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武帝传,汉武帝传记在线阅读_王占君

第五节天兵定南疆
    天空中浮云飞卷,后园内花木在劲风里发狂地抖动。挖坑时堆砌扬起的沙土被风刮得旋起,迷得管家睁不开双眼。看到昔日的部下,在为自己掘墓,他们手拄铁锹,用怪怪的眼神看着自己,管家无限感慨。想不到以往看似遥远得毫无边际的死亡,这样快就来到面前。活埋,这是一个多么可怕的字眼,当一个活生生的人,被黄土一锹锹掩埋的时候,将是何等痛苦,管家真是不敢想像了,他紧紧闭上了双眼,踏上那死亡的黄泉路。
    一锹,两锹……沙土不停地落在管家的身上。逐渐,土埋到了胸部,管家感觉到呼吸越来越困难,他用双手不住地将胸前的沙土扒到一旁。但是,五个人五把锹扬下的沙土,还是埋过了胸部,管家上气不接下气,他的嘴巴大张着喘息。
    “怎么样,这滋味如何?”传来了问话声。
    管家睁开眼睛,见是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能站在坑边,无力地点点头。
    “此时此刻,有没有求生的愿望?”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能又问。
    管家心头腾起生的渴求,他断断续续地说:“只要二将军放过我,即便闯龙潭虎穴也心甘情愿。”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能吩咐家将:“拖他上来。”
    家丁迅即将土挖开,把管家拖上来。管家换了衣服稍事盥洗,来到密室去见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能。
    “你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能手指身旁的八仙桌。
    管家已经见到,桌上的十锭黄金光芒夺目,他不知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能用意:“将军,情愿献出为您所用。”
    “不,我已决定完璧归赵。”
    “送还王名人轶事爷千岁?”
    “错了,是还给你。”
    “还给我?”管家有些难以置信,“将军,小人一时糊涂才收下这不义之财,怎敢再据为己有?”
    “你再向这里看。”桌上还有一漆盘,上面罩苫着红绸,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能随手扯下,又现出十锭黄金。
    管家一时间怔怔地看着。
    “这是本将军送与你的。”
    管家真是给闹懵了:“将军,小人不敢。”
    “给你就收下,怎么还想回到那个土坑里吗?”
    “小人遵命。”管家明白,这二百两黄金不是那么好拿的,“不知二将军要小人做甚?”
    “事并不多,只有眼前和长远两件。”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能顿了一下,“长远嘛就是,你继续保持和王名人轶事爷的关系,按期向他提名人轶事供有关我的情况,当然是经我允许的情况。为的是将他的动向及时报告给我。”
    管家明白了,这是要他做双重内奸,事已至此,也只能同意:“小人愿为将军效劳。”
    “好,你若办得漂亮,本将军是不会亏待你的。”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能又说,“至于眼前,要你今日过河报信与张成,给他透个信儿,明日我军将向汉境发动大规模进攻,要他不要螳臂挡车。”
    “小人遵命。”管家明白,不照办只有死路一条。
    “好了,带上黄金,准备渡河去吧。”
    管家收起黄金,躬身退出。
    夜色如磐,汉军营地出奇地宁静。统帅张成在营帐中往来踱步,他倒背双手紧锁眉头,梆锣声一阵阵敲得他心神不宁。已是四更时分,五鼓天明,敌军就将大举来攻。自己这一万人马,怎敌东越十万大军,明摆着是危如垒卵。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能管家的忠告还响在耳边,这尊金佛总算没有白送,总算事先获得了敌军动向。怎么办?退避三舍吧,那自己将背上临阵脱逃的罪名,也就有了杀身之祸。等着让敌人一网打尽吗?不,不能,这样损失的是上万名手足弟兄。思前想后,他最终打定主意,传令全军即刻拔营后撤。
    红日一跃腾上东山,河水泛起金黄的波鳞。东越王余善第一次在黄罗伞下检阅自己的部队,他威严地宣布:“朕赐封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能为吞汉将军,统率我东越十万儿郎,一举吞灭汉邦。”
    部众在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能带领下,一起振臂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这声音,犹如滚滚雷霆,响彻万里碧空。
    余善感受到最大的满足,为人谁不想君临天下,他频频向部众挥手致意,俨然是大中华的帝王。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能步步登上高台,向余善奉上新刻的玉玺:“愿吾皇一统华夷,千秋在位,万代永传。”
    余善郑重地接过玉玺,高举过顶,以示国人,之后,发布圣旨:“朕命十万大军,即刻进发,分三路夺取梅岭、白沙、武林三镇,破城之后论功行赏,落后不前者,一律问罪。”
    东越人马呐喊着冲过界河,由于张成已率军退走,东越军如入无人之境,兵不血刃占据了边疆三大重镇。余善派快马报信与余良,要他火速并吞南越,以便调集南越之兵合力攻汉。
    余良收到王兄的快函,已是到达番禺城下,送走信使,夜已定更。他原打算次日攻城,见信后觉得事不宜迟,便连夜去拜访吕嘉。
    余良被阻拦在辕门之外,他气呼呼地大声叫嚷:“速去通报吕相,我有重大军情要和他见面。”
    卫将不肯通融:“我家相爷一路鞍马劳顿,已然上床休息,相爷已传下话来,任何人也不得打扰。”
    “别人不可,我,”余良指指自己的鼻子,“我是余大将军!”
    “对不起,谁都一样。”卫将不肯让步。
    “好,我不见他了,如果误了大事叫你吃不了兜着走。”余良以退为进,掉转身就走。
    “大将军留步。”是吕嘉从大帐中追出来,“何必如此性急呢?”
    余良回身止步:“怎么,吕相要给我吃闭门羹?”
    “下人不懂事,大将军不要见怪。”吕嘉嘿嘿一笑,“有道是大人不记小人过嘛!”
    二人入帐落座,吕嘉问道:“敢问有何紧急军情?”
    “吕相,汉国大将韩说率五万大军已入南越国境,距我们不过一天路程,为防内外夹击,我们当连夜攻城。”
    其实,吕嘉也有此意,二人可说是不谋而合。但他并不立时答应:“南越人以逸待劳,我们经过一整天的行军,将士俱已疲惫,未及恢复,此时攻打,怕是事倍功半哪。”
    “话虽如此,总比明日汉国援军到达,我们腹背受敌要强得多。”
    “大将军久经战阵,吕某就听您的。”
    “好,你我分头准备,二更天准时进攻。”余良起身后再讲,“我负责攻占东门,西、南、北三面就名人轶事名人轶事给吕相了。”
    “我们城中见。”
    二更鼓响的同时,连珠的号炮冲天而起。吕嘉和余良亲自督战,从四面向番禺城发起了猛攻。
    赵兴在王宫中坐立不安,他不住地自言自语:“这该如何是好,敌人名人轶事大兵压境,汉国援军又迟迟不到。”
    德妃关切地扶赵兴坐下:“千岁休要惊慌,京城墙高池深,固守待援想来是不成问题的。”
    黄门侍郎郑进匆匆来到:“千岁,小人从城头返回。”
    赵兴是让郑进打探消息的:“快说,战况如何?”
    “千岁,恕小人直言,敌寇攻城甚急,我方兵微将寡,已是死伤过半,怕是守不到天明了。”
    “啊?”赵兴还是那句话,“这该如何是好?”
    赵太后刚好到达,她颇为不悦地接过话来:“男子汉当顶天立地,何况你身为国王,怎能如此无有主见。”
    “母后,儿臣属实无有主张了。”
    “无妨。”赵太后眼睛盯在德妃身上,“不需汉军,只德妃一人即可退百万雄兵。”
    “她?”赵兴真的糊涂了。
    “我?”德妃也感到莫名其妙,“妾妃若能退兵,便粉身碎骨也心甘情愿。”
    “好吧,随我登城。”赵太后头前就走。
    赵兴和德妃跟随在后,来到南城门上,但见聂一和赵日都在这里,正与吕嘉激战。敌军攻势甚急,聂一已是全身溅满鲜血。他看见赵太后,没好气地说:“快些退下去,这里危险。”
    “聂将军莫怪,我给你带来了援军。”
    “援军?”聂一四外看看,“在哪里?”
    “这就是雄兵十万。”赵太后将德妃推到面前。
    “她?”聂一似乎明白了什么。
    赵日已经解读了赵太后的用意:“你要用她退兵,只怕吕嘉那厮不会认可。”
    “她是王名人轶事爷千岁的爱妃,万一有个闪失,那还了得。”聂一觉得不宜这样做。
    “哼!”赵太后恨从心头起,“要不是她通风报信,吕嘉如何能逃走,何至于有今日这个危机。”
    赵兴还是不忍心:“母后,德妃她纵然有过,还念她平素为人贤慧,饶过她这一遭吧。”
    “王名人轶事爷,您不要求情了,我这一切都是罪有应得,咎由自取,愿听太后发落。”德妃倒是心态平静。
    “将她推上城头。”赵太后吩咐。
    正是攻防双方战斗的间隙,德妃站到了女墙的垛口上。赵日命兵士举起两盏灯笼照清德妃的面孔,对下面高声喊道:“吕嘉贼子,你睁大狗眼看看,是谁站在城头。”
    吕嘉举目仰望,他看见了德妃:“妹妹,是你?”
    “兄长,你逃得性命也就算了,不该发兵来打京城。”
    “妹妹,为兄不能隐藏起来苟延残喘,那样生不如死。我要报仇雪恨,我要登上王位呀。”
    “兄长,你只想自己,你想过妹妹我吗?”德妃有些泣不成声,“我与王名人轶事爷恩爱情深,而你陷我于不义之地,也令王名人轶事爷难堪。听我的良言相劝,快些撤兵吧。”
    “妹妹,事已至此,城破只在旦夕之间,我不会功败垂成。”吕嘉之意已决,“开弓没有回头箭了。”
    “你若不撤兵,妹妹之命休矣。”
    吕嘉狠下心来:“妹妹,你就记恨为兄吧,他们真敢害你,为兄我一定灭其九族满门。”
    “兄长,你好自为之吧。”说着,德妃纵身从城头跳下。
    “德妃!”赵兴扑上前去拉,可是迟了一步。
    “妹妹!”吕嘉吼声震天。
    德妃俯卧在地,摔得脑浆迸裂血肉模糊,风姿绰约的绝代佳人,转眼间已化作一具僵名人轶事名人轶事
    “爱妃,你死得好惨。”赵兴也止不住哀哀而泣。
    赵太后心中虽说有几许悔意,她万没想到德妃如此刚烈,但她口气却是依然强硬:“死就死,贱人死有余辜。不要因为她的死而松懈斗志,赶紧准备迎击敌人更疯狂的进攻。”
    吕嘉哭罢,擦去泪水,忍住悲伤,拔出腰间佩剑,大吼一声:“给我冲,一鼓作气攻下番禺,为我妹妹报仇!”
    吕嘉部下的军队,潮水般涌上城墙。城上滚木擂石齐下,箭矢如雨,攻城的将士纷纷坠下。顶不住的兵卒,便退将下来。吕嘉见状,挥剑便杀:“都给我舍命进攻,攻上去有赏,后退者没命。”
    将士们一见退后只有一死,就掉转身不顾一切向城头上冲锋。由于吕嘉手下兵力远远超过守城的官军,两刻钟之后,城墙失守。叛军打开城门,后续部队蜂拥而入。
    赵兴一见城破,慌得不知如何是好:“怎么办?此番性命休矣。”
    聂一毕竟是久经战阵:“千岁莫慌,随我从西门杀出。”此刻,他身边尚有千余人马,保护着赵兴、太后、赵日,在前杀开一条血路,直向西门冲去。然而,西门也已被叛军攻占,上万叛军从西门杀进城来。聂一见难以突出番禺城,只得退守王宫。
    一刻钟后,吕嘉和余良领兵将王宫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包围。四外喊声震天,赵兴全身战栗不止。他连声叹息:“悔不该当初要内附汉国,如今命在旦夕,而汉国救兵不至,这不是自己找死吗!”
    聂一也觉愧对南越王:“千岁,汉主是不会坐观不救的,我想救兵也许就在路上,未到最后时刻,还是有希望的。”
    “完了,彻底完了,番禺城都被攻破,这小小王宫,还不是不堪一击。”赵兴唉声叹气,“吕嘉是不会放过我的。”
    赵太后动怒了:“你不是我的儿子,男子汉生而何欢死而何惧,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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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节云霄楼烈焰
    余良在马上高声劝降:“南越王,速速开门俯首受缚吧,或许还能保得性命,否则,将难免玉石俱焚。”
    聂一想,此刻无力抗衡,当是攻心为上:“余大将军,你乃东越国栋梁,何苦为叛贼吕嘉卖命。眼下虽说你等占了上风,但须知大汉援军将至,若不悬崖勒马,日后大汉是饶不了你和东越国的。”
    余良连声怪笑起来:“聂一,你还在做死后的梦呢?今日实话相告,我东越誓要灭尔汉国,还怕你日后发兵不成?”
    “余大将军,凭你小小东越,与我大汉为敌,岂不是自取灭亡?奉劝你及早打消这个念头,以免杀身之祸。”
    吕嘉已是不耐烦了:“大将军,和他费什么唇舌,反正他们降也是死不降也是死,下令进攻吧。”
    余良点点头表示赞同:“好,杀呀!”
    吕嘉的叛军和东越兵一起,架起云梯发起了猛攻。他们在数量上占绝对的优势,尽管聂一领部下殊死战斗,但不出一个时辰,官军已是死伤殆尽。最后,剩下南越王赵兴、赵太后、赵日和聂一等二十余人,退入王宫的最高建筑云霄楼。聂一手持长枪,守在楼梯拐角处,上来一个杀一个,连挑带刺,楼梯下已堆积三十多具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体。
    眼见自己部下死伤累累,余良发急了:“我就不信他聂一是三头六臂,我亲自上去会会他。”
    吕嘉心下暗笑,心说他死在聂一枪下才好呢,便大加鼓动:“大将军出战,定叫聂一魂飞魄散有死无生。”
    余良上前,与聂一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手不过十几个回合,即被聂一一枪刺破头皮,虽说于生命无碍,但也已头破血流。气得他哇哇怪叫,退下来跺着脚发狠:“来人,给我放火,把他们全都烧死!”
    “慢!”吕嘉制止,“不能用火。”
    “这却为何?”
    “这王宫富丽奢华,不能付之一炬。消灭了赵兴一伙,”吕嘉略停一下,还是说出口来,“我还要用这所王宫呢!”
    余良心说,你还有这个野心呢?殊不知你也活不多久了:“不用火攻,那么你上去与聂一战上几合。”
    “我?一介文臣,手无缚鸡之力,哪会打仗?”
    “那就对不起了,聂一武艺高强无人可敌,只有火攻这一条路了。”余良命手下准备火把,“吕相,等你真要做了国王,你再建一座更加雄伟的王宫。”
    少时,十几束火把送到,余良不顾吕嘉反对,举起火把就去点燃那王宫垂挂的幕帷。
    吕嘉上前来挡:“你不能这样做,你也无权这样做,这是在我们南越国,你太放肆了。”
    余良用力一推,将吕嘉推了个后仰,跌在木柱上,后脑磕了个拳头大的包。吕嘉再要制止,火势已烈,熊熊燃烧起来。
    “余良,我和你没完。”吕嘉捂着后脑勺,气极败坏地嚎叫。
    “怎么,还没卸磨就要杀驴,不是用我求我的时候了?”
    “你以为你是什么好东西,我悔不该引狼入室。”
    “好哇,姓吕的,你真不是个东西。我帮你打败了赵兴,非但一个谢字没有,还将我视为仇敌,看来,我也只能和你势不两立了。”
    “少费话,放聪明些,带着你的一万人马,滚出我南越国。”
    余良冷笑几声:“吕嘉,有一句俗话大概你忘记了?”
    “什么狗屁话。”
    “有道是请神容易送神难。”
    “怎么,你还想赖在我南越国不成?”
    “实不相瞒,从进来那天,我就没打算出去。”
    “你……你是有意谋我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山。”
    “算是让你说对了,无利不起早,谁会白白为你卖命?”
    “既然如此,休怪我不客气了,我要用武力赶你出去。”吕嘉对部下一声招呼,“上,对东越兵格杀勿论。”
    “你撕破了脸皮,也就别怪我无情了。”
    南越叛军和东越人马,在云霄楼下一时间杀得难解难分。
    云霄楼烈焰腾空,冲天的烟柱,狂舞的火舌,烧得楼宇“噼啪”作响。赵兴等人已被逼上了最高层,灼人的烈火就在脚下,再也无处可逃。赵兴悲痛欲绝:“万万想不到,我一国之主,竟落得如此下场!”
    赵太后依然是不服输的性格:“兴儿,你不要伤怀,天道自存,吕嘉叛逆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可是我们呢,”赵兴已被浓烟烈火熏烤得咳喘不止,眼泪鼻涕俱下,“我们就要告别这个世界了。”
    聂一此刻最为伤感:“千岁,是我聂一无能,对不住你,看来只有来世再加补报了。”
    赵日在临死之际已经醒悟:“汉国的救兵不是不能赶到,而是有意不到,汉皇这是在借刀杀人哪!”
    “不要说了,”聂一岂能悟不出这其中奥妙,“事已至此,说什么也没用了。命也。”
    赵太后也一切都明白了,她无奈地长叹一声。
    云霄楼轰然倒塌,南越王及聂一等人同这座琼楼一起,在浓烟翻滚的烈焰中也化为了灰烬。
    吕嘉和余良之间的战斗仍在继续,吕嘉毕竟人多势众,他们渐渐占了上风,余良已是且战且退。吕嘉掩饰不住胜利的喜悦:“弟兄们,给我狠狠追杀,决不能放过这伙豺狼。”
    “姓吕的,你太没有人性了。没有我东越国出兵相助,你早成了赵兴刀下之鬼,而今恩将仇报,老天定会报应你的!”
    “别听他放狗臭屁。”吕嘉发出悬赏,“斩杀余良者,赏黄金百两,官升三级,封妻荫子。”
    东越军渐渐退出了番禺东门,南越人马紧追不放,死死咬住。就在这时,远处荡起了冲天的尘埃,显然是一支大队人马杀来。余良一见喜出望外,为给部下打气,他高声呼叫:“我们的援兵到了!”
    待那支人马到了近前,余良和吕嘉全都傻眼了。只见“汉”字和“韩”字大旗迎风招展,原来是韩说带六万大军杀到。这是一支生力军,而余良和吕嘉的部队,双方经过长时间的厮杀已是强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之末,可说是不堪一击。稍一接手,即已败下阵来。吕嘉的队伍只想保存实力,也顾不得番禺这座都城了,先行败退撤走。余良也非不懂军事常识,他更不肯独力与汉军抗衡,也率军向东越国退却。见此情景,韩说毅然决定,集中兵力追击吕嘉,便紧紧咬住吕嘉的近八万人马不放。
    吕嘉甩不掉汉军,心说,我这有八万人马,还就怕了你六万军力不成,便在黑松岗的有利地形布下阵势,要和韩说进行决战。
    韩说追到黑松岗前,见前方层峦叠嶂,松荫蔽日,地势凶险,下令停止追击。他策马考察了一番,叫过三员偏将,令他们各带一万五千人马,分向东、南、北三方引兵,对吕军形成包围之态势,待部属到位,号炮响起,即从四面发起猛攻。
    吕嘉原想以地势之利,打汉军一个伏击。谁料韩说久经战阵,没有钻入圈套,已失先机。原本就斗志丧失的吕军,受到四面围攻,即刻军心大乱,哪有人再恋战,都是各自突围。历经半个时辰的战斗,八万吕军大半被歼,少半被俘,可以说已是全军覆没。
    韩说当即在战场上写下报捷喜讯,言说吕嘉八万人马已被彻底歼灭,逆首吕嘉正在搜寻之中,一有消息当会即刻报喜。他派八百里加急快马,日夜兼程向武帝报信。经过七个昼夜的奔波,在河东左邑桐乡,追上了正在巡游途中的武帝。
    武帝在锦车上对报马说:“何事如此紧追不舍?”
    报马答曰:“为万岁送喜报。”
    “快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与朕一观。”武帝拿在手中,看过之后止不住兴高采烈,“韩说果然不负朕之厚望,看来南越国归属大汉已成定局。”
    杨得意察颜观色:“万岁,韩将军定是大获全胜。”
    “吕嘉叛军已是全军覆没,这真是个天大喜讯。”武帝当即传旨,“自即日起,将此地地名改为闻喜县,以纪念朕在此地获得这一喜讯。”
    随从人众无不欢呼雀跃。
    武帝对报马说:“传朕口谕,嘉奖韩说,要他再接再厉,扩大战果,守住南越全境。”
    “小人一定将圣谕传到。”
    “还有,”武帝加重语气,“要他必须找到吕嘉,生要见人,死要见名人轶事名人轶事。”
    “小人明白。”
    其实,韩说岂能不知吕嘉的重要性。他将三万多俘虏逐一甄别,未见吕嘉之面。又将地上的死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挨个验看一遍,也没发现吕嘉,心说这天网恢恢,还真的就让吕嘉漏网了?韩说想,吕嘉已是丧家之犬,决不可能还留在南越国内。而且他这惊弓之鸟也不可能去往汉境自投罗网,那么他惟一的去处就是东越。韩说打定主意,将东越边境封了个铁桶一般。但却是明松暗紧,表面上不设防,以诱使吕嘉上钩。
    转眼,三天过去了,东越边境线上已是越来越松。以往是入夜之后有百十人在城头巡守,而今减到了几十人,而且也不再是彻夜不眠。又是一个无月少星的漆黑之夜,一个黑影悄悄摸上城头,往女墙垛上套上一条绳索,之后抛系至城下,他攥紧绳索正要滑下城头,四五把挠钩一齐伸过来,将他死死钩住。有的铁钩扎入肉中,疼得他嗷嗷直叫:“轻点儿,要了我的命了。”
    韩说来到面前:“吕相国,功夫不负苦心人,我总算把你等到了。”
    吕嘉此时是无话可说,听凭汉军将他捆了个结实。
    韩说立即连夜派飞骑报喜,八百里加急快马经数昼夜疾驰,在河东新中追上了巡游途中的汉武帝。接到喜报,武帝刘彻满面春风笑容可掬:“韩说将军不负朕厚望。”
    杨得意恭维汉武帝:“万岁运筹帏幄,决胜千里,吉人天相,莫说南越,东越也是指日可下。”
    武帝喜上眉梢:“无论这是何地何县,为了纪念活捉吕嘉这一喜事,就将此地改名为获嘉县。”
    杨得意顺嘴就来:“万岁英明。”
    武帝不悦地翻他一眼:“你还会不会说句有用的话?”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才该死。”杨得意顿时像遭了霜打蔫了,但他揣摩着圣意,“万岁,当趁热打铁,一举平定东越。”
    武帝笑了:“传中书令拟旨。”
    随行的中书令一传即到,武帝口授旨意:“命大将杨仆的十万大军水陆并进即刻向东越进兵,令韩说的六万大军从南越向东配合进攻,务在月内占领东越全境,擒斩余善、余良。”
    圣旨很快传到了前线,杨仆、韩说不敢稍有停歇,同时向东越发起了进攻。汉军十六万,在数量上首先占了优势,又兼汉军训练有素,作战勇敢,真个是气势如虹。杨仆在一日之内就收复了被东越侵占的梅岭三镇,第三天即攻入了东越境内。韩说更是势如破竹,四五日里就打到了东越都城。次日,杨仆人马亦到达,汉军将东越都城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围困。
    其实,余善一直不与汉军硬碰,采取的是保存实力的作战策略。他的兵力基本没有太大损失,全都退回到都城。经过几十年经营,都城城高池深,粮草充沛,坚守一年不在话下。而汉军众多,时间过月,便粮草难以为继。故余善决心死守都城,待汉军无粮退兵之际,再尾追攻击,期待可以小胜。
    韩说、杨仆攻了十几次都未能奏效,而余善坚守不出,他们感到棘手,无可奈何,二人坐在一处商议对策。
    杨仆眉头紧锁:“韩将军,万岁责令月内平定东越,而今已近半月,攻城毫无进展,如之奈何?”
    韩说亦然:“余善固守不战,分明是等我断粮退兵,看来强攻决难奏效,我们得另寻出路了。”
    “有何出路,愿听韩将军高见。”
    韩说一时也拿不出办法:“天无绝人之路,总会找到有效途径的。”
    “唉,”杨仆长吁短叹,“说来说去,还是没辙。”
    “俗话说,三人行必有我师,那大司农张成,受到万岁申斥,在军中戴罪立功。他长年与东越人打名人轶事名人轶事道,说不定就有办法,何不找来一起计议。”
    杨仆也没有办法可想:“找来试试,谅他也拿不出好主意。”
    张成奉召来到,见了二人即大礼参拜:“给二位大人叩头了。”
    韩说上前搀扶:“这如何使得?”
    杨仆也客气地相让:“张大人请坐。”
    “下官戴罪之身,二位大人面前哪有我的座位?”
    “张大人,你我同朝为臣,不需如此过谦。”韩说亲手挪过椅子,“坐下方好叙话。”
    “不知二位大人有何吩咐?”
    “张大人,实不相瞒,余善闭门不战,我与杨大人一筹莫展,”韩说拱手致礼,“还望张大人指点迷津。”
    “都城易守难攻,余善骁勇能战,强攻决难奏效。”张成似已胸有成竹,“要破城只可智取。”
    韩说认真地不耻下问:“请张大人细道其详。”
    “不知二位大人可信得过我?”
    “如若不信,何能相请。”
    “好,容我仔细讲来。”张成说出他的计划,“请二位大人收兵返回国内,给我一个相机行事的机会。”
    “收兵?”杨仆感到震惊,“这还了得,这要有圣上的旨意方可。”
    韩说却是沉稳:“请张大人原原本本讲来。”
    张成即把他的智取之计从头一一道来。
    韩说听罢连声叫好,杨仆也认为是着儿好棋,当下决定按计行事。
    一夜之间,汉军突然撤走,余善派出探马,探明全都撤回了汉国。他放心地打开了城门,江湖郎中打扮的张成趁机混入城中,进了二将军府。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能见是张成,赶紧延入密室。听了张成一番言论,感到句句在理。他叫来管家,嘱其依计而行。管家的一家老小全在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能手中,他不敢耍滑,老老实实去找余善。
    获悉管家来通风报信,余善和余良一起接见。管家呼哧带喘地告知:“千岁,汉国的大司农张成,化装来到了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府,二将军将他引入密室,小人即刻前来报信。”
    “有这等事?”余善登时站起身,“汉国突然撤军一定有鬼,抓住张成,真相即可大白。”
    “对,绝不能让他跑掉。”余良提议,“千岁,我带兵去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府拿人。”
    “不可鲁莽,万一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能将人藏起,我们搜不到,岂不反落给他个话柄?”余善略一思索,“何不你我共同前往,给他个措手不及。”
    “好,就依千岁。”
    管家先行一步回到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府,余善、余良带有数十名护卫乘快马风驰电掣般随后到达。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能获悉慌忙到府门迎接,余善见其失措的样子,心中暗自得意。在大厅落座后,下人献上茶来。余善、余良举杯饮下一小口,余善开口问道:“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将军,听说贵府来了贵客?”
    “正是,汉国的大司农张成。”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能,你好大的胆子!”余善狠狠一拍桌案,“你竟敢背着我与敌国大将暗中勾结,分明你已有反意。”
    “王名人轶事爷所言不差。”张成说着从后堂走出,“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将军已是我汉国大臣。”
    “你们!”余善未能再说下去,只觉腹中痛如刀搅,晃了几下,站立不住,鼻口流血,倒地身亡。
    余良此时明白为时已晚:“原来你们在……茶中……”他身子一歪,也倒地猝死。
    擒贼擒王,余善兄弟一死,东越军便在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能掌握之中。这样,整个东越继南越之后,也都纳入了大汉的版图。汉武帝刘彻以他英武的雄心,实现了秦始皇未能完成的伟业。他将东越、南越的领地,设置儋耳、珠崖、南海、苍梧、郁林、台浦、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趾、九真、日南九郡,使其成为大中华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成为具有划时代历史意义的一件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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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节钩戈谋东宫
    汉武帝征和二年(公元前91年),这个冬天奇寒无比,上元节的早晨,武帝还在沉沉酣睡。钩戈夫人却是已经醒了一个时辰了,因为被武帝拥在怀中,她担心惊了皇上的好梦,所以一直不敢擅动。望着武帝花白的鬓发,这个地位仅次于皇后的赵夫人,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入宫以来的一幕幕往事,全都萦回飘浮在眼前。
    姻缘本是前生定,无论你信与不信,它都在沿着这一自然法则行事,钩戈夫人与汉武帝就是千里姻缘一线牵了。那是六年前的一个阳光明媚的春日,在河间国的官道上,刘彻巡游的车队浩浩荡荡在桃花和柳丝中向前行进。空气格外的清新,景致委实撩人,武帝高挑起车帘,贪看着沿途的胜景。一道水绿如蓝的溪流,一架蜿蜒的独木桥,十六岁的少女跷着金莲走过,摇晃的身躯像是微风摆动那岸边的绿柳,她俏皮地“咯咯”笑出声来。这笑声像悦耳的银铃,传到武帝耳中。于是,她被召到皇帝面前,她那光彩照人的容颜,立时令龙心大悦。武帝觉得,自己宫中成千上万的粉黛,在她面前全都黯然失色。
    武帝决定收她入宫,对总管太监杨得意说:“此女貌压群芳,朕欲纳其为妃,问她家人何在?”
    杨得意近前问道:“小女子姓甚名谁,家居何地?”
    “民女姓赵,父母早亡,更无亲人。”
    “你可愿入宫侍奉皇上?”
    “得蒙万岁看中,是民女前世修来的福分。”她停顿一下,“只是民女天生有一奇病。”
    杨得意与武帝对一下目光:“你且讲来。”
    赵女伸出右手:“公公请看。”
    一只粉拳,举在了杨得意面前,粉白细腻,煞是招人喜爱:“这,这就是一只拳头啊!”
    “民女生来如此,业已十六年之久,一直不能伸开。”
    “这倒是奇了。”杨得意言道,“我却是不信,你这是故弄玄虚。”
    “公公可试着掰一掰。”
    杨得意也就双手去掰那粉拳,尽管费尽气力,那拳合住就像生成长就一样,纹丝不动。
    武帝来了兴致:“叫那民女近前,让朕来试上一试。”
    赵女娇羞地移身至御车前,武帝将那粉拳放在掌中,先是把玩少许,之后轻轻一动,那五指随即伸开。赵女喜得跳了起来:“真是神了,果如当年那个神尼所言是我的缘分到了。”
    “民女此话何意?”武帝颇感兴趣地发问。
    “民女满月之日,曾有一尼僧来化缘,见我右拳紧握,是她言道,拳开之日,即我大婚之时。”她羞涩得红云扑面。
    武帝不住称奇:“看来,这是前生的缘分,好吧,就叫你拳夫人吧。”
    入宫后,武帝将她置于未央宫中的钩戈宫内,人们既叫她“拳夫人”,又叫她“钩戈夫人”。四年前,她又生下了皇子,武帝疼爱有加,亲自取名刘不,字弗陵。俗话说,爱屋及乌,近几年武帝越发离不开他们母子,虽说不是专名人轶事名人轶事,一月之内倒有半月寝于钩戈宫。钩戈夫人见武帝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幸,也就萌生了更大的心愿,她想让武帝废了现太子,而立弗陵为太子,自己做皇后,这样才不枉人生一场。这个想法她已向武帝提起多次,但武帝始终不置可否。
    钩戈夫人凝视着武帝渐生的华发,以及松弛的皮肤和横竖成行的皱纹,想到了一句俗话,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皇上说不定哪一天就撒手离去,这改立太子之事再不能延误了,一定要摊牌了。她下了决心,用纤纤玉手轻轻摇晃熟睡中的武帝:“万岁,醒醒,该起床了。”
    武帝一惊,猛地坐起:“什么事?”
    “啊,没事。”钩戈夫人甜媚地一笑,“妾妃见万岁睡得太沉,恐对身体有碍,故而呼唤圣上。”
    武帝坐在那儿发呆。
    钩戈夫人感到惹祸了:“万岁,妾妃是一番好心哪。”
    按规矩,如果不是重大军情,或特殊大事,武帝在睡熟时是不准惊醒的:“你这是何苦,朕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
    钩戈夫人此刻只得拿出看家本领,她像是受了天大委屈,故意抽嗒着:“人家一个人好没趣,叫醒你为的是说说话,你可倒好,将妾妃好心当成了驴肝肺。”
    武帝最见不得她愁锁娥眉:“好了,快不要这样,朕看着心疼。说话就说话,有什么话就说吧。”
    “万岁,妾妃想,当立我儿弗陵为太子。”
    武帝一时间怔住了。
    “万岁,你倒是答应啊。”
    武帝显然是不悦:“你怎么突然间想起这个?”
    钩戈夫人倒是直言不讳:“万岁年事渐高,我不能不为将来着想,我和弗陵儿都是卫皇后和太子的眼中钉,万岁百年之后有谁管我们母子?”
    “你以为弗陵做了太子对你就有好处了?”武帝竟然发起火来,“今后休再提起此事!”
    “万岁,你,你为何这般对待妾妃,我,我不活了。”钩戈夫人寻死觅活闹将起来。
    武帝无奈又哄了一会儿:“朕是一番好意,弗陵真要立为太子,对你绝对是没有好处的。”
    “我儿做太子,我就是皇后,怎会没好处?万岁你要给我说个明白。”钩戈夫人撒娇地摇着武帝。
    “快别闹了,我心里烦着呢。”武帝岔开话头,“刚才梦中被你叫醒,这个梦现在还令朕心中不快。”
    “万岁,说给妾妃听听。”
    “告诉你又有何用?还不如朕憋在肚子里。”
    “万岁,做了恶梦还是破解为好。”钩戈夫人提议,“何不叫来绣衣使者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充,他是善于解梦之人。”
    “有理。”武帝对此表示赞同。近来,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充甚得武帝信任,以至封为绣衣使者,留在身边侍驾,不说言听计从,也是须臾不离左右。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充知武帝随时召见,就住在未央宫中,故可随叫随到。他着纱毂禅衣,曲裾后垂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输,冠禅鲡步摇冠,飞缨翘羽。更兼人物魁岸,容貌甚壮,给人一种风名人轶事流倜傥的感觉,又兼能言善辩,不光武帝喜欢,钩戈夫人也愿与其相处。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充先拜武帝,再拜钩戈夫人:“娘娘千岁千千岁!”他用眼角扫视,是那种慑人魂魄的作用。
    钩戈夫人故做不见:“以后不要与我多礼,快去侍候皇上吧。”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充转对武帝:“万岁一大早召见,想必是有梦破解。”
    “真神了。”武帝有几分惊喜,“你如何便知晓?”
    “猜测而已。”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充并不沾沾自喜,“请万岁细道梦境。”
    “是这样,”武帝说时脸色已是难看,“朕梦见一个光着身子的小木人,自言是朕孙儿,手拿一张弓,当面给朕一箭,射中了朕的面门,正难受之际,钩戈夫人恰恰将朕唤醒。”
    “娘娘摇得好。”
    “何以见得?”
    “这样,万岁便有救了。”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充显然是讨好钩戈夫人,“不然万岁之难就无法破解了。”
    武帝扭头看一眼钩戈夫人:“听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充之言,朕倒真要谢你了。”
    “就是嘛!”钩戈夫人忘了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充在,有点撒娇的样子。
    武帝回过头,面对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充:“好了,你给朕破解一下吧。”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充早已心中有数,他想,丞相公孙贺一再贬斥自己祸国清谈,让万岁远离奸佞小人,何不借机除之。他几乎是不加思索:“万岁,弓者公也,孙者即孙,分明是天神在梦中示警,是公孙之流要加害陛下。”
    “公孙,哪个公孙?”钩戈夫人问。
    “怕是丞相公孙贺吧。”武帝首先想到了他。
    钩戈夫人立刻附和:“我早就看他不地道,贼眉鼠眼的,他那个儿子,更不怎么样,父子一丘之貉。”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充,你意是指他否?”武帝要问个水落石出。
    “臣不好指实,但梦象如此,万岁不能不防。”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充再拜,“臣还有话说。”
    “你只管讲来。”
    “万岁梦见是木人为祟,说明有人阴刻木人巫蠹皇上。就是将木人为万岁之身,日日作法烧符念咒,要害陛下性命。”
    武帝未免急了:“这当如何破之?”
    “只有找到木人,将其毁掉,方可免却万岁的灾祸。”
    钩戈夫人一向在武帝面前比较随便:“万岁,此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就派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充为钦差查办吧。”
    武帝思忖一下:“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充,朕即命你查办,务要找到木人,以绝祸根。”
    “臣遵旨。”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充心中得意,但脸上一丝也看不出。
    名人轶事名人轶事充走后,钩戈夫人趴在武帝怀里嘤嘤地哭将起来。
    “好好的,你这却又是为何?”
    “妾妃担心……”钩戈夫人欲言又止。
    “担心什么?”
    钩戈夫人在武帝怀中撒娇:“万岁,你要赦妾妃直言之罪。”
    “有话就说嘛!”
    “妾妃担心万岁百年之后。”
    “百年之后怎样,谁还敢对你不恭?”武帝深信自己的权威,“朕待你们母子如何,难道他们还看不出?”
    “万岁待我们母子越好,就越招人嫉。百年之后,卫皇后和太子还不把我们娘俩生吞活剥了。”
    “谅他们也无此胆量。”
    “哎呀我的万岁,你在世他们敢怒不敢言,你两眼一闭,还能管得了他们,我们母子就是任人宰割的羔羊了。”
    “朕,朕不能让他们得逞。”
    钩戈夫人一喜:“万岁答应立我儿为太子了?”
    “我说过了,不要再有这非分之想。”武帝显出发烦的神情,“朕要你们祝颂时所说的万岁万万岁,朕要长生不老。”
    “能做到?”
    “朕一国之主,富有四海,惟我独尊,没有做不到的。”
    “好像只有神仙才能长生不死。”
    “上个月,有一方士名栾大者上书求见。称他在海上遇险为神仙所救,在仙山生活了三日,学得了长生不老之术。待被神仙送回人世,家中已是三年之久。朕将他留置馆驿,现今打定了主意,要召见他。”武帝表明下定了决心。
    “万岁,妾妃也要见见这个栾神仙。”
    “哎,你乃帝王爱妃,位次仅在皇后之下,凤仪岂能轻示外人。”武帝反对,“这是万万不可的。”
    “不,妾妃一定要见。”钩戈夫人自有理由,“况且栾大是仙人,仙人是不会有凡心的。”
    “这……”武帝尚在犹豫。
    钩戈夫人拿出她的看家本事,一双玉手不住摇动武帝的身躯:“妾妃就是要见嘛,万岁一定要答应我。”
    武帝被他摇得心旌飘荡:“好,好,朕答应你就是。”
    “这才是臣妾的好夫君。”钩戈夫人在武帝腮部重重一个响吻。
    “成何体统!”武帝口头上故意责备,其实他爱钩戈夫人,就是喜欢她这个野劲。没有了那些大家闺秀的“行不露足笑不露齿”的循规蹈矩,也就多了难得一见的放浪。
    传旨太监去后转回,武帝见他是只身归来,疑虑地问:“怎么,那栾大他不辞而别了?”
    “非也,”太监答曰,“那栾大言道,他正要与仙人对话,待与仙人名人轶事名人轶事谈之后,方能前来见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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