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么时候你两只耳朵一边挂一只铁桶
每只桶里盛满各种各样耳朵
这些耳朵。也就是平常的耳朵。
透过更多悬挂的铁桶我看见你。
另一些人到密闭的玻璃盒里复制垃圾气味。
蚊子便作一种复杂的飞翔(模仿甲骨文字)
令人担忧。城市依旧很硬很膨胀
很城市很优雅。
(我选择一种平躺姿势以便不撒尿
迫使自己忘记涌向便池那激动人心的瞬间)
大家脸上都涂满糖水泡沫。
没有五官的脸,布满褶皱
潜藏一次有关葡萄胎的卑由遐想
剖开钟面里的数字
比五官更精确
雨停了。让眼睛发痒地从巩膜里流出
像纸一样哭吧(哭得浅薄些)。
我老态龙钟。拖曳蟑螂的腿
风行于父亲的足迹之上
昂起英雄的骷髅。
在泼了一地的光斑里蠕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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