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山都是树,是梁不作柱

抗战期间,北新书局出版的《青年界》,曾向作家老舍催过稿。老舍在寄稿的同时,幽默地寄去了一封带戏曲味的答催稿信:
    元帅发来紧急令:内无粮草外无兵!小将提枪上了马,《青年界》上走一程,吠!马来!参见元帅。带来多少人马?2000来个字!还都是老弱残兵!后帐休息!得令!正是:旌旗明明,杀气满山头!

欲渡黄河冰塞川,将登太行雪满山。

兔儿满山跑,仍旧归老巢

满山紫色的小火苗
    烫不伤草龙浅绿的舌头,
    却烫伤了牛、马回家时凌乱的蹄子
    和散漫贪嘴的蝴蝶们
    那鲜嫩的唇。

这股水的源头不得而知,如同
    它沁入我脾脏之后的去向。
    那几只山间尤物的飞行路线
    篡改了美的等高线:我深知
    这种长有蝴蝶翅膀的蜻蜓
    会怎样曼妙地撩拨空气的喉结
    令峡谷喊出紧张的冷,即使
    水已经被记忆的水泵
    从岩缝抽到逼仄的泪腺;
    我深知在水中养伤的一只波光之雁
    会怎样惊起,留下一大片
    粼粼的痛。
    所以我
    干脆一头扎进水中,笨拙地
    游着全部的凛冽。先是
    象水虿一样在卵石间黑暗着、
    卑微着,接着有鱼把气泡
    吐到你寄存在我肌肤中的
    一个晨光明媚的呵欠 ...

长久地搂抱着白桦树
    就像搂抱着我自己:
    满山的红辣椒都在激动我
    满手的石子洒向大地
    满树,都是我的回忆……
    秋天是一架最悲凉的琴
    往事,在用力地弹着:
    田野收割了
    无家可归的田野呵
    如果你要哭泣,不要错过这大好时机!

阴天的笛手,用叠句迭迭地吹奏
    嘀咕嘀咕嘀咕
    苦苦呼来了清明
    和满山满谷的雨雾
    那低回的永叹调里
    总是江南秧田的水意
    当蝶伞还不见出门
    蛙鼓还没有动静
    你便从神农的古黄历里
    一路按节气飞来
    躲在野烟最低迷的一角
    一声声苦催我归去
    不如归去吗,你是说,不如归去?
    归那里去呢,笛手,我问你
    小时候的田埂阡阡连陌陌
    暮色里早已深深地陷落
    不能够从远处伸来
    来接我回家去了
    扫暮的路上不见牧童
    杏花村的小店改卖了啤酒
    你是水墨画也画不出来的
    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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