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武帝传,汉武帝传记在线阅读_王占君

第十五节御史大夫田叔
    “皇妹看何人可当此重任?”
    “御史大夫田叔。”
    “就依皇妹之见,朕即刻颁旨。”
    正如刘嫖举荐时所说,田叔是个忠直之士,在朝中一向以直言敢谏著称。他出自袁盎门下,也是在朝堂上反对梁王立储之人。刘嫖挑选他,应该说是经过认真思考的。接到圣旨后,田叔夫人抱着丈夫痛哭流涕:“你不能受命,就说身染沉疴,告病请假。”
    “什么话,食君之禄,忠君之事,皇上圣旨,岂是可以推辞的。”田叔决意领旨前往。
    “老爷,谁不知梁王势大,有太后撑腰,皇上也奈何不得他,去他的封地办案,不是羊入虎口自寻死路吗?”
    “俗话说,君叫臣死臣不能不死,何况万岁是派我为钦差大臣。”田叔无所畏惧,“梁王虽然霸道,量他也不敢公然反叛朝廷,他也就不敢把我这皇上派的钦差怎么样。”
    田叔与夫人依依惜别方要起程,长寿宫的总管太监到了。他面对田叔,大模大样地一站:“太后懿旨,着田大人即刻进宫,不得有误。”
    “请问公公,太后传唤下官,不知所为何事?”
    “太后又没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待,咱家怎知。”总管示意就走,“田大人,到了长寿宫自然就知道了。”
    田叔乘轿跟随总管来到长寿宫,拜见过窦太后动问:“太后召见卑职,不知有何吩咐?”
    “哀家获悉田大人荣任钦差,要去睢阳办案,恰好老身要给我儿梁王捎些稀罕物件,想有劳田大人可否?”
    “太后这是看得起下官,理当效劳。”
    “礼品已命人备好,走时即着人送至府上。”
    “卑职一定分毫无损地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与梁王千岁。”
    “田大人,听说袁盎一案牵涉到梁王手下之人,老身有一言奉告,梁王为哀家钟爱,无论案情怎样,都不得难为梁王,如若有违,小心你的身家性命,就是皇上也保不了你!”
    田叔哪儿敢不唯唯应承:“为臣谨遵懿旨。”
    田叔步出长寿宫,才知此行是个苦差事。他满腹心事离京前往睢阳,由于面临的是桩挠头案,他一路思忖如何才能做到两全其美,所以行进速度迟缓。五天之后,到了离睢阳六十里路的界牌镇。红日业已衔山,田叔决定在此住宿一宵,次日早晨赶赴睢阳。
    钦差一行刚刚进入官驿落脚,梁王派出迎接的使者公孙诡就到了。驿丞为二人做了引见,公孙诡抢先说:“钦差大人一路风尘,学生奉梁王之命为大人接风,酒宴早已齐备,就请移驾入席。”
    田叔脸上毫无表情:“下官奉旨查案,不敢有丝毫徇私,难以从命赴宴,还望公孙先生见谅。”
    “好,不愧为当朝御史,清正廉明,一尘不染,”公孙诡赞美之后起身,“学生就不勉强了,权且告辞,明日一早来迎领大驾。”
    田叔起立相送:“先生走好。”
    驿丞跟在公孙诡身后:“先生的房间业已准备妥当,待小人为您带路。”
    “我还不累,休息不急,你带我去厨房看看为钦差准备的晚饭,要可口又不奢糜,而且要确保万无一失。”
    “这个先生只管放心,小人专司迎来送往,厨役都知规矩,钦差入住更是百倍小心,决不会出半点儿差错。”
    “梁王派我前来,不去厨房看视总难放心。”公孙诡坚持要去,“你就头前带路吧。”
    厨房内热气蒸腾,厨师与下人们忙得正欢。例行的晚饭基本已准备停当,在那盆黄河鲤鱼汤前,公孙诡认真地抄起勺子,搅几下又舀起半勺,送到鼻子边嗅了嗅:“不错,色香俱佳,手艺高超。”
    驿丞恍惚看见一粒黑豆似的东西,随着公孙诡搅动勺子时落在了汤中。他刚想提出,又觉不妥,便将已到唇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公孙诡回房休息去了,下人们忙着给钦差开饭。米饭和烧的菜全都送上了餐桌,在厨役端起汤要送走时,驿丞伸手拦住了。他觉得自己既已看见有脏物落入汤内,就不该再奉与钦差,吩咐首厨抓紧重新烹制一碗。这碗汤倒掉实在可惜,驿丞便就着一个烧饼吃下了这碗鲤鱼汤。
    驿丞狼吞虎咽用过饭,抹抹嘴巴要给公孙诡一行安排晚餐,就觉得腹中刀绞般疼痛,而且随之剧痛难忍。他此刻全明白了,双手捂住腹部,强忍痛楚对首厨说:“快,快去叫钦差大人。”
    田叔闻讯赶到,驿丞已是疼得在地上翻身打滚,他断断续续地说:“田大人,公孙诡,他……他在汤里下毒……”
    田叔抱住驿丞:“你挺住,我派人给你去请郎中。”
    “我……我……”驿丞声音越来越微弱,“所幸……这汤……”
    “你救了我,我一定为你报仇。”
    驿丞用最后的力气点点头,闭上了眼睛。
    厨役们将方才公孙诡来过的情景讲述了一遍,田叔愈想愈是后怕,决定立刻将凶手擒获。他带人闯到公孙诡下榻的房间,哪里还有公孙诡的影子,凶手早已溜走,连夜返回睢阳去了。
    次日早饭后,田叔带着为驿丞报仇的决心,踏上了通向睢阳的官道。一路马不停蹄,一口气赶到了睢阳城。
    国相轩丘豹在城门迎候:“钦差大人一路鞍马劳顿,请到驿馆休息。”
    田叔憋着一肚子气:“轩大人,请问公孙先生何在?”
    “千岁命他去界牌镇迎接钦差,没有见到吗?”
    “昨晚曾见过一面,可他昨天夜里就不辞而别了。”
    “这倒是奇怪了。”
    “说怪也不怪,”田叔提出,“圣命差遣,不敢稍有怠慢,请轩大人即刻引我去见梁王千岁。”
    轩丘豹略一沉吟:“好吧,恭敬不如从命。”
    梁王的银安殿宏大宽敞金碧辉煌,梁王高高在上,为了表示对钦差的礼遇,特意在左下首为田叔设了个座位。不等田叔开口,梁王即抢先说道:“田大人离京前可曾见过太后?”
    田叔明白了,这是太后早已飞马报来信息,也就如实应答:“太后也曾召见下官,并为千岁捎来礼品一箱,就让下人抬上请千岁过目。”
    “不必了,本王这里奇珍异宝应有尽有,那一箱礼品就转送与田大人了,想来不会见拒。”
    “千岁,下官奉旨办案,您又是当事人,虽说却之不恭,然亦不敢领受,以免传到朝中,人们会有闲话。”
    “怎么,怕受牵连吗?”
    “非也,其实在下官事小,恐有损千岁的名声。”
    “本王不在乎朝中百官的议论,礼品是一定送与你了,你是收也得收,不收也得收。”
    “王名人轶事爷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下官也只能从命了。”田叔心中已有主张,回京后将礼品原封不动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还窦太后。他赶紧将话茬转入正题,“千岁,下官奉旨前来办案,还望鼎力相助。”
    梁王故做懵懂:“是何案子啊?”
    “相国袁盎被刺。”
    梁王仰天大笑起来,笑过一阵后,他反诘道:“案子发生在京城,你不在长安抓凶手,来我这睢阳做甚?”
    “因凶手是千岁手下羊胜,所以圣上命下官前来。”
    “这就怪了,请问田大人,如何便断定是羊胜所为?有道是捉贼要赃,捉奸要双,这证据何在?”
    “请千岁召羊胜上殿,下官与他当面对质。”
    “这个只怕不妥,羊胜本不是凶手,为何要受盘问?”梁王推托,“再者说,案发日他一直在本王身边,本王可以作证。”
    “俗话说,身正不怕影斜,羊胜既非凶手,与下官见一面,说说清楚,下官也就可回京复旨了。”
    刘武感到此话有理,便见见又有何妨,即令人宣召羊胜上殿。
    羊胜自恃是在睢阳,又有梁王保护,故而毫不在乎,大大咧咧上殿来,见到田叔抱拳一礼:“啊,这不是田大人吗?是什么风把御使吹到睢阳来了?”
    “羊将军真的不知,下官是奉圣命为袁相国被刺一案而来?”
    “这么说你是做了钦差了,钦差出朝地动山摇,田大人此番是够风光的了。”
    “风光不敢说,责任却是重大啊!”
    “有何难处只管对我讲,某当鼎力相助。”
    “那真是求之不得,就是想要带羊将军回朝复旨。”
    “要带我,”羊胜以手指着自己的鼻尖,“为什么?”
    “因为你是凶手。”
    羊胜高声大笑起来:“田大人,你该不是开玩笑吧?”
    “凶杀大案,岂能儿戏。”
    羊胜收敛了笑容:“田大人,末将一直在睢阳千岁身边护驾,你不要凭空猜测诬赖好人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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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节梁王亦可减轻罪罚
    田叔也是满脸严肃:“羊将军,待本钦差将你的作案过程描述一番。你潜入相国府后,用熏香将人们熏倒,然后就去书房刺杀袁相国,因他向你求情,你应允他上吊而死,待袁盎气绝后你再割走他的人头,我所说的想来是一丝不差吧?”
    “你,你怎么就……”羊胜几乎听傻了,险些将“知道得这样仔细”说出口,话到唇边强咽了回去。
    田叔却似乎听到了他的下半截话:“你莫管我是如何知晓你的作案细节,奉劝你休要心存侥幸,早些供认以免九族受到牵连。”田叔这后一句话,可称是杀手锏,汉时律条有载,罪犯如不从实招供,有证查实就要祸连九族。
    羊胜一时间张口结舌,心里急速地盘算着利弊,田叔既是说得这样分毫不差,想必是有证据在手,莫如认承,也免得九族罹祸。
    梁王大概是看出羊胜的思想变化,急切中插一言:“田叔,你不用敲山震虎,光靠大话蒙人没用,追究羊胜的罪过也好,诛连他的九族也好,你都得拿出让人信服的证据来。”
    “对,对,”羊胜又增加了过关的希望,“别看你编的圆,你的证据何在?”
    “真要证据吗?”田叔又将他一军,“本钦差出示了物证,就等于你是拒不招认,那你的九族可是要性命难保啊!”
    “这……”羊胜又惧怕了。
    梁王自然不肯退缩:“田大人,本王已讲过了,你用证据说话,我们全都拭目以待呢。”
    “羊将军,你不后悔?”田叔再次向羊胜吼道。
    羊胜心头突突跳个不住,他偷看刘武一眼,见梁王正用白眼珠瞪他,便鼓起勇气:“我,我豁出去了。”
    话说到这个份上,钦差田叔也没有退路了,只能亮出底牌,他从怀中掏出那幅写有血字的白绫:“梁王千岁,羊将军,请看。”
    刘武、羊胜和在场的人无不睁大了双眼,看到了那血写的证言:我为梁王与羊胜所害。
    一时间,整个银安殿似乎凝固了,羊胜懵了傻了,刘武则是又气又悔,不知该如何是好。
    “大家都已看见,这是袁相国上吊前留下的血书铁证,羊将军,快快当众招认了吧。”
    “我,我……”羊胜吞吞吐吐。
    刘武突然大叫一声:“将那白绫拿过来,本王要看个仔细,是否其中有诈。”
    下人走过去欲从田叔手中接过白绫,田叔不肯递出,移动身躯靠近梁王。
    刘武装出警惕的样子:“靠后。”
    国相轩丘豹见状,近前将白绫拿在手中,走上高台到刘武身边:“请千岁认真过目。”
    刘武有意眯缝两眼:“室内昏暗,掌灯来。”
    田叔有些疑惑:“这大白天何须用灯?”
    说话间,殿上的下人已将蜡烛点燃,举着来到梁王身边。刘武从轩丘豹手中一把夺过白绫,送到烛焰上就烧。
    “你,千岁你要做甚!”田叔奔向高台。
    殿上武士死死拦住,随着梁王一阵阵得意的笑声,那血书白绫已是化为灰烬。
    “千岁,你,你当众毁灭证据,须知国法不容。”田叔忍无可忍地向刘武提出指责。
    “证据,什么证据?本王何曾见过你的鸟证据,你不是在大白天说梦话吗?”刘武是耍赖不认账。
    田叔万万没想到一位堂堂藩王,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中耍无赖,他已是气得浑身发抖:“千岁,你烧了也是无用的,这证据是万岁和长公主都曾过目的,王名人轶事爷可以在下官面前不认账,可是你在万岁和长公主面前能说得过去吗?我的梁王千岁,你是枉费心机啊。”
    轩丘豹忍不住开口了:“千岁,田大人所言甚为有理,您是当众焚毁,若是万岁问起,老臣也只能实话实说。”
    “你大胆!”刘武怒目以对,“谁若敢胳膊肘往外扭,我看他就是活得不耐烦了。”
    “老臣生死都无所谓,眼下关键的是千岁安危。”轩丘豹忠心不二,“此事业已发生,听了适才田大人同羊胜的对话,袁相国之死分明是羊胜所为,千岁理当将凶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与田大人发落。”
    “你,你气煞本王了!”刘武一怒立起,但他一时尚未想妥该如何处置轩丘豹和羊胜。
    田叔却又提出进一步要求:“要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出的不仅仅是羊胜一人,还有千岁的谋士公孙诡。”
    刘武以不屑的口吻:“你的胃口是否太大了?”
    “千岁,公孙诡竟然到界牌镇投毒谋害下官,而致驿丞身死,加害钦差即为欺君,害死人命,理当偿还,殿下是袒护不得的。”
    面对这复杂的情况,刘武已是手足无措,他粗暴地将手一挥:“行了,别再唠叨了,本王疲倦已极需要休息,今天的召见就到此为止。”说罢,他拂袖径自下殿去了。
    羊胜见状,紧跟在刘武身后也走了。其他人无不纷纷开溜,只有轩丘豹顾全大局,他安慰田叔道:“田大人且回驿馆歇息,容下官向千岁进言,尽早给大人一个答复。”
    “如此有劳国相了。”田叔也没奈何,只得默默返回了驿馆。
    转眼间三天过去了,田叔被干在驿馆,既无任何消息,也没有豆大的一个人来看他,似乎没有他这个钦差。第四天一早,田叔再也沉不住气了,他早饭也没吃,就去拜访轩丘豹。见了面,他没好气地说:“轩大人,本钦差就要回京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旨,特来辞行。”
    “要走,”轩丘豹急问,“田大人如何向万岁禀报?”
    “自然是如实言明。”
    “那,我家千岁不是抗旨不遵吗?”
    “轩大人知道就好。”
    “但不知万岁会作何处置?”轩丘豹不无担心。
    田叔便引申说下去,“相国遇害朝中议论纷纷,梁王的干系是脱不掉的,国相是明白人,我想若无太后干预,性命就难保,即便太后出面,也难逃边关从军的刑罚。”
    这些话令轩丘豹胆战心惊,他不能眼睁睁看着主人走向末路,身为国相他要尽力扭转危局,对田叔深施一礼说:“田大人,可否给下官一个面子,暂缓回京?”
    “轩大人何意?”
    “容下官再次面见梁王殿下,向他晓以利害,让他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出凶手,这样大人也好回京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差,梁王亦可减轻罪罚。”
    其实,这正是田叔所期待的,他也不希望将事情闹得太僵,便欣然同意:“就请轩大人从中周旋,本钦差静候佳音。”
    梁王府内有一处演武场,刘武与羊胜正在操练中。刘武手中的一杆花枪使得龙飞凤舞,而羊胜的单刀耍得是银光一片,犹如雪花翻飞。梁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武已坚持了十年之久,他深信日后自己要坐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山,而坐天下免不了要有一场龙争虎斗,练就满身武艺,将来是会派上大用场的。
    羊胜担心刘武累着,觉得时间不短了,建议道:“千岁,该歇息一时了,看您已是汗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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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窦太后的密信
    “也好,便休息一刻再练。”刘武到场外的林中落座,侍从送上抹汗的香巾,使女斟好业已沏就的名茶碧螺春。
    见刘武心情甚佳,羊胜不失时机进言:“千岁,钦差田大人还在馆驿等候,事情总不能这样不了了之啊!”
    “让他傻等去吧。”刘武饮一口香茶,“他等得不耐烦了,自然就滚回长安去了。”
    “末将担心,担心他坚持要在下去归案。”这是羊胜最关心的问题。
    “你说,本王会将你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出去吗?”
    “这,也不好说,因为田叔毕竟是带着圣旨而来。”
    “怎么,你也太小看本王了。”刘武气得将茶杯顿在案上,“我堂堂王名人轶事爷还会怕他一个小小御使不成。”
    羊胜跪在地下:“小人知罪,有千岁这句话,末将也就放心了,今后小人这条命就是千岁再造的,王名人轶事爷有驱使时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起来,站起身来。”刘武大有天下舍我其谁之势,“本王派你去办的事,难道还会推到你的身上,你把心放到肚子里,天塌下来有我顶着呢。”
    内史将军韩安国来到梁王近前:“千岁,窦太后差快马送来密信,小人不敢耽搁,即刻来呈上。”
    刘武一听赶紧接过,立即打开观看,只见信中写道:
    梁王吾儿,你用人失当,羊胜谋杀袁盎之事京城尽知,你已犯下杀身之罪。为保儿无事,也让皇上在百官前有所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待,哀家之意你要将羊胜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钦差押解回京,而后你再亲自上朝请罪,届时为娘也好为你说话,立储之事或许还有希望。
    刘武看罢,瞧见羊胜盯着自己,急忙将信合起,不由得一阵阵发呆。
    羊胜关切地问:“千岁,太后报的是何机密大事?”
    “啊,没,没什么。”刘武由不得吞吞吐吐,他看看羊胜、韩安国二人,“你们且退下,让我自己清静一下。”
    羊胜、韩安国无言地下去了,可是轩丘豹却是不请自到。
    刘武满是不耐烦的口吻:“本王不曾宣召,你擅自闯来做甚?”
    “下官是为千岁性命着想,不得不来呀!”
    “耸人听闻!”刘武哼了一声。
    “千岁,你派羊胜刺杀当朝相国,已犯下死罪,而今又怠慢钦差,拒绝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出凶手,钦差一气之下,就要回京复旨,王名人轶事爷如此作为,不是自己走向死路吗?”
    “怎么,钦差他要走?”
    “是下官再三好言劝慰,田叔才答应暂时留下,千岁听下官良言相劝,为自己安危着想,必须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出羊胜和公孙诡呀。”
    “这公孙先生皇上并不知,就不要连上他了。”
    “千岁你好糊涂,公孙诡去投毒谋害钦差,事情败露逃回,不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出他,田叔能答应吗?”
    刘武想起这二人自投奔自己以来,一向忠心耿耿,实在有些不忍:“难道就无更好的办法吗?”
    轩丘豹看出刘武的心思:“千岁,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平素王名人轶事爷待他二人不薄,这正是他们报效的时候,就不要顾及其他了。”
    “这……”若不是太后有密信来,刘武无论如何是不肯将两个亲信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出去的,“就依你而行吧!”
    “下官还有一言。”
    “讲来。”
    “这二人若是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与田叔,带回朝中一审,定然是要将千岁如何指使行刺的内幕和盘托出,对王名人轶事爷将大为不利。”
    “那你说怎么办才好?”刘武不满地发出指责,“让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人也是你,不让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人又是你,你这不是翻来覆去吗?”
    “千岁,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还是得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咱不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活人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死人。”
    “怎么,杀了他二人?”刘武愕然。
    “正是。”轩丘豹是坦然而平静。
    “朝夕相处,情谊笃厚,对本王毫无二心,又是为我而行刺谋杀,这,我实在下不了手啊!”
    “千岁,大丈夫行事,怎能有妇人之仁,要成大事,就得谨守‘无毒不丈夫’的古训,为了千岁日后能驾坐龙廷,他二人做出牺牲也值得。”
    皇位的诱名人轶事惑,使刘武坚定了丢卒保己的决心:“好吧,该怎么办,全凭国相便宜行事。”
    很快,羊胜、公孙诡被召来。二人对刘武见过常礼:“千岁,呼唤我等有何事差遣?”
    刘武也不多说:“轩大人,敬酒。”
    轩丘豹受命端上两杯酒来:“千岁赏赐,请二位即刻饮下。”
    羊胜高高兴兴接过:“千岁真是时刻想着我们,这莫非又有什么喜事了?”
    公孙诡长叹一声:“我料到会有这么一天,只是没有想到来得这样快,跟千岁一场,只求好生看顾我的家小。”
    刘武转过脸去,不忍相看。
    羊胜始觉奇怪:“你们说的话,我怎么越听越糊涂?”
    “糊涂比明白好。”公孙诡也举起杯来,“来,你我弟兄同饮同行。”
    二人碰杯后一饮而尽,在一阵短暂剧烈痛苦的折磨中,两人先后倒地七窍流血而亡。
    田叔被召至现场,轩丘豹手指二人的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体:“田大人,千岁满足了你的要求,两名凶手俱已被处死,请你验明正身后割下头颅,回京可以复旨了,这一切俱系他二人所为,与任何人无关,田大人也不要再深究了。”
    事已至此,田叔还能说什么呢?他只能接受这个既成事实,但也总算不虚此行,回去向皇上也能有个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待了:“请千岁和轩大人放心,下官定当竭力周旋,愿此案就此了结。”
    但是,刘武心中依旧忐忑不安,皇上他会罢手吗?
    淅淅沥沥的秋雨,点点滴滴滴碎了人的愁肠。百十人的队伍,远不是以往的浩浩荡荡,显得有些冷清孤寂。头上偶尔飞过一两只失群的孤雁,使刘武愈发感到自己形单影孤的凄凉。原以为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上羊胜、公孙诡的人头就万事大吉,谁料想朝中百官不依不饶坚持要治他梁王之罪。而景帝也就不为他开脱,话里话外的意思是,他刘武犯下了这等弥天大罪,不死也当扒一层皮。太后好像也受了他们的左右,又派人送来密信,劝说他进京谢罪,以减轻处罚。在这种形势下进京,还能摆以往那皇帝出巡一般的威风吗?在这种心态下进京,怎能有以往那种沿途歌舞声色的欢娱?刘武一路上唉声叹气,可说是愁肠百结难卜前途的吉凶。
    韩安国奉命护送,没有了公孙诡,他就是“文武兼备”了。也就是说,除了负责梁王的安全之外,他还要担起准谋士的重任。因为这不是他愿意与否,而是刘武时不时就要向他问计要他拿出主张。
    韩安国看看天气,靠近车轿对刘武说:“千岁,前方就是函谷关了,这雨一时半晌也不见停歇,莫如在关上落脚,明日再赶路不迟。”
    “也好。”刘武心中无底,他倒是期盼着迟些到达京师,路上也好想出个两全之策。
    安顿好后,刘武又将韩安国召至行馆:“韩将军,你说说看,本王此番到京,到底有无性命之忧。”
    “性命当可无虞,但处罚可就难说了。”韩安国言道,“因为千岁此番确实犯下了大罪。”
    “如何方可免却刑罚呢?”
    “千岁,依末将看来,您的安危系于太后一身,只要太后出面袒护,皇上是不敢难为您的。”
    “太后一向对本王至为疼爱,但两封密信催我赴京谢罪,未免令本王心中无底,太后还能全力保护本王吗?”
    “末将愚见,太后两次密信,就是关心千岁的证明,此番进京路上,末将也在一直思索,如何确保千岁平安,却也想得一个主意,不知当讲与否?”
    刘武正愁无人问计:“有话尽管大胆讲来。”
    “千岁不妨如此而行……”
    刘武听后虽说不十分赞成,但觉得倒是值得一试:“看看太后对我究竟如何,假若不痛不痒,我也就死心了。”
    当天晚上,刘武带两名贴身护卫,暗中离开了函谷关,三人三骑连夜向长安进发。第二天,整个车骑队伍全都披上了丧装,白旗白甲,就连车轿也缀上了白花。奉命到函谷关迎接的田叔,见到这个情景大吃一惊,他对韩安国发出疑问:“韩将军,梁王千岁他在何处?”
    “田大人,昨夜宿营时千岁还好好的,今天清晨末将到千岁住处,只见到床上一滩血迹,而千岁踪影皆无,按血迹推断,千岁一定是遇害了,故而我们才换了丧装以示祭奠。”
    田叔去察看了血痕后,即飞马回京向景帝禀报,很快,梁王进京途中遇刺的消息就传遍了长安城。
    景帝将长公主召来,未及商议,窦太后在总管太监的陪伴下,乘便轿来到了未央宫。
    景帝一见母后亲临,惊得他慌忙起身相迎。近年来由于年事已高,窦太后帅不离位,有事从来都是召景帝去长寿宫,今日如此未报即至,可见其事态的严重性:“母后何故驾临?吩咐一声,儿臣去长寿宫即可,劳母后凤驾,倒叫儿臣不安。”
    “哼!”太后气呼呼落座,“皇上,你办的好事!”
    景帝便有些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儿臣何事办得不妥,惹母后如此动怒?”
    “你还装得若无其事,还我儿梁王的命来!”
    “原来是为梁王之事。”景帝解释说,“儿臣也是刚刚得到消息,召来长公主正欲商议。”
    “明明梁王是被你害死,还假惺惺商议什么?”
    “母后,您可是冤枉儿臣了,梁王有罪,儿臣完全可以按我朝律条处治,何需暗害于他。”
    “分明是你惟恐哀家拦挡,不能如愿以偿,才派人暗杀梁王。”
    “母后,您这是错误的推断,儿臣属实未曾做那不义之事。”景帝起誓发愿,“儿臣的为人母后还不知吗?这些年朕对梁王的情谊母后更是心知肚明,这次袁盎一案至多也就是责罚他一下而已,还不至于要他性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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