地。
    我常常是一个痴人,
    觉得仍会在那儿寻觅得到的,
    我知道我完全错了,
    一年后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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