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人工地架子工一个,干活的时候喜欢听歌。中午下班出去吃饭的时候,刚到工地门口正掏手机关歌。过去一对情侣说看现在干工地也学人家公司白领上班听歌。我一听火了,跑到那对情侣前面,然后回头对那女的说:“这不是昨晚的17号吗?没想到在这遇见你,今晚还去找你。”

昨天晚上工地浴池洗澡回来,都走到门口了。一整张蜘蛛网,一点没糟尽,全特么糊脸上了,蜘蛛还在上边趴着呢,估计它也吓一跳...

要做到彼此相安无事
    其实还真有点难度
    我面前的工地需要寂静
    需要暗,一张十六开或是
    八开的光亮
    可你们站在与我齐肩的
    高度,我在云端之上
    在你们强光探照
    有着文字堆砌的
    荧光的室内
    哐哐冬天降临
    清脆的乐音里雪花
    不知所措
    你们的高处是寒
    有风鼓动一片感伤
    以西移,漫漫无际

一群脊背油亮的民工,一群细小而
    忽略不计的蚂蚁,甚至在六层楼高的窗外
    依然能够听见他们喘息
    粗重、肥大而又小心翼翼
    此刻,阳光照耀下的工地
    黝黑而沉郁的目光,沾满了生活的草屑,
    凌乱、嘈杂、深藏恐惧,恰好与钢筋的硬度
    成为对比;他们在打桩,给信念打桩;
    他们在浇铸,浇铸生活;而那些
    享受生活的人未必记挂他们,惟有我
    默默凝视着他黝黑而又沉重的身影
    依稀分辨着童年时若隐若现的乡音
    这此,带血而又嘶哑的声音
    加深了商业的误解与仇视
    阳光下的建筑工地,一群群脊 ...

从落日熔金的工地现场,
    轰鸣的搅拌机带动的不仅是欲望的飞腾,
    它悬空的肉体也像一只不倦的铁枭,卸下的混凝土
    风暴,立刻被四川民工铸进缓缓上升的楼层。
    更高的脚手架上,一个泪流满面的男人怀抱鲜花,
    爱还是死?他面临着终极的两难抉择。
    当呼啸的电钻痉挛着插入大地的子宫,
    那悲悯的落日,落日的城,城的荒芜,
    像一万朵玫瑰凄怆的金嗓子被夕阳点燃了。
    这是谁的狂欢之夜呵,生活的帷幕后盛宴酣畅
    一千匹灯饰的瀑布汇成光的海洋,从工地驶离的
    车辆不住地鸣镝,像在用假声向白昼告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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