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不过是世间的浮华,
    落地的泥胎。
    你是天上的星斗,
    宇宙的光彩。
    泥胎,中了
    魔咒
    任由魔术师百变的摧残
    变换着雕塑的样子
    汲取着日月的精华
    幻化成你的助手
    陪你度过前进沟坎
    人间冷暖
    忘记了
    我们之间那道
    厚厚的,叫做地位的墙
    你曾用信任、赏识推到
    而我用自私、多言逼你重建
    你在墙的那头
    我在墙的这头
    听不见你的声音
    看不到你的样子
    但感受得到你的不满和疲倦
    我已经习惯了孤单
    我也忘却了信念
    遥遥地用泪水浸润堵墙
     ...

然后又是假期
    旅行。我用绿色丝巾
    蒙上眼睛,在白天
    我不想看见那些海水里
    翻滚着恶意的蓝色
    在房间里,你曾用那些蓝色
    把我赶出房间。
    我正在慢慢吐出我对你的爱
    从早晨到早晨从沙发到沙发
    象经历那种我所欣赏的
    带着血丝的射精。然后是疲软
    和声嘶力竭。亲爱的
    在我的记忆里
    你一次也没有过。

我必须接受乌鸦的命运,和你。
    你背后的阴影张开翅膀,带来黑夜。
    我们在门口告别,带晕轮的月亮
    与我们一起沉默,大门紧闭。
    我曾用最优美的颜色描绘你,万里与终生
    相遇,只为这次透不过气来的吻
    我是女人中那最好的女人,
    我是你的黑眼睛,你的黑头发……
    我以为我握住了你的柔情,而夜潮
    来临,波中卷走了你,卷走一场想象
    此刻我手中只剩一付骷髅,是我自己的,
    我把它托付给我自己,我不能再活一次。

父亲
    用光了半生的活力
    为我们换来了崭新的身份
    那飘着汽油和钢铁味道的
    小本子,写满了陌生的希望
    有着神奇的功力,把我们
    那满身的尘土
    冲洗得一干二净
    还葬送了我们的老牛
    和它那温暖宽厚的叫声
    活跃的粮食已经与我们无关
    从白花花的面粉里
    我们的眼睛根本无法分辨
    哪一袋里曾用过功
    只有胃还固执地与它们
    保持着联系
    仔细地消化,一如既往
    老牛早就吃光了,粮食
    在1983年干瘪的土地里
    也所剩无几
    母亲白了,也胖了
    和皱纹一起,坐在沙发上
     ...

两把钥匙
    现在有些人有两把钥匙
    一把前门的一把后门的
    我同样也有两把
    一把在一只冰凉的手里握着
    一把在一颗火热的心里藏着
    冰凉的手握着的常常要用
    不时要打开生活这扇厚重的门
    把落在床单被套上的孤独
    拿出来晾晒
    把残存在锅碗瓢盆中的寂寞
    端出来洗涤
    而火热的心藏着的那一把
    我已好久不曾用过
    选自2001年《青春诗歌》2月号

北方的气候也变成南方的了;
    今年是多雨的季节。
    这如同我心里的气候的变化:
    没有温暖,没有明霁。
    是谁第一次窥见我寂寞的泪
    用温存的手为我拭去?
    是谁窃去了我十九岁的骄傲的心,
    而又毫无顾念地遗弃?
    呵,我曾用泪染湿过你的手的人,
    爱情原如树叶一样,
    在人忽视里绿了,在忍耐里露出蓓蕾,
    在被忘记里红色的花瓣开放。
    红色的花瓣上擅抖着过,成熟的香气,
    这是我日与夜的相思,
    而且飘散在这多雨水的夏季里,
    过分地缠绵,更加一点润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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