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无限的时间的河流里,人生仅仅是微小又微小的波浪。

第一年,
    消息被封锁。
    医生说:“是,大人,没有瘟疫。”
    他悲哀于走出这座门有人会向他投石块,
    有时人们要一个病因胜过
    要找回他们的生命。
    人们要一种装饰的、啃啮的被允诺的
    具体胜过要一首抽象之诗的
    不移动的深色底座:
    死亡。
    他的罗圈腿在重压之下更弯了;
    一旦他想起要向一千个病人提供一千种蜿蜒的
    既看不见死亡又看不见瘟疫的理由,
    一旦他想起明天会有另外一千或一万个需要不同的理由
    胜过需要相同的药单的人。
    他走出这座门,
    就在他此刻故意地伸延了的声 ...

你居住在玫瑰色的宁静里
    宁静地像我的母亲
    你沉睡在最深的河流里
    听不见哭泣和叹息
    加丽福尼亚的晨星
    情人互相凝视的眼睛,
    散发出松子酒
    和粉红色的芳香。
    情人们的臂膀
    像森林的友谊
    永存不朽。

鸽鸣
    洗尘雾
    跳过几行秋树
    银铃般落下明华的小路
    雪色淡云降服消殒红海的薄冰
    帆窗花幔毫迈地垂在嚣响的异乡
    黑雷电在瞬间里倾慕我雪翼魂魄的飞弦
    与峡谷一同叹息悲流里明暗骤变的光室
    铜鼓,并非在万里黄水岸夺命永远的号角
    睡在与天雷同唱的冰岩崖岛
    等来她黑色天鹅绒的浓情
    在风恋里招回几只信鸟
    带我往鸽鸣的异乡来着,去着
    白昼的宇台上几星华烨
    荧女扑身火焰
    身上太阳裙,太阳情
    几颗耀人心目的太阳石
    万千翅羽
    金华曲线
    在迷茫中煞脚,栖息
    叮当 ...

成熟的葵花朝着太阳移转,
    太阳走去时他还有感情,
    在被遗留的地方忽然是黑夜,
    对着永恒的像片和来信,
    破产者回忆到可爱的债主,
    刹那的欢乐是他一生的偿付,
    然而渐渐看到了运行的星体,
    向自己微笑,为了旅行的兴趣,
    和他们一一握手自己是主人,
    从此便残酷地望着前面,
    送人上车,掉回头来背弃了
    动人的忠诚,不断分裂的个体
    稍一沉思会听见失去的生命,
    落在时间的激流里,向他呼救。
    1940年11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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