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人轶事——隆美尔元帅之死
1944年6月6日,盟军在诺曼底登陆,发动了迄今历史上规模最大的一次两栖作战行动。此时,隆美尔任西线“B”集团军司令,肩负着希特勒“寸土不让”、要不惜一切代价“驱敌下海”的重托。就在隆美尔实际指挥着西线德军,与盟军进行着殊死搏斗的紧要关头,两件不测事件如同晴天霹雳降临到了他的头上。7月17日下午,当隆美尔从诺曼第前线返回总部的途中,他的座车被盟军飞机炸中,脑壳破裂,险丧生命。两天之后,德国统治集团内部又发生了谋刺希特勒的政变事件,是为7月20日事件。案发后,希特勒进行血腥报复,大约七百名军官被处死。案件也牵连到隆美尔。
隆美尔躺在前线野战医院害怕落到盟军手里,请求希特勒准许送他回德国老家就医疗养。希特勒马上同意,并回电说:“元帅,请你接受我的好意,我希望你能够早日恢复健康。”殊不知此刻希特勒正准备对隆美尔下毒手。
9月7日,希特勒下令逮捕隆美尔的前参谋长斯派达尔中将。
10月1日,隆美尔上书希特勒,为他的僚属说情。此前,他曾多次上书希特勒,提出战略战术上的不同意见。这次却不同了。信的结尾是这样说的:“我的元首,你当然知道从1940年的西欧战役起,一直到1941—1943年的非洲战役,1943年的意大利战役,1944年的西欧战役止,我每次都是怎样的竭忠效力地作战。我经常只有一个思想,就是如何为你的新德意志而战斗,而去获得胜利。”摆了一长串战功,与其说为他的部下开脱罪责,不如说为他本人说情。
10月13日,隆美尔接到一只长途电话,说是明天有两位将军前来晋谒元帅,商量他的“新职安排”问题。第二天一早,隆美尔换上了他在非洲指挥作战时最爱穿的开领制服。非洲那段军事生涯是他最为得意、最引以自豪的,从而也使他成了希特勒的红人。
12时许,一辆绿色轿车在赫林根隆美尔家的门口停了下来。车上下来的是两个一高一矮的将军。高个的是陆军人事署长布格道夫,矮个的是希特勒的侍卫长迈赛尔。他们彬彬有礼地对隆美尔说,希望同元帅单独谈一谈。几分钟后,隆美尔走出书房,脸色如死人一样灰白,喉咙像给卡住似的讲不出话来。过了一会才开始慢慢地对老婆、儿子说:“我在一刻钟之内就要死了。……死在自己人手里是很使人伤心的。但是这座房子已经给包围,希特勒指控我犯了卖国罪。总算是他的好意,姑念我在非洲的战功,已准我服毒自尽。这两位将军已经把毒药都带来了。只要三秒钟即可生效。如果我接受,他们不会像平常惯例那样株连我的家属,这是指你们而言。他们也不会加害于我的僚属。”他又继续说:“假如只要有一点风声泄露出去,他们就认为他们已无尊重协议的必要了。”
儿子问他:“难道我们不能自卫吗?”
隆美尔说:“那完全不在考虑之列。宁可死一人,而不要让大家在乱枪中丧生。况且,我们也没有充足的弹药。”然后他把副官艾丁格叫来。副官一听,也冷了大半截。给隆美尔只有10分钟的告别时间,他加快速度说:“他们一切都已经有了最精密的准备。我死后还可以受到国葬的荣典。我已经要求在乌尔门举行。在一刻钟之内,你,艾丁格,就一定会接到一个从乌尔门华格纳医院打来的电话,说我在途中因中风死去了。”
隆美尔套上褐色的非洲军团的制服,把小狗关进书房,环视四周后,带走希特勒授予他的元帅权杖。隆美尔夫人不忍送别。他在副官和儿子的陪同下默默走出宅门,慢慢穿过花园。四周像死一样的寂静,脚下的碎石发出嚓嚓的声音。远处有几个农民在偷看。隆美尔也许在想……。
“元帅!”恭候在门口的两个将军的高喊声打断了他的最后思路,他们举起右手向他行纳粹礼,然后爬上汽车,载着隆美尔疾驰而去。
艾丁格副官默默地守候在电话机旁。隆美尔的儿子抽着烟,默默地陪伴着母亲。时钟嘀嗒地响着。二十分钟后,艾丁格在电话里被告知,隆美尔死了。
原来汽车离开隆美尔家后,绕过一个小山头,来到一片森林旁,车停了下来。迈赛尔和司机按事先规定走开10分钟。车上只留下布格道夫和隆美尔。待司机和迈赛尔回来时,隆美尔已倒在车里,军帽掉在一旁,元帅权杖也从手里落了下来。他们驱车直驶医院,不许医生验尸。布格道夫马上打电话报告希特勒:隆美尔已按预定的方式死去。
隔了一天,即10月16日,希特勒一本正经地给隆美尔夫人发去唁电。唁电全文如下:“你的丈夫的逝世对于你无疑是个莫大的损失,请接受我真诚的慰问。隆美尔元帅的英名和他那英勇的北非战绩,将永垂不朽。”
隆美尔的葬礼在乌尔门举行。按事先的诺言举行国葬。隆美尔的灵柩由炮车拖着,上面覆盖着“卐”字旗。69岁的老元帅伦斯德致悼词。他说,隆美尔元帅的“心是属于元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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