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黄昏的光线穿过树叶的缝隙,村落的声响
    被隔在了林子的边缘。这一缕夕光,如常一般地
    在地上织着斑驳图案,但是我眼前的槐树不言语
    还有桉树,栗树,它们只是轻微地抖了下身子
    “也许有一阵风……”我的眼睛又动了一下。天色
    又暗了一些——天色如果再暗下去,是否能看到
    一层薄雾在脚下悄悄漫起,并随着想象涌集?
    此时,我分明已闻到时光的气味,就在村子背后的
    这片树林,清凉而又安静——象一地的青苔
    和落叶,没有打扫过的一点痕迹

在咖啡馆,拿硬币砸桉树。我多年占据着那个靠窗的位子。而他患有膀胱癌,他使用左手,他的将死让他每次都能击中撩开窗帘,能看到湖心的鸭子。用掉仅剩的一个落日。我们长久地交谈,交谈。我们的语言。她轻度的裸体。湖水仿佛有更大的决心,让岸边的石凳子永恒。一些人坐上小船,在水中飘荡又像被湖水捆绑着,划向末日后来我们从拱门出来,我移走了咖啡馆。这一切,多么像时日的未知。他独自玩着那游戏桉树平安地长大,递给他新的硬币。2007年8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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