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武大帝朱元璋传_在线阅读

第60章血战乱石山
    芦州王左君弼的大槍被沐英磕飞之后,拨马就跑。小英雄朱沐英哪里容得,掌中擎八棱紫金锭子锤,连蹿带跳在后边紧追不放,一边追一边喊:“芦州王!你等会儿再走,咱们的事儿还没办妥哪,你要想走也行,得先把马给我留下。留下万里烟云罩你上哪去我都不管;不留下马,你可走不了。今天你就是走到天边,小爷我也饶不了你!”你别看这小孩的两条小腿短哪,要是跑起来嗖嗖嗖,旋风一般,比芦州王的这匹马一点也不慢。芦州王左君弼一边跑着一边回头看,心里又是着急,又是羞愧,暗说道:看起来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看这小孩大者不过十五、六岁;小者就在十二、三岁,胎毛未退、乳臭未干,说话还咬舌呢,他能有什么能耐呀?我满想当着众家反王找他个便宜,把这个小孩抓住,露个脸;不料想脸没露,反倒丢了人。人家在后边死追不放,看他这两条小腿跑得比我的马还快呢,这要是让他追上我还活得了吗!当真叫他把马夺过去,我芦州王岂不是现了个大眼吗?不行,我豁出死也不能叫他追上。左君弼一边想着,两条腿紧磕胯下的万里烟云罩,奔回本部军中不提。
    再说沐英见左君弼回了本部,也就不再追赶了。他回到朱元璋身旁说:“爹爹,孩儿保您冲出乱石山吧。”朱元璋说:“咱们先寻找你吴老伯父,然后下山。”沐英不知吴祯是谁,但父王让找,那一定是一位顶天立地的英雄了。父子二人直奔东南,沐英在前奔跑如飞,朱元璋撒马紧追。沐英正走之间,迎面来了一位老者,只见他肋下挎剑,手中提刀,坐下一匹赛鹿铁豹骅,来人正是吴祯。他被冲散以后,被陈友谅的人马围住,战了一阵,杀死两员大将,夺得了一口大刀,这才杀出重围,遣奔西南而来。沐英与吴债一打对面,就看上了那匹赛鹿铁豹骅。心说跑了烟云罩,来了铁豹骅,看来我沐英命中注定有匹好马骑。马上那人相不压众,貌不惊人,用不着费事就能把那匹马弄来。再说吴祯,他看见远处来了一个小孩,手里提着一对锤,仔细一看是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忠之锤,断定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忠必死在这小儿之手,心中大怒。两人走近,也不搭话,沐英照定吴谈的门面,用飞锤便打。吴板用刀杆照着飞锤的链子横着一托,只听哗啦一声响,飞锤缠在了刀杆上。两个人一个马上,一个步下,正在难解难分,朱元璋赶到,高声叫道:“沐英住手!那是你吴老伯父。”又对吴板说:“老王兄,他是孤王之子,名叫朱沐英。”吴祯闻听,急忙将刀上的锤链子摘开,说道:“原来是世子到了,吴祯实在不知,多有得罪。”沐英说:“老伯父,您怎么管我叫柿子呢?您这么大岁数,怎么和小侄开起玩笑来了?”朱元璋忍不住一乐:“你是孤王之子,当称世子殿下,吴老伯并没有跟你开玩笑呀。”沐英这才明白是自己搞错了,急忙施礼:“小侄叩见吴老伯父。”说着就要下跪。吴祯用手相搀:“免礼,免礼。你小小年纪青力过人,将来必是一员虎将。”朱元璋说:“老王兄,此非久留之地,我们还是设法出山吧。”话音刚落,就见对面尘土飞扬,陈友谅带领大队人马阻击朱元璋来了。朱元璋暗暗吃惊。沐英说:“父王不必着急,待孩儿前去战他一阵。”说罢来在阵前。“呔!哪个敢出来会我?”这时从对面的队伍里贯出一匹红砂马,这匹马粉嘴粉眼,浑身上下朱砂红,没有一根杂毛,人称红砂马。马上将官穿一身青钢盔甲,蓝面红发,锯齿撩牙,手托五股青铜叉,来到沐英面前,厉声问道:“送死的小儿,通上名来!”“小爷姓朱名沐英。丑鬼,你是何人?”“我乃南汉王陈友谅的左军元帅毛二虎是也!”沐英说:“原来是老毛呀,咱俩可是老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情啦,你借我的那匹马可该还我了。”毛二虎一听,勃然大怒:“娃娃,我什么时候借过你的马?”“你骑的那不是我的马吗?”毛二虎越听越有气,将马往前催,手中又直奔沐英胸前刺来。朱沐英将左手的锤向上一提,用了一个海底捞月的架式,将锤在叉杆上一碰,就听当啷一声响,毛二虎的叉就飞了。说时迟,那时快,朱沐英把右手锤一晃,照定毛二虎的面门就打。毛二虎说声“不好”,双脚将镫一甩,滚下马来。朱沐英将锤收回,冲毛二虎嘿嘿一乐:“你要早把马给了我,何必费这么大劲呢!”说着牵过马来,一骗腿儿骑了上去。
    毛二虎跑回了本队,又换了一人出阵。此人金盔金甲,面似乌金,手托一杆点钢槍,坐下一匹乌骓马,来到阵前,高声大骂:“朱沐英前来领死!”沐英说:“你是谁呀?这么大的口气!”“我乃南汉王陈友谅的右军元帅丁波浪。”说着撒马拧槍,直奔朱沐英。小英雄将右手锤照定槍杆一磕,当啷一声,就把丁波浪的槍给磕出去了。朱沐英不容工夫,将左手锤抡起,照定丁波浪的头顶便砸。丁波浪急忙用槍杆去接,当啷一声,锤落在槍杆上,震得丁波浪两膀发麻,虎口发烧,两眼发黑,摇摇晃晃差点掉下马来。他把马一圈,败回本队去了。陈友谅见两员大将俱都败了下来,立即传令,吩咐三军由两边包围朱元璋。三军答应一声,二龙出水式向朱元璋包围过来。朱元璋、吴祯、朱沐英三人各挡一面,要拼死一战。正在这时,就听南山口炮声隆隆,陈友谅军中一阵大乱,原来是西吴救兵进山了。
    且说西吴元帅徐达,保护着朱元璋来到乱石山,离山十里安营扎寨。天到午时,徐方回营复命,他把乱石山的明栈暗路,机关埋伏,摸了个一清二楚,—一禀告明白。徐元帅立即擂鼓聚将,咚咚咚一阵鼓响,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大海、汤和、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俞、于金彪、丁德兴、廖永忠、廖永安、冯国胜、冯国用、陆钟响、陆钟亮、项玉春、孙兴祖、郑玉春、梅士祖、李勇、李猛、姚猛、陶然等众将,顶盔贯甲,罩袍束带,三军儿郎,排列成行。徐元帅高坐帅台,朗声说道:“众位将军,陈友谅违背民愿,倒行逆施,乱石山摆下杀人场,欲加害主公,我全营将士,必须拼死攻山,救出主公!”接着他把乱石山的地形、军事布署对众将讲了一遍。众将闻听西吴王已身陷险境,纷纷请战。第一个就是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大海,他说:“元帅,给一支人马,我去把那个杀主篡权的陈友谅抓来见你!”元帅心里话,这哪是你说大话的时候,派你打头阵,岂不是白白送命。但这话说不出口,就找了个理由说:“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将军年事已高,这头阵还是本帅另派人吧。”说罢,他高声说道:“忠义将军于金彪听令!”“末将在!”“命你带领三千五百人马与何二愣、范永年等十员大将,埋伏在乱石山南山口外双龙峪。这个双龙峪是个两山夹一沟的地方,离南山口也只有六里之遥。双龙峪外边一边有一片密树松林。你们在密林里边等候消息,单等西吴的三声炮一响,就一拥而出,闯过双龙峪,杀上南山口,去解救主公,本帅随后就到。”于金彪领令而去。又派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俞带领一支人马埋伏在西山口;命汤和带领一支人马,埋伏在东山口,二将领命而去。元帅随后带领着东海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大海,忠勇将军猛将华云等其余的众将,大军浩浩荡荡直奔乱石山。
    正走之间,就见前边尘沙四起,烟土翻飞,双龙峪那儿早就打上了。原来于金彪带领本部人马刚到双龙峪口,听见山里有了动静,就想从双龙峪闯过去,要攻打南山口。这工夫就听双龙峪里三声炮响,潮涌一般冲出一彪人马,儿郎们个个是三十往下、二十往上血气方刚的壮汉,每人一身绿色短靠,手里各持一把单刀,威风百倍,杀气腾腾。空中一杆绿缎子双龙戏珠大纛旗,上写十大的“傅”字,旗角下闪出一匹赤炭火龙驹,马上端坐一员战将,此人跳下马来身高九尺,细腰扎臂,双肩抱拢,面似重枣,红中透润,润中透光,两道卧蚕眉,一双丹凤眼,鼻直口方,准头端正,牙排碎玉,大耳垂轮,颔下五络长髯,足有二尺多长。头戴凤翅金盔,身贯金叶甲绿罗袍,掌中擎青龙偃月刀。来人乃是洪县王赛关公傅友德。他勒马横刀挡住了众人的去路。于金彪一看有人挡住去路,命何二愣前去问话,说:“何将军你去问问,这是什么人,为什么挡住我们的去路?”何二愣这时心里急得像着了火,眼也红了,气也粗了,见有人挡路,催马抡棍来到傅友德的马前,大喝一声:“何人名人轶事大胆,竟敢拦挡我们的去路,真真是无礼!先吃某一棍吧!”说着话,抡起大棍泰山压顶直奔傅友德砸下。花刀赛关公傅友德只气得卧蚕眉倒立,丹凤眼圆翻:“你这畜牲好生无理,不曾通过名姓举棍就打,真乃粗鲁无知之辈!”傅友德往右边一闪身,用刀纂一抬他的大棍,刀头奔着何二愣就削了过来。何二愣赶紧把棍抽回来,往下一缩身。他哪有傅友德的手快呀,稍微躲得晚了一点儿,耳听当啷一声,头盔被砍掉,烧饼大的一块脑瓜皮被旋了下来,鲜血随着脸流。他疼得哇哇暴叫,捂着脑袋拨马败下阵来。范永年赶紧接应,催马上前,打了没有一个回合,也败了下来。曹武上去险些丧命。高石也让人家把刀给磕飞了。一会儿的工夫,这十个大个就全败了。个个丢盔卸甲,狼狈不堪。方才于金彪和傅友德一碰面,见傅友德仪表非凡,就有几分喜爱,如今见他连胜十猛,心中暗暗钦佩。他想若能将这员虎将收到主公帐下,西吴如虎添翼。想到此他大喊一声:“某家来也!”说话声似铜钟。花刀赛关公听到喊声,抬头一瞧,只见树林里跑来一匹青鬃马,马上端坐一员将官,金盔金甲宝蓝袍,掌中擎九耳八环刀,体态非凡,虎虎生威。傅友德用刀一点,大声问道:“前边来者什么人?”“要问某家,乃西吴王驾下忠义将军,拦桥虎于金彪是也,请问你是何人?”傅友德答道:“某家乃洪县王博友德是也!”于金彪一听傅友德三个字,赶紧把刀挂在了鸟式环得胜钩上,面带笑容,双手抱拳,说道:“哎呀,傅将军一向可好?俺于金彪久闻大名,如雷贯耳,今日能够得见,真乃三生有幸啊。我早听说您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朋友讲义气,刀法无双,乃是盖世的英雄。我于金彪亲自去洪县访过将军你一次。虽然时机不对,未曾相见,我们也是闻名的朋友。我非常钦佩你的为人,愿意和你结为知己。方才我手下的将官多有得罪,还望傅将军海涵。”傅友德一听于金彪挺客气,也赶紧把刀挂在得胜钩上,抱拳道:“请于将军原谅,当年我因去襄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城探亲访友,并不晓得于将军驾临洪县。我若知道,定要赶回去同将军相会。那么今日于将军又要何往呢?”于金彪说:“实不相瞒,我是有求于傅将军的。”傅友德说:“求我何事?”于金彪说:“傅将军哪,我从洪县走后,就投奔了西吴王朱元璋。只因南汉王陈友谅在乱石山摆下兴隆会,请我主公前去赴宴,不想他狡诈多变,不讲信义,以谎言欺人,暗藏刀兵,将我主公困在百梁楼。我家元帅派我等前去救应,行至中途,巧遇傅将军的人马。于某特请傅将军让开一条道路,放我等前去救驾。不知将军能否应允?”傅友德闻听皱了皱眉说:“哎呀,于将军,此事叫俺傅某实实为难,那南汉王陈友谅为了合兵反元曾约我们各国前来赴会,谁知西吴王不愿意结为同盟才惹恼了南汉王。因为有言在先,谁不愿结盟,则群起而攻之。我受南汉王的委托在双龙峪阻拦西吴的援军。俺傅某现受人之托,怎能不忠人之事。如果放于将军过去,我岂不落个背信弃义之名,还有何脸面去见众位三兄御弟?请于将军恕傅某不能从命。”于金彪说:“傅将军此言差矣,你既然是个正人君子,就应该心如明镜,不能好坏不分,听信谎言。我主公立旗造反,为的是推翻元朝,解救百姓。哪有不愿合兵反元之理?我主公素来宽宏大量,以义待人,名满天下,德高望重,是位有道的明君。那陈友谅一贯横行霸道,为所欲为,他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谋杀害了倪文俊、徐寿辉,哪个不知,谁人不晓,难道傅将军就没有耳闻?如今他故伎重演,要用同样手段杀害西吴王,以便独霸中原,削平群雄。傅将军何必要助纣为虐,贻笑天下!我劝傅将军还是收兵回去,镇守洪县,保护百姓,莫要被坏人利用,伤了朋友的义气,失了天下人心。此事还望再思再想。”傅友德说:“谢谢于将军的忠告,奈因我受了南汉王的聘请,就是死也不能背信弃义。你也别说了,咱们把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情放到一边,说老实话,我就是放你们过去,你们也进不去,这乱石山的南山口有百十多个石磙子,六尊红衣大炮,不等你们到了跟前,炮就响了。我劝于将军你们还是回去的好。”于金彪说:“那可不行,傅将军你可知道,我是帅令难违呀!”傅友德说:“既是这样,咱们可就只有当场一战了,你要能胜过我,我就退兵;我打了败仗见南汉王也有说的。”于金彪一听他的话口,知道再劝也没用了,就说:“傅将军,照你这么一说,咱们就非打不可了?”“那是自然。”于金彪说:“傅将军,那就请吧。”说着两个人各摆兵器大战起来。花刀赛关公傅友德这口青龙偃月刀削耳撩腮,刀法绝伦,花刀太岁于金彪也不是寻常之辈,两个人你一招我一式,马来马往,杀得尘沙四起,烟土弥漫。于金彪想胜花刀赛关公不好办,傅友德想胜于金彪也不容易。两个人名人轶事大战了六七个回合,十几个照面,头上全都见了汗,还是不分胜败,真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
    他们俩打得正热闹,后边徐达带兵到了双龙峪。元帅一到,何二愣、范永年、曹武、高石等人就都来参见元帅,齐声说道:“启禀元帅,大事不好了,前边有洪县王花刀赛关公傅友德堵住了去路,连败我等十员大将,现在正在大战于金彪。”元帅闻听一惊,向左右问道:“哪位将军前去接应于将军一阵?”话音风落,就听旁边有人说话:“元帅不要着急,末将愿往,小小傅友德,由我去制名人轶事服他。”元帅一听:这是谁说话呢?怎么这么大的口气呀?他回身一瞧,原来又是东海王大肚子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大海。众将一看全笑了,有的把嘴都撇到耳根台子上去了。谁不知道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大海呀,他这一辈子就会三斧子半,多一招也不灵,要讲撒上扬尘、吹气冒泡、说谎话、吹牛腿倒是个内行,讲打仗他哪儿行啊!连于金彪都难以取胜,你就敢去制名人轶事服傅友德这不是逗着玩吗!众将官都瞧不起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大海,可是元帅并不那么看,他瞧了瞧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大海说:“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将军,难道说你能收降傅友德?”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大海环视了一下周围,把大胜子一腆:“元帅,我没有三把神砂也不敢倒反西歧,没有金刚钻哪敢揽这个瓷器活儿。您别瞧他们都败了,我老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可败不了,因为他们这些人全是饭桶,哪能比得上我老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哇!我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大海也不是说大话,卖浪言,我要撒乌抡斧来到两军阵前,收降傅友德,保管不费吹灰之力。”刚才败下阵来的这伙人心里这个骂呀,心说:姓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的真不是东西,他把咱们说成饭桶了。大伙都狠狠地瞪着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大海。有的人暗暗埋怨元帅,心说元帅一贯英明,今天怎么会信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大海的鬼话?其实元帅有自己的想法,他想洪县王傅友德素有忠义之名,文武双全,此人只能智取,不能力敌。听说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大海与他有过一段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情,让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大海前去,也许能将他说服了。元帅说道:“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将军既然有把握,本帅就亲身去给你观敌瞭阵。”随即吩咐一声:“赶快鸣金,唤于金彪回来。”这时就听仓啷啷锣声响成一片。这时于金彪已然累得不行啦,听见锣声正好是个台阶,赶紧勒住坐骑,掌中刀一横,说道:“傅将军,按理说咱们两个无论如何也得分个胜败输赢才能收兵,因为我家元帅鸣金,我不能不退,只有就此罢战了。”说罢拨马就走。于金彪把马圈回来见元帅。元帅说:“那花刀赛关公傅友德挡住我军去路,连败我军十员大将。现在有人自报奋勇去收降傅友德,所以本帅才鸣金叫你回来。”于金彪说:“但不知何人能收傅友德呢?”元帅用手一指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大海。于金彪回头一看是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大海差点没乐出声来:“哎呀我说二哥呀,你怎么又捣上乱了?”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大海说:“怎么叫捣乱呢?这是真的,你别瞧不起二哥,二哥有两下子,要是不行我能讨这份将令吗?你就听好信儿吧。”于金彪说:“连我都不行,你怎么能行呢?”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大海说:“别看你不行,我可准行,你是谁我是谁呀?你就闪开吧。”说着,他撒马就过去了。于金彪是个实心眼儿的人,他怕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大海吃了亏,赶紧催马跟过去了。
    这时候众将官都要看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大海这个仗到底怎么个打法。只见他催开大肚蝈蝈红,嗒嗒嗒,不慌不忙地来到了博友德的切近。不但没往上冲,也没举斧子,反而在鸟式环得胜钩上挂好了自己的兵器。大家越看越奇怪,心说老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哇,你把斧子挂上怎么打仗啊?又见他甩镫离鞍下了坐骑,解开搂颔带,摘下了头盔,把发髻住下一垂,噔噔噔,紧走几步,噗通一声就给博友德跪下了,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大海这一跪不要紧,差点没把大伙臊死。个个面红耳赤,从心里不平,暗说道:姓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的,你算把我们的人都丢尽了,能打你就打,不能打你别讨令啊,在旁边呆会儿多好啊!何必丢这个人哪!认可死也不能给人家跪下呀!再看那于金彪,脸蛋子都跟紫茄子一个样了,急得他直搓手,对元帅说:“元帅你赶快鸣金叫他回来吧,省得丢人。”元帅皱了皱眉没言语。那傅友德见迎面来了一员大将,到切近挂上兵刃,甩镫高鞍下了马,跪在自己的面前。他挺纳闷儿,赶紧勒马定睛一看:“哎呀,我当是谁哪,原来是你!”说着将刀一举,向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大海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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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双龙峪救驾
    傅友德看见自己马前跪的是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大海,登时气得咬牙切齿,七窍生烟,举起青龙堰月刀就要往下剁。突然他又停住了,为什么呢?他想:人家跪在那儿不还手,专杀老实的这也不光彩呀。所以他把刀停住了:“呸!姓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的,你恩将仇报,当年你在洪县落魄时,我对你百般照顾,你不但不报恩德,反而血口喷人,捏造是非,陷害于我,我险些送了性命。只恨当年在京都没把你宰了!”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大海说:“大哥你先别急,看这意思你还生我的气呢。我是你兄弟,你是我哥哥,咱们虽然不是一奶同胞,可比亲兄弟还亲。兄弟我始终把你当我亲哥哥那么看,一时我也没忘过你对我的恩情。想起当年之事,我是后悔不及,羞愧难当,那是因为我年轻不懂事,在公堂之上,那县官一吆喝,我心里就犯迷糊。我都不知道当时说了些什么,后来哥哥进了狱,才知道我在公堂上所说的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话,害了哥哥。你知道我为这件事在背地哭了多少场吗?不管你怎样生气我还是这样,你打我我不还手,你骂我我不还口,你就是要把我剐了,我也不能说个‘不’字来。今天小弟我舍死到这儿来,也就是为给哥哥你消气来的,你想打就打,想骂就骂,就看着办吧!”这么一说,傅友德还真没法下手了。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大海趁这工夫赶紧站起来。傅友德又问:“难道你就是光为了给我消气才来的吗?”老胡说:“啊,对了,还外带着报恩。小弟知道受人点水之恩,必当涌泉相报。我一辈子也忘不了哥哥你,没有哥哥你就没有我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大海,我是救你来了。”傅友德把脸一沉说:“我无灾无难,要你救什么?”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大海说:“哥哥有所不知,这双龙峪一战,不但毁了哥哥一世英名,而且也害了洪县的百姓。”“此话怎讲?”“我告诉哥哥你个实底吧:我家元帅不是怕了你,也不是西吴没有人能够胜你,是我得知我家元帅带五万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兵、一百零八尊红衣大炮来攻取南山口。方才元帅把炮都调好了,说先打傅友德,后攻乱石山。我一听就吓坏了,真要是元帅下令开炮,哥哥你不就完了吗?神仙难躲一溜烟,我赶紧就给元帅跪下了。我说:傅友德对我有救命之恩,望元帅手下留情,我愿领命去劝傅友德归降。要不是我拦得及时,元帅就下令开炮了。你想啊:这一百零八尊大炮要是一块响,甭说是你呀,任何人也顶不住。我为什么要讨令劝你归降呢?因为我知道你的洪县地盘小,势力微,各国都欺负你,你还得硬着头皮应付,哪国有事请你,你也不敢不去;可是你要有了事,请人家哪国你也请不动,就拿这次兴隆会来说,从你本心你准愿意来吗?恐怕不见得吧!可是不来你又惹不起陈友谅,你就得捏着鼻子来。再反过来说,哥哥你惹得起西吴王吗?我主公占据荆襄九郡,拥有雄兵四十万,战将数干员,要成心灭你这洪县王岂不是易如反掌吗?你现在没办法才来帮助陈友谅;等陈友谅一败,你又该怎么办哪?望你再思再想。小弟我临来的时候已经跟元帅说好了,哥哥你要愿意投降,兄弟我在主公面前保你封侯之位;你不愿意投降就请你退兵洪县,今后不管哪国胆敢再欺负你,我们西吴一定要拔刀相助。如果不愿意投降,也不愿意退兵,那就只有全军覆没一条死路了。我家元帅可就要传令开炮了,那你还走得了吗?不过这也正是我报你恩情的机会,我也就不走了,就跪在你的马前,陪你挨上一炮,咱们同归于尽。小弟这还不叫知恩不忘报吗?”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大海这几句话正捅到傅友德的肺管子上了。
    书中暗表:傅友德这次到乱石山,他生是叫陈友谅挤对得没辙了,不得不来。陈友谅的信上是这么写的:八月十五我在乱石山办兴隆会,已邀各国反王赴会。朱元璋不愿结盟反元,命你带兵在双龙峪劫杀他的援兵。等把朱元璋孳灭之后,咱们平分疆土;你如果不来,我们灭了西吴以后,必然去攻打你的洪县……他这是连请带吓唬哇。傅友德接了这封信以后,很为难:去吧?万一这是陈友谅的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谋诡计,自己若帮助陈友谅去打朱元璋,岂不是助纣为虐,遭万人咒骂;不去吧,又惹不起陈友谅。他若真的能把朱元璋灭了,回头非打我的洪县不可。我小小洪县进不能进,退无处退,不堪一击。傅友德一时拿不定主意,他就跟自己的好友谭天弼、谭天相、陆起恒、陆起山这哥几个商量怎么办。谭氏弟兄心眼比较多,就给傅友德出了一个两头站得住的主意说:“咱们还得去,他不是叫咱们在乱石山外双龙峪等着劫徐达吗!咱们这回就把所有的兵全带着,到双龙峪那儿去埋伏。朱元璋若去赴会,咱们就在外边随时探听山里的消息。朱元璋如果在乱石山打了败仗,就出来帮助南汉王劫杀徐达,给他打一阵,只图陈友谅不跟咱们翻脸就行了。如果朱元璋在乱石山把南汉王给打败了,陈友谅必然从双龙峪的北山口逃跑,咱们就堵住北山口,拿住陈友谅,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给西吴王做个晋见之礼,咱们就投降朱元璋了。”傅友德闻听哈哈大笑:“此计甚妙。兵发乱石山!”傅友德率领人马来到双龙峪,也没进山赴会,就在双龙峪埋伏着没动,派出探马探听百梁楼的消』息。后来朱元璋被困在乱石山里,傅友德才不得不出来大战于金彪等人。方才经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大海这么一说,傅友德半晌没吭声。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大海又加油添醋说:“哥哥,你说是不是这么回事呢?你因为惹不起人家陈友谅才来帮忙的。反过来说,你惹得起我主公吗?你是两头受气呀!兄弟我能不管吗?哥哥你要不信我们能胜,西吴能站得住脚,兄弟我给你出个主意,你把兵撤到旁边去,先叫我们过去。等我们攻进南山口打上乱石山,救出我主公,哥哥你再回来。到那时,哥哥你要愿意归顺西吴王,兄弟我一定保举;你要还想当一国之主,就回你的洪县去。”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大海这两片嘴还真叫能说,说得傅友德心里还真有点活动了,止不住地点头,暗说道:看来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大海是学好了。他对我还是真心实意的。傅友德叫了一声:“贤弟。”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大海一瞧有门儿,只要他管我叫贤弟,这就差不多了,忙问:“哥哥,怎么样?大主意还是得你拿呀!”傅友德说:“贤弟,你能做得了西吴王的主吗?”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大海说:“当然做得了主啦!要做不了主,能在元帅的面前讨令吗?你不知道,那朱元璋跟我是磕头的把兄弟,他的家我能当得了一半,你有什么话就跟我说吧。”傅友德说:“你如果能做得了主,我就听你的。老实说,我也知道我这洪县王是个受气疙瘩,他们这几国有什么事,我都得帮忙,不帮不行;可是我要有了难处,人家可谁也不来帮我,我还不如投降朱元璋呢!不过我又担心那徐达是否能容我呢?”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大海说:“哎呀哥哥,你怎么还想这个呀?我家元帅宽宏大量,礼贤下士,对于有能耐的人,特别爱惜。兄弟我敢担保,元帅一见准会重用你的。”傅友德一听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大海说的挺硬气,又是真心实意,就赶忙甩镫离鞍下了马:“哎呀好兄弟,你真是个有心的人。”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大海一看成了,就笑着说:“哥哥你先在这等会儿,我去禀报我家元帅。”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大海把头盔戴上,认镫扳鞍上了马,腆肚挺胸地又回来了,见了徐达,躬身施礼:“参拜元帅,末将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令。”徐达说道:“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将军免礼,那傅友德有何打算?”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大海说:“成了,花刀赛关公傅友德愿意归降。”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大海是如此这般,这么回事,说了一遍,末了对元帅说:“只求元帅不要怪我哥哥就是了。”元帅说:“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将军此言差矣,傅友德真心来投奔我们,我们怎么能怪罪呢?来呀!众将官随同本帅前去迎接。”元帅说罢甩镫离鞍下马,走上前去,离老远就冲着傅友德抱拳:“傅将军,本帅迎接来迟,望傅将军原谅。”傅友德急忙下马上前跪倒:“参拜元帅,全怪傅某一时莽撞,拦路伤人,望求元帅多多海涵。幸亏我兄弟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大海忠言相告,才使我顿开茅塞悬崖勒马。今投到元帅麾下,甘愿效劳。”元帅说:“傅将军说哪里话来,快快到后营去休息。傅将军此来本帅应该摆酒庆贺慰劳三军,奈因现在战事吃紧,主公还在乱石山被困,我得马上前去救驾。等救出主公,你我再畅饮一番。”傅友德说:“元帅且慢,我傅友德寸功未立,愿意讨一支将令,回兵奔双龙峪北山口。想乱石山敌人败退之后,一定要从北山口逃走,我就便杀上前去,一定能立上一功。不知元帅意下如何?”元帅说:“既然是傅将军有意为国报效,本帅求之不得。”傅友德辞别元帅和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大海等,又把自己的兵将带进双龙峪,隐藏在北山口树林之中。元帅吩咐:“在功劳薄上给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大海记上头功,我军进发南山口!”一声令下,大军浩浩荡荡直奔乱石山。
    进了双龙峪,过了岔道,来到乱石山前。徐达等人往山上一看就愣了,只见南山口这山道都是石头子儿抹三合土砌成。表面溜光,两旁边悬崖峭壁如同斧劈刀削的一般。元帅暗暗思忖:徐方曾探得南山口设有百把十个石磙子,每个都有几百斤重,长约五尺,直径二尺,像打庄稼的碌碡。两头带耳,用皮条拴在山口的木桩上。要用时割断皮条,石磙子跟滑车一样顺山路滚下来,那真是人碰人亡,马遇马死。元帅正在想过山之法,有人搭话:“元帅不要着急,末将愿去探查山路。”徐达回身一瞧,说话的正是副将李勇,就说:“李勇啊,你可要多加谨慎。”“料也无妨。”李勇撒马拧槍,直奔南山口去了。这条山道从山顶到山下三里地长,李勇也就是上去一里多地,抬头瞧见山头刁斗上坐着一个人,手里拿着一面小红旗。只见他把那面小红旗往下一甩,猛听得山上一阵轰鸣,就觉得脚底下如同地动山摇一般。原来山上帐篷里管石磙子的人,手里拿着牛耳尖刀,见刁斗上的人给了信号,就砍断了皮条,几个石磙子像野马脱缰一般,直奔山下冲去。李勇正催马横槍往上走,一阵轰隆隆声,石碴子到了。他赶紧用槍一点,想挡住石磙子,可是他哪有那么大的力气啊!石磙子连停都没停,就从李勇身上过去了,把个李勇连人带马都给轧成了一摊肉泥。大伙一瞧这个惨哪,全都哭了。常言说: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李勇被石磙子轧死,弟弟李猛可不干了,要给哥哥报仇雪恨,不等元帅答应,他撒马抡刀就闯上去了,还没走到他哥哥站的那个地方呢,上边刷一甩红旗,轰隆隆一声巨响,石磙子又下来了。好可惜,李勇、李猛二位将军赤胆忠心,连人带马全都死在了石磙子之下。再听乱石山内,号炮如雷,战鼓咚咚,准知道里边打上了。徐达心焦如焚,众将又来请战,徐达见这里难以攻下,怕伤亡过大,一时拿不定主意。正在这时,忽听一声呐喊:“众人闪开,某家来也!”这一声好似半空响了一个炸雷,就见一员猛将飞驰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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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霸王楼惩五虎
    徐元帅正在着急,忽听一声呐喊:“某家来也!”众人举目观看,见来人顶盔贯甲,如同黑塔一般。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大海眼尖,高声叫道:“老六,你怎么来了?”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常遇春。常遇春是怎么来的呢?原来当年常遇春在武科场单臂力托千斤闸,卢沟桥大战纳连碟报花,闯了七十二座连营,杀出重围之后,一场狂风暴雨,兄弟失散,只好往回走。一日来到了豪良地界,这时天气已然黑了,他瞧见前边有一座荒山,山下有一个大石碑,上边有字。他也不知道碑上写的是什么,把马拴在石碑上他就靠着石碑睡着了。正睡得香甜,猛听他的战马咴儿咴儿连声吼叫。他睁眼一看,这匹卷毛狮子踏雪乌骓马往后直坐身,四蹄颤抖,乱踢乱刨起来,两个耳朵支棱着,全身的马毛都竖起来了。又觉着有一阵凉风透骨,腥气熏人。他赶紧扶住战马,往四下观看,只见山坡上趴着一只斑斓猛虎,头至尾长有一丈,爪至背高有四尺,披着一道黑一道黄的毛皮,雪白坚硬的虎须倒扎,亚赛钢针,血盆大嘴张开,龇出四颗大牙,二目如灯,大似铜铃,脑门儿上顶着个王字,钢鞭似的尾巴扫得沙石滚滚,草叶翻飞,吼声如雷,令人生畏。来了这么一只出了号的斑斓猛虎,那马能不害怕吗?常遇春并不着急,因为他是内行,从小就在山上长大的,见了这个东西并不觉得稀奇,只是怕把马吓惊噗。老虎离他还有十来丈远哪,他站起身来就奔老虎过去了。老虎瞧见常遇春奔它这边来了,就知道这个人不好惹,它想:我每次下山只要人一看见我吓得连喊带叫撒腿就跑,我只要吼叫一声准得把他吓瘫喽,我过去就吃老实的。今天这个人可真有点各色,他不但不害怕反而冲着我来了,看样子八成他是有两下子。老虎使足了力气,前爪一扬,后腿一蹬,跳将起来,呼的一声就扑向了常遇春。常遇春不慌不忙往旁边一闪,老虎扑了个空,身子落在了常遇春的左侧。常遇春右手一抓它的顶花皮,左手揪住它的尾巴根子,双膀一较力,呜!就把老虎扔出去有三丈多远,摔得老虎打了好几个滚儿。常遇春手疾眼快,哪里容得它起来,蹿过去左手按住了虎头,让它来了个嘴啃地。举起拳头,啪啪啪!照定老虎的肋骨狠劲地打了三拳。这三拳打下去不要紧,老虎右边的肋骨一根儿没剩,全折了,疼得它猛地往上一蹿,差点没把常遇春带起来。常遇春一着急又提起它来往山石上一摔,把老虎给摔了个脑浆迸裂。常遇春看老虎不动了,这才松了口气。这一场搏斗,累得他热汗直流。这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他将虎搭在马背上,解下丝缰牵着马往前走,想找个人打听打听道儿,找个饭馆吃点饭再走。他顺着大道往南,走出有七八里地了,也没看见一个人。书中暗表,因为这个地方闹老虎,早就没人敢从这儿走了。常遇春只好忍饥挨饿地往前走。又走了十几里地,影影绰绰地看见前边有一座城池,城门刚开,可还没有行人呢。常遇春想:有城就好办。他拉着马来到城里一瞧,路东有个大饭庄子,挂着幌子,上写着“清真”二字。常遇春想进去吃饭,一摸腰里分文没有。他瞧见路西有一个大当铺,也是刚下板儿。常遇春一想:有了。他把槍戳在地下,把马挂上,扛着死老虎进了当铺。来到里边,把老虎往栏柜上一放:“掌柜的,我当当。”学买卖的一看来了个大个儿,进门就当老虎,吓得他魂不附体,哆里哆嗦地去找掌柜的说:“您瞧瞧去吧,大清早就来了个当老虎的。”掌柜的一听说是当老虎的,就知道不是个善茬儿,赶紧出来答对。他一瞧常遇春这个身量,穿着打扮,再瞧瞧栏柜上的死老虎,心里就明白了,他准是从京城来的举子,忙笑着说:“这位大爷,您当什么呀?”常遇春说:“就当这只老虎。”“您这老虎是从家里带来的吗?”“不是,是我刚在山上打死的。”掌柜的一听,吃惊地说:“哎呀,您刚才打死了老虎,又何必来我们这儿当当呢?您没看见告示上写着吗?”“我不认识字啊。”“我告诉您哪,本县黄草山出一猛兽伤人,如有人能降伏此虎者,赏银一百两。您带着这只虎到了县衙就可以领钱。”常遇春说:“我嫌费事,我这肚子早就饿得受不了啦,想先当俩钱在对过儿饭馆吃顿饭再说。”掌柜的一听这才明白:“噢,这位壮士,听您的意思您是腰里没钱,想着把老虎当喽吃顿饭哪。”常遇春点点头:“对了,就是这么回事。”掌柜的说:“那好办,您就先把老虎撂到这儿吧,不管您跟哪个饭馆一说,吃完饭领了赏钱再还饭账也没关系,不过你可不能在我们对门儿这家饭馆吃饭。”常遇春说:“对门儿这家饭馆怎么了?”掌柜的瞧了瞧四外无人,压低声音说:“这家饭馆的东家是本地面的大恶霸,他会武术,还教着三十多个徒弟,专讲打群架,一说打架呼拉一下,像一窝子狗一样全出来。开饭馆的是亲哥儿五个,外号人称‘于家五虎’。他这个饭馆叫‘霸王楼’又叫‘掰牙馆’,特别不说理,专讲究贱买贵卖,小斗出大斗进,酸枣眼青红不分,概不赊账。欠他一文钱他们就掰牙,摔他一个碟子得赔金的,摔一个酒杯得赔银的,说话就打人。我们豪良县的老百姓谁不怕他们哪!您没瞧见吗?就因为他们这个饭馆开到我们这趟街上,所以就连这趟南大街都不热闹了,来往的行人都少了。除非外乡人才在他这饭馆吃顿饭,本地人根本没人敢往他们跟前凑合。我劝您还是往前多走几步吧,免得麻烦。”常遇春一听说道:“什么?他于家五虎是一霸?那才巧呢。我长这么大最爱惹的就是霸道主儿,我今天非碰碰他不可,让他知道知道我常遇春的厉害。”
    本来常遇春是想当完了当,在对门饭馆里吃顿饭,该多少钱给多少钱,可是他一听掌柜的说这个饭馆是个霸道主儿开的,这火儿可就上来了。他想:甭说我今天没钱;就是有钱我也不给他,得教训教训这伙人。“掌柜的,我先把这只死虎撂到你们这儿,我到他的饭馆里去吃饭,吃饱喝足之后我是扭头一走,他要敢跟我要钱,我就让他们尝尝我的铁拳头!把他们哥儿五个一勺烩喽,也给你们本地面的老百姓除一大害。”掌柜的一听这话可高兴了:“哎哟,我说这位大爷,您要能把他们除掉,那可太好了,我们大伙都得念叨您的好处,不过您可也得多加小心。”常遇春说:“没事儿。”他把老虎撂到当铺里,拉着马一转身儿就来到了霸王馆的门前,把槍往地下一戳,拴好了马,往里就走。伙计叫于家泉,人们背地里叫他于家犬。一看常遇春进来了,就赶紧上前迎接:“哎哟,我的爷,您是吃饭的吗?”常遇春说:“对了,不吃饭上你们这儿干什么来呀?”伙计含笑说:“那好,您往里边请,您是上楼呢,还是在楼下呀?”常遇春说:“只要吃得饱,在哪儿都行,干脆就在楼下吃吧,倒省事儿。”“好嘞。”伙计把常遇春带到里边找了一张最干净的桌子,给他擦抹桌案沟上一壶茶,然后笑嘻嘻地问:“大太爷,您吃什么呀?”常遇春说:“你们这儿都卖什么?”伙计说:“我们这儿是本地面的第一家大饭庄子,上等酒席、下等酒席、中等酒席俱全,您爱吃什么还可以随便要。”常遇春说:“你给我来上等酒席一桌,外加八个小菜,两坛陈绍。嗯,再来五斤清炖牛肉,米饭馒头吃着看,不够再说。”伙计说:“大太爷您几个人吃呀?”常遇春说:“就是我自己吃还怕不够呢。”伙计闻听一咧嘴:“哎哟我的爷,您怎么吃这么些个呀?”常遇春把脸一绷:“废话,你们卖饭的还怕大肚子汉吗?”伙计说:“不怕,不怕,好好好,我马上给您准备去。”
    伙计往里喊了一声,刀勺案板一齐响,工夫不大,上等酒席一桌做得了,那真是山中走兽云中雁,陆地牛羊海底鲜,煎炒烹炸,闷炖馏熬样样齐全,三张高桌并到一块,热气腾腾地给常遇春就摆上了,还有两坛子陈绍,八个小菜。伙计说:“大太爷,您就吃吧。”常遇春也不客气,他这么长时间没吃没喝了,早就饿透了,瞧见酒席他能不吃吗?他抡圆腮帮子,哧溜一口酒,吧嗒一口菜,足这么一通划拉。霎时之间,吃了个酒足饭饱,一桌酒席碟干碗净,五斤清炖牛肉吃了,两坛陈绍喝了,八个小菜全划拉了。伙计在旁边看得直眼晕,心里话:我的妈呀,我长这么大也没瞧见过吃这么多的人哪,这位大概是空腔的吧?要不怎么这么能装呢?常遇春吃饱了喝足了,伙计给打过漱口水,拿过个手巾把儿来。常遇春漱完了口,擦着脸,伙计就把算盘拿过来了噼哩叭啦,打了一遍,笑着说:“我的爷,您这一桌酒席连吃的带喝的全都给您算上了,总共是三十二两四钱三。”常遇春说:“嗯,不多。”说着他把手巾往桌上一撂,站起来溜溜达达就要往外走。伙计说:“哎,大太爷,您等会儿,您还有事呢。”常遇春一回头:“什么事?”“这个……这这……”常遇春急了:“你说呀?”伙计说:“这这……您还没……没给钱呢。”常遇春说:“什么?吃饭还要钱哪?”伙计也来气了:“多新鲜哪,您到饭馆吃饭哪能不给钱呢?”常遇春假装着往腰里摸了摸:“哎哟,这还麻烦了,我还真没带着。”伙计心里话,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天下雨你不知道可以,你腰里有钱没钱你会不知道,你这不叫斗气吗?他也不耐烦了:“您没带钱怎么办哪?”常遇春说:“那没关系,你给我写上账吧。”伙计说:“对不起,我们这儿没账。”常遇春说:“没账你买一本去呀。”伙计没好气地说:“写账我0]也不认识你呀,怎么写呀?”常遇春说:“下回来不就认识了吗?”伙计说:“谁知道你下回还来不来呀?”常遇春说:“要有好吃的,我准来。”伙计一听,呱哒就把脸撂下来了:“哎,听你这意思你是想不给钱哪?我说大个儿,你要把钱给了那算你便宜,要不然你可打听打听,我们这饭庄叫掰牙馆、霸王楼,吃完饭不给钱就掰你的牙。”常遇春一笑:“你什么馆我也不在乎,我告诉你说吧,吃完饭不给钱我这还是客气的呢,我是找你们掌柜的算账来了。”伙计说:“你找我们掌柜的算什么账?”常遇春说:“找他要账!你们这个饭馆开张的那年,借了我五十两银子的蹦蹦儿利,到现在你们的饭馆开多少年了,本摞本利摞利地欠了我多少,一个子儿也没还呢?你赶快叫他来还我,来得慢喽,我拆你们的霸王楼,烧了你们的饭馆。”伙计一听这话,就知道他纯粹是找茬儿来了,他们于家馆没吃过这个亏,哪能叫他白捡便宜呀。于家犬这小子也会两下子,登时就把袖子挽起来了:“大个儿,你嘴里别不干不净的,在我们老于家门口你别找不自在。”说着就动上手了,他想先给常遇春来个下马威,抡起巴掌来就要打。常遇春用两个手指头搪他的腕子:“去你娘的吧!”叭!这小子的胳膊就好象碰到了铁条一样,登时手就耷拉下来了,疼得他妈呀妈呀直叫唤,撒腿往后院就跑。
    这饭馆的后边是一个挺宽大的院落,里边高搭着天棚,天棚下边摆着一拉溜的高桌,后边有五把椅子,椅子上坐着四个人。他们是于家五虎中的哥儿四个。老二白脸虎于凤、老三穿山虎于成、老四云中虎于祥、小五分水虎于豹,外号人称花屎克螂。老大双头虎子龙没在家,出外要账去了。家里就剩下于家四虎,带着三十多个徒弟,在天井当院练武呢。他们哥儿四个坐在椅子上喝着水,看着徒弟们踢腿打拳,忽见伙计于家犬惊慌失措地跑了进来,哭丧着脸跪在了于凤的面前说:“二爷,可了不得了,出事了!”于凤问:“什么事?”“二爷,方才来了个吃饭的大个儿,这小子蛮横不说理,要了上等酒席一桌,外加八个小菜,两坛陈绍,五斤清炖牛肉,吃了个碟干碗净还不算,吃完饭不给钱,耍野蛮,硬说咱们饭馆开张的那年借了他五十两银子的蹦蹦儿利,到现在本利还没还呢。我跟他一个劲儿地说好的,他还打了我,您快瞧瞧去吧!”于家四虎一听就全火了:“什么?就凭我们哥儿们欠他的钱?分明是找不自在来了。他也不打听打听咱于家弟兄是何许人也。来呀,跟我出去瞧瞧去,看来这小子是不想活了!”说着,哥儿四个带着三十多名徒弟,骂骂咧咧地就出来了。他们走的是旁门,来到门外就问:“那吃饭的在哪儿呢?”伙计用手一指:“那不在那儿吗。哎,我说大个你出来吧,我们东家来了,要账你就跟我们东家说吧!”常遇春满不在乎地说:“出去就出去,跟谁说我也不怕。”他不慌不忙溜溜达达就出来了。到了外边,把腰一叉:“怎么着,你们是还账来了吗?你们饭馆开张的那年借了我五十两银子的蹦蹦利,到现在本利还没还呢,想赖账行吗?”于老二一瞧:“喝!你这黑小子挺横啊,讲打架你算掉到后娘手里了,我们哥几个一天到晚不干别的,专讲打架玩儿!”说着他左手一晃,右手抬起,唰!来了个单掌开碑。常遇春一瞧他的掌到了,往左旁边一斜身,用左手一叨他的腕子,下边用右脚面一扫他的两条腿,说了声:“你给我趴下吧!”于二虎这小子平常手挺黑,心挺狠,脾气还挺犟,今天也不知道犯什么病了,太老实了,趴下就趴下,噗通一声就来了个嘴啃地。于二虎一瞧二哥趴下了,噌的一声就蹿过来了,抡起双掌,使了个双风贯耳,直奔常遇春的左右太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穴打来,常遇春往下缩身一低头,他的掌打空了。常遇春往前一探腕子,啪!伸左手就把他胸前的衣裳给抓住了,往怀里一带,耳听咕咚一声,正砸到于二虎的身上。于二虎刚从地上爬起来,还没站稳呢,就叫于三虎又给砸趴下了。这回可倒好,二虎、三虎都摞到一块了。
    常遇春抬腿踩住了二虎、三虎。这时候四虎、五虎哥儿俩左右并进上来了。常遇春手疾眼快,噌噌,抓过来了四虎、五虎,生把哥儿四个都给摞到一块了。这工夫看热闹的人可就多了,男男女女、老老少少拥挤不动了。你别瞧平常这条街上没人,一说来了个黑大个,把于家弟兄给打了,眨眼之间就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房上,墙头上都是人。常遇春一瞧来了这么多看热闹的,心里的高兴劲上来了,干脆,我就给大伙出出气吧。他一骗腿把哥儿四个给骑上了,大巴掌一抢,噼哩叭啦地就打上了。他那巴掌跟蒲扇似的,手指头跟小棒褪一样,拳头一攥跟铁锤一般,抢到哪儿也够受的,打得于家四虎直哎哟,爹一声妈一声地乱叫。于二虎在最底下,上头压着哥儿仨,还有一个常遇春,更受不了,就拼着命地喊:“救命啊,快来救命啊!”他这三十多个徒弟拥上来想解围,也叫常遇春给打得东倒西歪个个带伤,就好象五八吃西瓜滚得滚爬的爬。看热闹的人们暗暗叫好。眼看就要把这哥儿四个给打死了,正在这难解难分之时,听见外边有人喊:“借光了,借光了,我瞧瞧去。”大伙回头一瞧,来的这个人也是个大个儿,身高八尺开外,胸宽背厚,粗胳膊壮腿,威武雄壮,头戴扎巾,身穿箭袖,鸾带束腰,他的脸蛋子上半截是紫的,下半截是黑的,眼眉是灰的,眼珠是黄的,鹰钧鼻子蛤螟嘴,一嘴黄板牙,颔下长了扎扎蓬蓬的一部黄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须,左肩肿上还长着个大肉瘤子,远看好象是俩脑袋一样。此人便是大虎于龙,人送外号叫双头虎。他是刚从城外要账回来,瞧见自己饭馆的门前挤得人山人海,就知道出了事儿。他赶紧分开众人往里走,伙计于家犬一瞧是大东家来了,赶紧跑过去送信儿说。“东家,您可回来了,咱们饭馆出事了。”“出了什么事?”于家犬一五一十地把刚才的事说了一遍。于龙闻听皱了皱眉,上下打量了一下常遇春,又看了看他的槍、马,不由得打了个冷战,心说:糟了,看这个大个是成心来搬我于家馆的,要不他不能下这样的毒手,我怎么办哪?跟他打吗?不行,打不了,瞧他的盔甲、槍、马和气派,我上去也得丢人。不上去?难道就眼看着兄弟们挨打吗?他的心里左右为难,所以半晌没说话。于家犬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心说今天我们大东家怎么这么沉着哇?你还愣着呢,再呆一会儿那四位就没气儿了。
    于龙忽然心中一动,有了主意:他压了压心中的怒火,来到常遇春的面前说:“这位别打了,有事好商量。”常遇春说:“他们欠账不还,反要欺人,怎能不打?”说着啪啪啪!还是打个不停。于龙说:“英雄莫急,此饭馆乃是我开的,账目由我一人管理,他等一概不知。你有事还是和我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涉为好。”常遇春把眼睛一瞪:“你是干什么的?”于龙说:“我就是这个饭馆的东家。”“噢,这么说你就是于大虎了?”“我叫于龙。”“哼!那好,你就拿来吧。”常遇春把手往前一伸。“啊?英雄,你要什么?”“要钱哪。”“要什么钱?”“你们饭馆开张的那年,借了我五十两银子的蹦蹦儿利,到现在还不应该还吗?我告诉你,不管你们是什么龙什么虎,也得还我的账,少一文也不行。你们胆敢说声不还账,我就连你们哥儿五个一勺烩喽,你瞧见了吗?我骑着他们哥儿四个还有点不够高呢,再搭上你我看就差不多了。我就拿你们这五条性命给我顶账!”常遇春说个不停,于大虎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的,看这大汉是真不说理,心里的火也是一阵一阵地往上拱。他强压怒火,回身望着人群,渴望着能有个说和人出来给他解解围,可是望了半天也没人搭话。他心里也明白:这是他们哥儿们素常做下的,没办法,只好自己找个人吧。他面对大家一抱拳说:“诸位乡亲们,今天我们家出事了,哪位出头给我们作个说和人呀?”他请了请,还是没人搭话。于大虎急得直冒汗,一抬头,见人群里有个老头,年纪就在六十多岁,慈眉善目,面带忠厚,头戴米黄色员外巾,身穿米黄色员外氅,白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须洒满前胸。于大虎用手一指说:“我说张老顺,就请你给我们说和一下吧。”那老头有心不答应,又怕得罪了于家,只好硬着头皮走出来,到了于大虎跟前说:“于大爷,你们这是怎么回事呀。”于大虎只好打掉了牙往肚子里咽:“咳,我说老爷子,我短人家的钱哪。人家要账来了,正赶上我没在家,我兄弟们不认识,就跟人家打起来了。咱们不管是多大的光棍,多大的英雄也得讲理呀。短人家的账咱们就得还,不还账哪行啊。我兄弟们把人家惹急了,人家非打架不可,我有什么办法呢?老爷子您就给帮个忙,给我们两下从中说和吧。先让这位起来,把那哥儿几个放出来,有什么事咱们好商量。”老头说:“你就把这个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给我吧。”他转身眼望常遇春说:“这位英雄。”常遇春说:“好说。”“这位英雄,我是来给你们说和的。你也别打了,先起来,有什么过不去的事你跟我说,我管保叫你顺过这口气去。”常遇春一看老头儿挺和气,就笑了:“得了,我全看你了。”他一抬腿:“你们几个滚起来吧!”这四个都快爬不起来了。尤其是底下那个于二虎,喘气都费劲了,爬了半天,还是叫徒弟们把他搀起来的。这哥几个个个鼻青脸肿,浑身带伤,站到旁边瞧着常遇春直眼晕,谁的嘴里也不敢说不在行的了,都看着于大虎,心里话:哥哥呀,我们几个让人家打得跟烂蒜一样,你回来不但不管,反倒跟人家说好的,讲和气,难道你真借了人家的钱了,还是怕了人家?这哥儿四个心里直埋怨。于大虎不吭声,只是冲他们使眼色,意思是:你们千万可别再言语,光棍不吃眼前亏。
    这时老头又劝常遇春:“哎,我说这位英雄,他们短你多少钱哪?”常遇春说:“五十两银子。”老头说:“照说五十两银子可不算多,也用不着发这么大的火呀。”常遇春说:“五十两银子虽然不多,可是利钱大呀。”“什么利呀?”“蹦蹦利呀。”“怎么个蹦蹦利呀?”常遇春说:“蹦蹦利就是今天五十两,明天五十五两,后天就是六十两,本摞本,利摞利的往前蹦,他这饭馆开多少年就蹦多少年,开了三十多年了,那就蹦三十多年了呗!你就看着算去吧,少一文我也不干!”老头一听心说三十多年的蹦蹦利,甭说是于大虎,就是皇上也还不起,这个大个的蹦蹦利太厉害了。老头看出常遇春这是唬人呢,我再摸摸他的底就知道了。老头想罢说:“这位英雄,既然他短你这么些钱,你怎么早不来要呢?为什么拖了这么些年呢?”老头这句话,把常遇春给问住了。他心说:人家根本也不短我的钱哪,我这不是成心找茬儿吗!直了直眼说:“你不知道,当年我借给他们钱,根本就不打算跟他们要了,今天从这儿过,我打算吃他们一顿饭就算得了,谁知道那伙计他不通情理,死乞百赖地跟我要饭钱,我能不生气吗?所以我就叫他们先还我蹦蹦利,然后我再给饭钱。”老头一听就更明白了:这纯粹是于家犬这个伙计惹的祸,为要一顿饭钱,给你们东家捅出五十两银子蹦蹦利的娄子来。这个倒霉的于大虎他还就承认欠账了。他们既然把我托出来了,我不敢不管。老头说:“这么着吧,要是五十两银子的蹦蹦利,他还真还不起,我想给估个价,你看怎么样啊?”常遇春说:“估多少哇?”老头说:“来个整数,让他给你拿一千两银子还不行呀?”常遇春说:“什么?一千两银子我可不干!”老头说:“得了,你也打了人家了,也吃了人家的饭了,再给一干两银子可就不少了。我做主,饭算你白吃,人也算你白打,一切都看着我还不行吗?”常遇春一想;这也差不多了,杀人不过头点地吗,不如把这个脸就给老头得了。想罢说:“好了,我就看着你的了,一千两就一千两吧,要不是看着你老头给说和,我可不干!”老头一听他答应了,转身来向于大虎说:“于大爷,刚才我跟人家说好了,要是按着蹦蹦利还,怕你们哥几个还不起,我给估了个数,您就给拿一千两银子吧。”于大虎一咧嘴:“什么?他吃了喝了打了骂了,还让我拿一干两银子,这也太欺负人了!老爷子,少点不行吗?”老头说:“再少我就说和不了啦,那您就自己说去吧。”于大虎说:“别价,您不管还行呀?按说该人家这么些年的蹦蹦利了,人家要一干两银子可不算多。但有一件,“我这小饭馆开张能挣多少钱,要说让我一块拿出一千两银子来,我还真拿不出来。您是不是再跟人家那位商量商量,让我缓缓,我就是当卖折押,摘摘挂挂,也得容我个时间。”老头说:“那么你得多长时间才能给呢?”于大虎说:“怎么也得明天啦。”老头说:“要是明天就给,我看可以,我再跟这位英雄商量一下,让他找地方住下等你一天,等你把钱凑齐了给送去,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给他,再让他走。你看行吗?”“就那么办吧。”老头又来见常遇春:“我说这位英雄,这小饭馆不大,伸手拿出一千两银子来也够板手的,他想让你容他个工夫,明天再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钱,你看怎么样?你先在我家住着,等他一天行吗?”常遇春一听,说:“那还不行吗,就这么办吧。我说于家五虎你们可听清了,明天早晨起来一开门你们就得给我送去,晚一点我可揍你们。”于大虎奸笑着答应了一声:“听见了。”
    常遇春牵着马,跟着老头到当铺里来取老虎。那当铺的掌柜的还一个劲儿冲着常遇春竖大拇指:“你算是拔了尖了,在我们本地面谁敢惹于家五虎哇?这回你算给我们这一方的老百姓出气了,我们都得念叨你的好处,往后你还得常到我们这来呀。”常遇春说:“行啊,少来不了。”他背起老虎,跟着老头出了当铺。来到了老头的家里,沏上茶之后,老头说:“您还饿吗?”常遇春说:“不饿了,吃了点东西了。”老头又说:“我说这位,我听你这个要账的,怎么有点二虎哇,说实的,他于家哥五个短你的钱吗?”常遇春说:“不短哪。”“啊!不短你干嘛瞪着眼睛跟人家要账啊?”“咳,我那是饿了,身上没带着钱,想在他这饭馆吃顿饭,说点好的,以后再来还他们。后来当铺的掌柜的告诉我,他们这饭馆叫‘霸王楼’、‘掰牙馆’,开饭铺的是霸道主儿,我可就来气了,成心斗他,嘿,所以我就安心不给他钱了。我早打算好了,吃完饭一甩袖子就走,他敢不放我走,我就跟他没完。当然我不能说我没钱了,那多没理呀,就说我是要账的,他短我五十两银子的蹦蹦利不还就不行,我们这才打起来。”老头一听,心想别看这位黑英雄粗鲁,倒是快肝义胆,就凭于家五虎这么横,生让他给搬倒了,真是令人钦佩。“这位英雄,听你的口音,不像是我们本地人。”“啊,我是凤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府三杰村的老家。”“噢,你姓什么叫什么呀?”“我姓常叫常遇春哪。”“哎呀,我听说有个怀远安宁黑大岁常遇春,可是你吗?”“嘿,就是我呀。”老头一听心中非常高兴:“常壮士,你家有几口人哪?”“就是母子度日。”“无有妻室?”常遇春摇了摇头,没说话。老头说:“我有一言出口,不知道英雄可否能应?”“嗯,有事你就说吧。”老头说:“我有一个女儿年方二十一岁,高门不成低门不就,尚未婚配,今天咱们一见如故,我有意将我的女儿许配给你,不知道常壮士意下如何?”常遇春说:“老爷子您别说这个了,这又该叫我伤心了。您不如先给我找个地方,让我先睡一觉,明早他们给我送钱来,给您一半我就走了,甭提别的了。”老头说:“我这儿给你提亲,你怎么会不高兴啊?我女儿长得如花似玉呀!”常遇春说:“就是天仙我也不要。”老头一笑:“既然亲事你不答应,我要给你引见个朋友你可愿见吗?”常遇春说:“朋友还可以,不知他是哪位?”“这个……”老头说:“你先等一等。”一边说着,转着往外走。工夫不大,老头又回来了,叭嗒一挑帘笼:“我说常壮士,你瞧她是何人?”常遇春抬头一瞧:“哎呀,原来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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