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忆无常》黄昏,低垂的草木传来咒语,相对于残存的廊柱,草木从不被人铭记。这些年,我能听懂的咒语越来越少我把它归结为回忆的衰竭。相对于死掉的人,我更需要抬起头来,看杀无赦的月亮,照在高高的槟榔树顶2005年9月《甲壳虫》他们是褐色的甲虫,在棘丛里,有的手持松针当作干戈,抬高了膝盖,蹬蹬蹬地走来走去。有的抱着凌晨的露珠发楞,俨然落泊的哲学家是的,哲学家,在我枯荣易变的庭院中他们通晓教条又低头认命,是我最敌视的一种。或许还缺些炼金术士,瓢虫的一族,他们家境良好在枝头和干粪上消磨终日,大张着嘴,仿佛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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