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消失的是一个名字然后是无数个路牌
    我伸出窗外的手被反向的风急速挽留
    不是北京变成了废墟那么一定是我
    在我独自消失的快乐中,我对过去的每个人来说
    几乎是死一样的神秘。
    同一个入口处我们再次回到北京
    北京的时间北京的气温北京的焦虑
    它们并不因为我片刻的死亡
    停止下来。
    在我离开的这段时间
    我不被思念
    不被寻找
    不被追问
    太阳还是我们过去用过的那一颗
    北京再次为我带来了
    意外的轻松和伤感

大约是第六、七次,灯全部黑了。当它再次
    亮起,演员们从四面跑出来,没有卸妆,
    但是朝每一个方向热烈地屈身,影子扭动,
    像刚刚脱掉的角色滑到膝盖以下。
    一时难以适应,观众们怔怔地鼓掌,
    站起身来,带动座椅发出一片简单化的评论声。
    一对捧场的年轻人走上前台,向朋友们
    献上鲜花,与他们合影。在杂乱的光柱中,
    人群看上去湿淋淋的,头顶上飘浮着
    尘土和热气,用肚皮挨挨挤挤地涌向门口,
    活像海豹。门外,出租车堆在一起,大呼小叫,
    有分寸地倒车,一辆接一辆开走;
    一阵忙乱之 ...

广大的麦穗儿,在微明的月光中变幻身姿
    用腰身占据自我的有利地形。
    当三月再次来临,野草的力量就要与之相呼应
    多么的真实,像语言的双重背影
    和驰向暗夜的两盏魔灯。
    信仰绝不是物质,不是能看见的
    脚边疏忽的砾石被我捡拾。
    大自然的恩情;阴云的冒失玷污了女性的半边天
    冰水是空气的局部现实,它们相互低诉
    让我知道了自己的身世:
    因为流连,而流亡,而遭遗弃
    蝴蝶的翅膀如受惊的灵魂在空中颤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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