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的灯盏下,桌上的一只苹果
    静静地,仿佛一种目光
    飘盈,漫游者猝然收步
    白纸如雪映照着一声
    嘀嗒,有力而浑圆
    所有的词,所有海边的泡沫
    波浪向天穹伸开
    柔韧光滑的手掌
    渐渐围拢的寂静
    宽阔,仁慈,犹如母亲的慨叹
    都是孩子,果树和果园
    舞蹈的少女,瀑布和塔楼
    伫立的,奔跑的,一声声嘀嗒
    从生到死,在路上,这苹果的皮肤上
    移动的光斑,将照耀我
    抚摸我,直到一柄刀子灿亮现身
    一声嘀嗒的一半,嘀嗒,有力而浑圆

某些话语一经说出
    就成了谎言。
    我不知所措,像被咒语
    固定。而表达……我不选择
    坟墓的字眼儿。
    以及遮蔽、黑暗……
    以及由于无知
    而对事物丧失的信赖
    最好的尺度仍旧来自倾听
    天亮时的雀噪、狗吠
    檐头融雪的嘀嗒声……

苍蝇在盒子里,
    磁带上的嗡嗡声。
    缠着绷带的手表,
    冰块里的嘀嗒声。
    抽屉里一只烂梨,
    木头的呼吸声。
    用化名去死,
    找不到尸体。
    将这一切盖上盖子。

苍蝇在盒子里,
    磁带上的嗡嗡声。
    缠着绷带的手表,
    冰块里的嘀嗒声。
    抽屉里一双烂梨,
    木头的呼吸声。
    用化名去死,
    找不到尸体。
    将这一切盖上盖子。

如火,脱离它的火焰,
    落日表层渐渐弥漫薄薄暗红。
    我突然发觉眼光刺透了此刻,
    到了黄昏暮时的那会儿:
    一只乌鸦,金黄嘴角,
    纯黑羽毛。漆亮眼珠在一闪之后:
    双脚:一伸,一缩。
    它振翅飞过翡翠般的冬青篱笆。
    随同的是一枚松果跌落,
    轻轻滚在小小水坑------
    呵,这鸦有点儿匆匆,
    真要赶往心的目的地?
    不对?家里水笼头尚未拧紧,
    我想到了漏水:嘀嗒?嘀嗒?
    突然,一切都返回原来的一刻:
    草地,乌鸦走动,
    枝梢,松果垂挂------
    啊!一切都没有发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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