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水悄悄地淌过,把午夜充满
    把漆黑的幻想和飞翔的思念
    缠绕。北江的风
    走进沉睡的午夜
    凝神。一只风铃和
    一颗星星与我相伴
    这抒情的夜晚
    纤纤玉指在琴弦上滑动
    一只温暖的手抚摸我们的忧伤
    一段圣洁的乐曲穿过清风
    往事。被一点点地掸起
    心独自收藏
    许久的回忆愈合,消失。
    一个朋友在北江的游艇上
    向我招手

怎么
    你怎么呼吸,在姊妹的子宫里
    在祖辈的粪土中
    你怎么呼吸,穿著阳光的囚衣
    扔在自己的尸首前
    你怎么移动
    你又怎么替别人行走
    拋在朝圣的路上,身段笨拙
    你怎么生长也空空如也
    你被别人的脚印梯进了昨天
    那么,你怎么能饮用风景,怎么能
    倾吞收获的季节
    如果你成为坟墓或琥珀
    你稚嫩的头颅怎么发芽
    你怎么覆盖背影,背影就怎么涂抹你
    在破晓的时分体无完肤
    你从午夜出发,怎么就非得回到午夜
    漫长的苏醒怎么得了
    婚礼虚拟得怎么样
    删节的手术或分娩是怎 ...

人需有心事才能见鬼
    才能在午夜反复见到
    幻灭中的白色人影
    不然这普遍的声音
    充满房间反复吹动
    只为一人所听漫无边际的
    大脑中回忆爬过头顶
    在目击的事物上结网
    每夜我都害怕
    梦中依稀的脚步
    无声无息走上楼梯
    反复走动只为一人所苦
    睡前饮下的药物
    将我与白昼切断
    温柔体贴的爱侣在我身边睡去
    怡然自得全然不知我夜晚的精神
    在他乌有世界之外
    人需有心事才会害怕
    才会在白天的墓碑上
    发现自己的死棋
    不然死者的来信
    不会反复击中我的心脏
    反复 ...

白天,她看我是个
    可怜的聋子,她
    惊天动地的大嗓门儿
    只不过是市场街上
    一件花里胡哨的小摆设
    而午夜,仿佛被
    仁慈的“有关部门”
    命名为助残时刻
    她把睡衣当作翅膀
    在霓虹灯的助威下炫耀
    她随时脱离生活的本事
    她过分宽容使她成了
    社会各阶层的标本室
    我的嘲笑她认为只是
    一个实习医生的浅薄
    而我像个老师傅似的
    脸上一副讳莫如深的表情
    1998,5,18,午夜

开始下雪了。一阵又一阵风吹着
    午夜的长街。我俯身在一些
    冰凉的词汇里,在一些
    废弃的台阶上,看见
    灯盏,窗户和卖火柴的小女孩。
    多少年过去,多少个午夜里
    我取出脑袋中的电池。
    那些运送鲜花的汽车是假的,
    那些在公园污浊的水面上唱歌的
    天鹅,也是假的。
    只有雪,从少年时代就开始的雪
    压断了脆弱的树枝。
    这也是假的?零点钟的树枝
    不愿意结出的鲜艳的果实,
    也是我不愿意写下的诗。
    我的脑袋空空荡荡,手上的
    电池在变软,终于腐烂。
    外面世界里的雪却越来 ...

冷而且渴
    我静静地望着
    午夜的茶几上
    一只韩国梨
    那确是一只
    触手冰凉的
    闪着黄铜肤色的
    梨
    一刀剖开
    它胸中
    竟然藏有
    一口好深好深的井
    战栗着
    拇指与食指轻轻捻起
    一小片梨肉
    白色无罪
    刀子跌落
    我弯下身子去找
    啊!满地都是
    我那黄铜色的皮肤

幸好我能感觉,幸好我能倾听
    一支午夜的钢琴曲复活一种精神
    一个人在阴影中朝我走近
    一个没有身子的人不可能被阻挡
    但他有本领擦亮灯盏我器具
    令我羞愧地看到我双手污黑
    睡眠之冰发出咔咔的断裂声
    有一瞬间灼灼的杜鹃花开遍大地
    一个人走近我,我来不及回避
    就象我来不及回避我的青春
    在午夜的钢琴曲中,我舔着
    干裂的嘴唇,醒悟到生命的必然性
    但一支午夜的钢琴曲犹如我
    抓不住的幸福,为什么如此之久
    我抓住什么,什么就变质?
    我记忆犹新那许多喧闹的歌舞场景
    而今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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