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去年栽下的桃树,今年要结出神经质的果子。流水六成熟呈现出受惊的逻辑性又暗地里头疼,内分泌中挺立着孤零零的宫殿台阶太高她跑得慌乱但一切终究是想当然,或花开成癖。见桃花红了,我忍不住去浇灌在树下竟看到了山穷水尽(二)笼中的鹌鹑,晃动着易失的脸像唿哨那么长那么浮肿,从漫不经心的树梢密密地披挂下来一路好风光,一路装聋作哑。她,拎着坛子愤怒地走过又一路揿下按钮阻隔着排山倒海的苦味(三)这些年,河水被过度使用作为不动的明证她练成了鱼一样无用的身子不可解释的砂粒赌了咒似地闪亮这一切,总是在两难之间她终年磨墨把缺席者的歇斯底里化作纸端无限纵深的山水(四)像退休的刀笔吏一样沉得住气像浮云一样,迅速地长着舌头在田埂上鸟鸣中修辞学里抵销着令人惊心的衰变。一座古塔在处女大雾茫茫的两胯间露出了棱和角2002年7月,2006年2月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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