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间
在你吐出的气泡里
长成寂静的树时
花和果便成了世界的名称
我们不再是水族
不再是陆生物甚至两栖类
无家可归
是我们所处世界的状态
是谁啊是谁
把我们随意投放在
无际的空白里苍凉的目光
盲目地叩击虚空的大门
粼粼的回声能否告诉我们
我们是出土后
又秘葬于地心的几具小鱼骨
是锋利的叶和甜蜜的花蕊
所分解成的几何图形或是
在水与陆的狭缝里
流血的镜像
像陶潜先生植五株柳树
于千桃中是必要的喝酒
读书不求甚解是必要的
人间的悲欢离合
在旱天雷里流向荒漠
流向荒漠
不要用刀去刺
深浅不一的脚步
拔下一根头发丝
在秋天里卷曲为菊花
敲碎使我们忧郁一生的月光
拾起一片齿状语言
刻空我们的心
一只蝴蝶飞起
一群蝴蝶飞起
林中路啊
一只蝴蝶一群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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