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全是空白和沼泽,
这里只有陌生又麻木的石质雕像,
没有老人,没有儿童,
这里只有疯人院里的麻风病人。
空气却吐出那白色的舌头,
大西洋底的唐璜,失宠的唐璜,
被驱逐的唐璜,
成为新时代的情人,
(多少粉红的嘴唇,
被地底下麻醉的人们追逐)。
这是英国的黄昏,
这是莱德﹒泽普林的黄昏。
粉红的门和房间,
一团团黄色的火焰蜷缩在那里,
五角的怪兽卷起风暴,
史前的尘沙将围坐在石膏像旁的四个人卷走,
爸爸,妈妈,还有两个儿童,
统统抛入曼哈顿海底疯狂的怒涛。
四月的瞎眼睛。
梅杜萨女神未赶到的地方。
林荫里的必经之路,
未来主义多像蝮蛇闪亮的眼睛,
文艺复兴和起义者兴高采烈,
注视着一只挂着鼻铃的白象,
像气球,
升入无边无垠桔红色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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