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只小鱼儿,死了麽?去年夏天在色曲雪山融解的溪水中,红色的身子一动不动。我俯身向下,轻唤道:“小翠,悟空!”他们墨绿的心脏几近透明地猛跳了两下。哦,这宇宙核心的寂静。如果顺流,经炉霍县,道孚县,在瓦多乡境内遇上雅砻江,再经德巫,木里,盐源,拐个大弯在攀枝花附近汇入长江。他们的红色将消失。如果逆流,经色达,泥朵,从达日县直接跃进黄河中间阻隔的巴颜喀拉群峰,需要飞越夏日浓荫将掩护这场秘密的飞行。如果向下穿过淤泥中的清朝,明朝,抵达沙砾下的唐宋再向下,只能举着骨头加速,过魏晋,汉和秦回到赤裸裸哭泣着 ...

我
    径直走入
    潮湿的泥土
    堆起小小的农民
    ————对粮食的嘴
    停留在西安多少都城的外围
    多少次擅入都市
    象水血和酒
    ————这些农夫的车辆
    运送着河流、生命和欲望
    而俘虏回乡盲目的语言只有血和命
    自由的血也有死亡的血
    智慧的血也有罪恶的血
    父亲是死在西安的血
    父亲是粮食
    和丑陋的酿造者
    一对粮食的嘴
    唱歌的嘴食盐的嘴填充河岸的嘴
    朝着无穷的半坡
    粘土守着粘土之上小小的陶器作坊
    一条肤浅而粗暴的
    沟外站着文明
    瓮内的白骨飞走了那些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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