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儿数过去
    七倍的距离,向南——
    啊,那就是啦。那是一颓
    传说已久的,还未命名的星星
    我是第一个发现的水手
    梦土的开拓者
    那确定它底存在的,不是观察,不是预言
    而是我诗句织就的星图
    此刻,象引度的圣者一样
    我正对着迷惘的人世说:
    从这里数过去
    七倍的距离,向南……

满城的灯火从北吹向南
    风和风里的恐惧来自北面
    北面是阴山,是一把战死的骨头
    一张发白的羊皮丢在阴山更北
    被重棰轮番击响时那是一面大鼓
    把马蹄和冷兵器煽动为恣肆千年的洪水
    如今人们称之为草原
    冷冷的阳光照在劫后驯服的草上
    风起于比草更辛酸更久远的地方
    漫过草地和阴山不停地向城里吹来
    满城的耳朵向风张开
    灯火向南流去
    灯火向南流去
    可灯火从来没有流过黄河
    灯或此前火把下的兄弟是早被遗弃的部落
    流放的马群和羊群无言啃雪由来已久
    向南面的太阳张望还是向北面 ...

屋子里众人
    都睡熟了,旅人(他才刚
    到吧)斜倚肩膀倾听
    黑暗蹑足而来带著
    暖气。外面三尺厚积雪
    如岁月的刀尺敲打
    行人锈蚀的皮靴
    彷佛车轮和轨道互相
    呼唤又互相倾轧
    那种声音,与天气
    无关。绕过寂寥的乡镇
    停靠在大城边上喘息
    带一副鄙夷的神情走在
    无人相识的街衢,然後
    抱歉地给那个无家可归的
    浪人所有钱币
    那种声音(忽而在前
    忽而在後——)如今
    等在前面。一列火车经过
    树林突地惊醒,扬起他们
    霜雪的白发
    冬天旅行不宜。睡熟的人
    都 ...

红豆杉,相思黄山的南!文/崔剑明
    走
    走到南
    走到黄山的南
    看黄山的红豆杉
    都说红豆生南国
    可你却在黄山的南
    为连通黄山的路守望
    为神奇的黄山在汤口相思
    向南
    向南
    再向南
    向黄山的南
    看过黄山的松奇
    看过黄山的云涌
    聆听过黄山的石韵
    沐浴过黄山的温泉
    有孕猴谷
    有九龙瀑
    有情人谷
    有凤凰源
    可红豆杉的身影
    几株相思的孤独
    你是否相约相见
    是在黄山的南
    在黄山的汤口
    我向南
    我走进南
    我走进黄山的南
    丛山起伏
  ...

你把窗开向南方
    南方可有山可有海
    可有鸟啼或者花香
    向南的窗
    就是你手绘的一幅春日画
    画中的你是不是也敞开了那扇心扉呢?
    为我映出四季的风景

海波吐着沫溅在岩石上,
    海鸥寂寞的翱翔,它宽大的翅膀
    从岩石升起,拍击着,没入碧空。
    无论在多雾的晨昏,或在日午,
    姑娘,我们已听不见这亘古的乐声。
    任脚步走向东,走向西,走向南,
    我们已走不到那辽阔的青绿的草原;
    林间仍有等你入睡的地方,蜜蜂
    仍在嗡营,茅屋在流水的湾处静止,
    姑娘,草原上的浓郁仍这样的向我们呼唤。
    因为每日每夜,当我守在窗前,
    姑娘,我看见我是失去了过去的日子像烟,
    微风不断地扑面,但我已和它渐远;
    我多么渴望和它一起,流过树顶
    飞向 ...

第三季第三季属於箫与竖笛
    那比丘尼总爱在葡萄架下
    数她的念珠串子
    紫色的喃喃叩我的窗子
    太阳哪太阳是迟起的报童
    扔不进什麽金色的新闻
    我也不能把忧郁
    扔一只六足昆虫的尸骸那样
    扔出墙去
    当风像一个馋嘴的野男孩
    掠开长发要找谁的圆颈
    我欲登长途的蓝驿车
    向南向犹未散场的南方

在清朝
    安闲和理想越来越深
    牛羊无事,百姓下棋
    科举也大公无私
    货币两地不同
    有时还用谷物兑换
    茶叶、丝、瓷器
    在清朝
    山水画臻于完美
    纸张泛滥,风筝遍地
    灯笼得了要领
    一座座庙宇向南
    财富似乎过分
    在清朝
    诗人不事营生、爱面子
    饮酒落花,风和日丽
    池塘的水很肥
    二只鸭子迎风游泳
    风马牛不相及
    在清朝
    一个人梦见一个人
    夜读太史公,清晨扫地
    而朝廷增设军机处
    每年选拔长指甲的官吏
    在清朝
    多胡须和无胡须的人
    严于身教, ...

月儿上了,船长,你向南走去
    影子落在右方,你只好看齐
    七洋的风雨送一叶小帆归泊
    但哪儿是您底[我]呀
    昔日的红衫子已淡,昔日的笑声不在
    而今日的腰刀已成钝错了
    一九五三,八月十五日,基隆港的日记
    热带的海面如镜如冰
    若非夜鸟翅声的惊醒
    船长,你必向北方的故乡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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