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之进学在于思,思则能知是与非。

沙漠既完全走了样,必是风
    遇到了直角,既有诺言要相守
    学到的必是比失去的少
    能通过沙漏漏掉的就更少
    但正是多出来的那种东西
    进入了后来的那种天气
    在越是均匀地分配风沙的地点
    看上去,就越来越像一座城市
    那非思而不可言说的,非造出
    而不可笼罩的一种命运,就像
    从老城的每一侧都能走进一家鞋店
    在这里就是在那里,在哪里
    都是在到处,在菲尼基人的原驻地
    夹着整张牛皮人的张望
    也被讨钱的掌遮没了
    那就是从门缝下边倒出的污水
    让嗅味儿变得尖锐时
    发出的存在 ...

据说那个僧人一觉醒来
    梦的痕迹在他眼前
    一一展现—像荒山雪领
    一行行错落凌乱的足印;
    他一烦心,便悔然在于思的满脸
    剪下长长催睡的睫毛;
    据说一夜之间
    一株株的苦茶就长出来了—
    并且能收敛
    在家的火气。
    出家的情渴。
    可是我又怎能在一口茶里
    细尝出上半夜的春梦?
    在碎花青瓷的小杯里,
    去推敲出变色与涩味?
    去沉浮起伏的当儿,
    去找出那些蹙结的念头?
    每次你都这样说—
    茶没有凉,你就走了,
    壶里的茶叶
    仍浓郁一如你反覆
    强调的乡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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