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人轶事——祖咏作诗言短意深

唐开元十二年（724），祖咏参加朝廷的考试，按照唐代考进士做诗的规定，举子们要写上一首六韵十二句的五言排律诗，才算合式。这次考试的诗题是《终南望余雪》。祖咏再三推敲，只写了下面四句诗：
终南阴岭秀，积雪浮云端。
林表明霁色，城中增暮寒。
可祖咏了写了这两韵四句，就交了卷。作四句，就是一首五言绝句，五绝，不是五言排律，是五言绝句，按说是不合规定的。主考官问他为什么不接着写，他说：“我的意思都写完了，再写势必成为废话。”
他说得也对：四句诗写尽了终南山余雪的位置（阴岭）、高度（云端）、颜色及光洁度、对当地气候和人们生活的影响。这些，都是“望”中的种种感觉。一般来说，是恰到好处的。据说，主考官觉得这首诗非同一般，考生也有较为开阔的思想境界，虽然不合格式和规矩，还是属上乘之作。在史书中没有记载祖咏这次他考中了没有，我们只知道他是在唐玄宗时中了进士。但他的仕途生涯却并不怎么顺利，后来甚至到了以捕鱼砍柴为生的地步。
清代大诗人王士稹把他这首咏雪诗，跟东晋大诗人陶渊明“倾耳无希声，在目皓已洁”以及唐代大诗人王维“洒空深巷静，积素广庭闲”相提并论，以为它们都是咏雪的“最佳”之作；事实上，从诗作的深度和对人民的关切度来说，还得算祖咏这诗出类拔萃。因为大凡文学作品，当然是极其讲求立意高低和韵味悠长而定其品质高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