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比利时章平。你也是的
摇起身子,一起吹了萨克斯
且是一支铜管跑出两种声调
徘徊窗外的,象这个雪夜
象你所说“心不能如雪融落水里------”
风雪没有针线,你说不必缝补
在这个冬夜,你不握一下手就走
离开我,如渐渐走入眼前镜子
只是,依旧翘了蓬松头发
烫疤烫的脸颊,我找到一撮山羊胡子
我和你是一个人,我和你是两个人
我和你的熟悉,比别人更不熟悉
偏偏在这里,同时租用身体
我和你发动了一个人的战争
没法退出,又喜欢互相射击
我在雪夜,用萨克斯诉说无奈
你不喜欢的忧郁。你说痛恨矫情
又不同情人的苦恼,对我毫不理睬
让我象床底旧鞋,独自充满落魄
窗外的风雪很大,你走得很急
你很在意,对我的一些错失
哪怕应该忘掉,你还唠叨不绝
恰如今夜突然想到的一个道歉
因了这个朋友死去,已经太迟
你出走,丢下我,独自怄气
我也想把自己弄得象样一些
做事果断,对人热情,别太自私
结果是,醒来无法改变事实
对金钱谨慎保存,对别人小心提防
上街买菜,斤斤计较,还脸红耳赤
我是比利时章平。你也是的
象这一首诗,但改自另一首诗
象走过雪地,身后继续落雪
雪复盖了道路,象复盖去的脚印
让人分不清,哪个是我,哪个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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