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的三四月份某天
    因脚半夜痛醒
    今天的手也一样
    小时候的
    不记得了
    还是没有
    我说人大了
    便有了这样那样的疼痛
    便有了这样那样的半夜
    如此你便大了

弗恩太太在路上遇到了给她看病的医生,便顺便问他:“大夫,您上次给我开的镇痛剂价格那么贵,可不管用啊!”“不会吧?”医生回答,“是不是您的服用方法不对呢?”“对的啊!我一感疼痛,便用温开水冲服。”“那可不行!您必须在疼痛开始前半小时服药,这才是科学的服用方法。”

我缄口不语
    一棵树就闪电般跃到跟前
    我开始想象各种疼痛的过程
    一棵树的命运
    被挖掘,接二连三的搬运
    在阴暗的黄昏,再次被连根拔起
    撕心裂肺的呐喊
    我甚至能,触到骨子里的疼痛
    我是从心底
    喊出一棵树的命运

神在广场上说话
    自行车擦伤的神一
    用泪水,清洗被弄脏的鸟翅
    一半是玻璃,一半是盐
    微笑的、疼痛的神
    在广场上说话
    早起的清洁工披着星群
    清洁工在动作里更爱妻子了
    茉莉花香轻托轻放地扫地
    微笑的神,疼痛的神
    广场上的神不要斗篷
    幸福的孩子
    在蜡笔里丢失了加法

就会轮到了我的诞生
    这已经是安眠药控制住的早潮
    灼烫的空虚
    在某人的枕旁爆发了夏天
    一颗心脏带着液态的影子升起来
    虽然我还睁不开眼
    但我确实看见了疼痛的花朵
    掉在窗外的日光里
    我已失去了一次苏醒(诞生前的)
    然后我被绑在正在疼痛的骨骼上
    目光从夏天的局部
    开始属于我
    某人偶尔地想起前生
    想起劳碌的父辈们
    怎样收集着我们这群子女的幼骨
    终于使我想到了
    我所得到的那场手术
    护士们用指甲勾下我的裤片
    医生使用了安眠药与麻醉针
    我知道这就是死亡
   ...

上午我遇见她们,傍晚又
    遇见她们
    她们什么也不说
    只是把眼睛画成一种式样
    这是个大城市,她们足有两百个
    也许更多
    捉摸不定的目光,诱惑我
    刺痛我,把我支解成一些碎块
    我感到皮肤的疼痛,活着的疼痛
    迷失的疼痛
    她们像一伙白痴,还不知道
    已残酷地侵犯了我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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