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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祖父(梁漱溟)教育孩子不用说教的方式。我年轻的时候吃得比较咸,他经常看我加酱油,他没有批评我,而是找到一本科普的书,拿红笔把题目勾勒出来,让我看。当时情景历历在目,那天我在客厅做俯卧撑。他说钦宁你抽空把这个看一看。那本书上说,吃盐过多等于慢性自杀。我看完文章之后自然懂它的道理,就改变了这种生活习惯。 他对人、对事物都是非常包容和宽容的。我上大学的时候,大概是1984年,西方的舞蹈刚刚进入中国,我们父辈那个年龄段的人都很反感,认为有资产阶级性质。我在学校也学了一些招式。回到家中,我是最小的孙子, ...
顾颉刚有口吃,再加上浓重的苏州口音,说话时很多人都不易听懂。 有一年,顾颉刚因病从北大休学回家,同寝室的室友不远千里坐火车送他回苏州。室友们忧心顾颉刚的病,因而情绪并不高。在车厢里,大家显得十分沉闷,都端坐在那儿闭目养神。顾颉刚为了打破沉闷,率先找人说话。顾颉刚把目光投向了邻座一个和自己年龄相仿的年轻人身上,主动和对方打招呼:“你好,你也……是……是去苏州的吗?” 年轻人转过脸看着顾颉刚,却没有说话,只是微笑着点点头。 “出去……求学的?”顾颉刚继续找话。 年轻人仍是微笑着点点头。一 ...
外交似乎是一项普通民众参与代入感最强,而实际距离感最远的政府事务,于是“误会”在所难免。最典型的“误会”发生在2011年,一名中国武士不满外交部的对日政策,给外交部部长杨洁篪寄去了钙片,暗示外交部“太软”。 时隔两年,2013年12月12日,外交部举行了一年一度的外国驻华记者新年招待会,外交部发言人在会上再次提到了钙片“误会”。总之,近年来随着聚焦度高的外交事件越来越多,“误会”不少。 这里撷取李肇星的新书《说不尽的外交》中的若干片段,为您澄清有关中国外交的几个“误会”。 问:新闻联播里时常会说的 ...
高阳说杜月笙“逆取顺守,最终修成正果”。杜月笙之胜,不在做事,而在做人。 我特别喜欢章君榖讲的一个故事。杜月笙初入黄金荣门下,领到的第一笔奖金,是黄金荣的老婆桂生姐给他的一大笔钱。黄金荣说:“小孩子怎么能给这么多钱?”桂生姐坦然应对:“我这是试他——假使他拿了钱去挥霍,狂嫖滥赌,那他再能办事,不过是个小白相人。假使他拿钱去存银行或者买房子开店面,那他就是一个不合行当的普通人。现在他花大笔钱清理旧欠,结交朋友,等于说他不但要做人,还要做个人上人。我断定他才堪大用。” 这个故事点明了杜月笙一生 ...
齐先生接受徐悲鸿邀请授课,可以不登讲台,不拿粉笔。徐对齐先生说:“你不上讲台,我替你讲,你在下面演示就行了。”学生自然欢迎两位名师同时授课。 但齐先生还是很少来授课,一般多是碍于交情,面子拉不下来,才去上课,所以写齐先生的文章便很少有写他授课的一些事情。抗战期间,白石老人授课四块钱一小时,授一次课三小时,十二块钱。他有辆黄包车,外面包着蓝色布幔子,帘子上绣着两个醒目的白字:“齐宅”。先生头戴毡帽,帽顶缝一个大红球,手持藤杖,鞋上缝了个铜铃,走路时发出丁零、丁零的声响。 齐先生每次上课,一般 ...
20世纪30年代中期,劳伦斯·奥利弗因出演一系列历史剧而赢得粉丝无数,其中一位是费雯·丽,后来成为他的第二任太太。他还有一位特殊的粉丝——当时的风云人物丘吉尔。据说电影《汉密尔顿夫人》丘吉尔看了上百遍,他入睡前总要看一眼《亨利五世》。因为奥利弗把大人物演活了,他惟妙惟肖地刻画了君王心理,让丘吉尔看得如痴如醉。丘吉尔不仅爱看奥利弗演的电影,还是其舞台剧的拥趸,经常去圣詹姆斯剧院观看奥利弗演话剧。他通常会订第4排的3个位子:一个自己坐,一个给女儿玛丽,另一个放帽子。 1951年夏天的一个傍晚,奥利弗表演新 ...
韩美林先生是当今中国举足轻重的艺术家,别看他已经年近八旬,却依然童心未泯。像他的许多作品一样,他为人处世流露着童稚、童趣和童真。他说话风趣幽默还带点俏皮,既干净又脆生,还不乏浪漫色彩,让人非常爱听。 在一次访谈节目中,韩美林先生回忆起他和夫人之间一件浪漫的事。 有一次,他夫人周建萍去外地,回来时,他去机场迎接,细心的他还精心准备了礼物。当夫人走下飞机以后,他双手捧着礼物递给了夫人。礼物很朴素,却很独特,是一块用纸巾包裹着的烤地瓜,上面插着一朵从路边摘来的小花。 当夫人手捧着这块依然烫手 ...
近代教育家夏丏尊曾经在浙江一师做舍监。看见学生玩狗,他要唠叨一句:“为啥同狗为难?”放假了,学生走出校门,他要在后面喊一句:“早些回来,别吃酒啊!”学生走远了,他还要踮着脚在后面再补充一句:“铜钿少用些!” 因为他什么事儿都管,婆婆妈妈的,大家索性称他为“慈母”。 有一次,一位同学在宿舍里丢了东西,告到夏丏尊那,并且说出了怀疑对象,希望夏丏尊去搜查。 夏丏尊一时非常为难,搜查学生铺位,他是万万不肯的,觉得这有辱学校和学生尊严,可是,学生丢失的东西若不找回来,他这个舍监也当得太不称职了。 ...
马先生是相声前辈中文化程度最高的,他念过私立高中,在今天恐怕要相当于大专了。因而他的相声别具一格,按行话说就是“文哏”用得特别多,也就是说很有现代意义上的幽默色彩,有些包袱简直难为他是怎么想出来的。 “……我写,我写小说!我上比巴金,下比柳青,超过托尔斯泰,不让巴尔扎克,外国有马雅可夫斯基,中国有马三立!高尔基写《母亲》,我写《二姨》!短篇,中篇,长篇,稿费,源源不断,邮局汇款:‘马三立,拿戳儿!马三立,拿戳儿!’有了钱,怎么办?我先买一棉帽子戴……” 我看这段描写真是了不起的意识流!一 ...
1900年注定不安分,中国北方正闹着轰轰烈烈的义和团,有位老公子哥不得志、很郁闷,冷冷清清地来到南京,打算在这里定居养老。南京这地方从来不适合韬晦养志,任你是个什么人物,灯红酒绿的秦淮河边一住,革命也就基本到头。 这位老公子哥便是散原老人陈三立,说他老,他此时48岁,按照古人标准,确实没多少年折腾了。说公子哥,他是晚清著名的“维新四公子”。两年前戊戌变法,出身名门的四位公子,呼风唤雨何等风光,不曾想风云突变,维新人士成了康梁乱党,“维新四公子”之一的谭嗣同被押往菜市口砍头,其他三位没掉脑袋已算幸运 ...
1880年夏天,屠格涅夫停下手头的写作,推掉来访者,前往托尔斯泰的庄园。托尔斯泰早已做了精心的安排,他谢绝一切来客,专门陪伴屠格涅夫。两人很少谈写作,像孩子一样尽情享受快乐。 一天,屠格涅夫提议外出打猎,托尔斯泰准备好猎枪,还带上了猎犬。到了郊外,托尔斯泰“啪、啪”两枪打中了两只野鸭。没多久,托尔斯泰意识到屠格涅夫的手气不太好,什么猎物也没打中,就主动跟他换了枪。但屠格涅夫还是一无所获,这让他有些恼火。就在这时,一只山鹬从头顶飞过,屠格涅夫举起猎枪。枪响后,托尔斯泰向屠格涅夫跑去,等待猎犬叼回山 ...
傅斯年是胡适的学生,然而去世比胡适早。傅去世后,胡适写信给傅的夫人说:“他的学业比我深厚,读的中国古书比我多得多。但他写信总自称‘学生’,三十年如一日。我们见面时,也常‘抬扛子’,也常辩论。但若有人攻击我,孟真一定挺身出来为我辩护。他常说‘你们不配骂适之先生’,意思是说,只有他自己配骂我。”(下图左为傅斯年,右为胡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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