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胡适教授在北京大学讲课时宣传白话文的好处。一名学生站起来反驳:“白话文不简练,打电报用字多,花钱多。”
胡适说:“不一定吧!前几天行政院有位朋友给我打来电报,邀我去做行政秘书。我不愿意从政,不想去,为这件事我回了一份电报拒绝,是用白话文写的,看来也很省字。请同学们根据我的这个意思,用文言文拟一则复电,看看,是白话文省字,还是文言文省字?”15分钟以后,胡适让同学们举手报告电文的字数,然后他选出一份用字最少的电文稿,总共12个字:才疏学浅,恐难胜任,不堪从命。
胡适说,这份电文确实很简练,但是,他自己回的白话电报只用了五个字:干不了,谢谢!
胡适解释说:“干不了”就含有才学疏浅,恐难胜任的意思。“谢谢”呢,既对友人费心介绍表示感谢,又暗含了拒绝的意思。看来,语言是不是简练,不在于白话和文言的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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