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鸿号外野,翔鸟鸣北林

八十五岁以后
    胡子都白了
    除了晒晒太阳
    在晴暖的冬夜看一场婺戏
    旁的他想得不多
    荷塘里交错的光影
    浅得盛不下一声鸟鸣
    翠鸟走了
    翠。翠。
    这美丽和它掠过的速度
    一样无法挽回
    爱看那夕阳沉醉的模样
    在地球那边有少年人
    欢喜他的酡颜
    死静静
    散发着
    油画的体香

听见鸟鸣
    那是遥远的事了
    自黑洞洞枪口咬伤了天空
    大楼小阁侵占了树林
    只能在梦之相思坡上拾起数声鸟啼
    一转身
    鸟群们便消逝于生活之外
    听见鸟鸣
    那是最近的事了
    流血的天空开始结痂
    感谢封枪口的人们
    用良心救治受伤的季节
    那些逃离的树林开始舞蹈歌唱
    欣慰旧巢鸟姿的温暖
    人们终于失去之后
    重新懂得一支羽翅的美丽
    鸟鸣
    永远使我们心花怒放
    如声乐享用一生

早餐是粽子。我吃着粽子的时候突然被一件古老的东西我称之为“千岁忧”的东西牢牢地抓住了。我和儿子隔桌而坐看着彼此一下子瓦解在不断涌入的晨雾里我告诉儿子,必须懂得在晨雾鸟鸣粽子,厨房,屋舍,道路,峡谷和无人的小水电站里在熙熙攘攘的街头和街角炸麻雀的油锅里在尺度,愿望,成败和反复到来的细雨里在闹钟的表面在结着黄澄澄芒果的林间在我们写秃掉的毛笔里处处深埋着这件东西。像一口活着的气长叹至今这是白发盖顶的教义。或许,心口相传将在我们这一代结束将不再有人借鸟鸣而看到叶子背面的永恒沉没的另一个世界另一片永不可犯 ...

早晨,不得不谛听鸟鸣。一声声
    它脆而清越,又不明所以,像雨点的锥子
    落下,垂直地落下,越垂直就越悲悯。
    一年一度的大病,我换了几张椅子
    克制着自已,不为鸟鸣所惑而滑出肉体。
    也不随它远去。它拽着焦黄的尾巴,在松冠消逝
    有些起伏,有些黯然
    2004年10月

我是根,
    一生一世在地下
    默默地生长,
    向下,向下……
    我相信地心有一个太阳
    听不见枝头鸟鸣,
    感觉不到柔软的微风,
    但是我坦然
    并不觉得委屈烦闷。
    开花的季节,
    我跟枝叶同样幸福
    沉甸甸的果实,
    注满了我的全部心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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