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蝴蝶在雨季死去一只蝴蝶
    就在白天我还见她独自在纽约地铁穿过
    我还担心她能否在天黑前赶回家中
    那死亡被蓝色的闪电包围
    金色茸毛的昆虫阳光和蓝天的舞伴
    被大雷雨踩进一滩泥浆
    那时叶子们紧紧抱住大树闭着眼睛
    星星淹死在黑暗的水里
    这死亡使夏天忧伤阴郁的日子
    将要一直延续到九月
    一只蝴蝶在雨季死去
    这本是小事一桩
    我在清早路过那滩积水
    看见那些美丽的碎片
    心情忽然被这小小的死亡击中
    我记起就在昨夜雷雨施暴的时候
    我正坐在轰隆的巨响之外
    怀念着一只蝴 ...

这是大地的力量
    大雨从秋天下来,冲刷着庄稼和钢
    人生在回想,树叶在哭泣
    公园里流着踪踪的黄叶和动物
    一个人,一个突如其来的名字
    有突如其来的红色
    秋天在运走他的一尊尊头像
    黄叶中晴朗的吊车上挂着一具诗神
    他弯曲的尸体有如一只年轻的苍鹰
    "一个人,突如其来的盗货者
    死于爝火,死于借火和用火灭火的人
    据我所知,他是勒死之后
    又被悬挂上去的。"-大雨从秋天下来
    天空中有巨大的象形文字生长
    有突如其来的红色
    这是大地的力量
    大雨从秋天下来,冲刷着庄稼和钢
    ...

一
    乡村大道啊,好象一座座无始无终的长桥!
    从我们的脚下,通向遥远的天地之交;
    那两道长城般的高树呀,排开了绿野上的万顷波涛。
    哦,乡村大道,又好象一根根金光四射的丝绦!
    所有的城市、乡村、山地、平原,都叫它串成珠宝;
    这一串串珠宝交错相连,便把我们的绵绣江山缔造!
    二
    乡材大道呵,也好象一条条险峻的黄河!
    每一条的河身,至少有九曲十八折;
    而每一曲、每一折呀,都常常遇到突起的风波。
    哦,乡材大道,又好象一道道干涸的沟壑!
    那上面的石头和乱草呵,比黄河的浪涛还 ...

今夜雨零乱
    清风翻书
    字典旁敲侧击
    逼我就范
    从小背古诗
    不得要领
    阐释的深渊旁
    我被罚站
    月朗星稀
    老师的手从中
    指点迷津
    影子戏仿人生
    有人在教育
    的斜坡上滑雪
    他们的故事
    滑出国界
    词滑出了书
    白纸是遗忘症
    我洗净双手
    撕碎它,雨停

像一根带血的细绳子,
    像一个抱着婴孩的穷母亲。
    像窗玻璃上的泥点,
    这是那片树林里灰斑鸠的啼声。
    风大起来,
    湖面昏暗、空阔。
    仿佛我的生命
    就要显露出来——

A
    除了过路的星星在窗上留下哈气
    没有,没有任何动物折磨我
    蚊虫全被装进玻璃管内
    我看到它们鲜红的嘴
    并且关怀它们的命运:
    雪,在四季保持它的压力
    四季,雪有着粉红色的肉
    雪的眼睛是无处不在的
    大雪下了整整一年
    但是没有,一点儿也没有
    想念谁的意思。我是
    属于自己的——我的想法
    看管着我
    我在这样简单地
    把指甲掐进肉里
    一百年来夜夜如此……

在黄昏底沉默里,
    从我这荒凉的脑子里,
    常迸出些古怪的思想,
    不伦不类的思想;
    仿佛从一座古寺前的
    尘封雨渍的钟楼里,
    飞出一阵猜怯的蝙蝠,
    非禽非兽的小怪物。
    同野心的蝙蝠一样,
    我的思想不肯只爬在地上,
    却老在天空里兜圈子,
    圆的,扁的,种种的圈子。
    我这荒凉的脑子
    在黄昏底沉默里,
    常迸出些古怪的思想,
    仿佛同些蝙蝠一样。

当那些至极恐怖的大风暴
    一个接一个的来袭又远飏,
    五月温煦的阳光下,
    策杖作海滨之漫步。
    忽觉这世界还算是美丽的,
    还有不少的风景值得你欣赏,
    虽然已不再有一整块
    是可以入画可以写生的了。
    除非这里剪一棵树,那里剪一座山,
    再加上些房子、汽车和走路的人,
    拼拼凑凑,剪剪贴帖,
    来他个全新的构成派。

大字黑体套红
    长题横跨通栏
    左上角是最高指示
    第四版是巨幅照片
    纸面大风雨凝固于瞬间
    匆匆变黄
    悄悄冥冥变暗
    当初也是偶然
    随手抓来了这一天
    垫压在破箱底
    伴我的故衣
    侣妻的旧衫
    光阴过得真快
    哟已经十八年
    “文攻武卫”
    有一个女沙音在狂喊
    峥嵘她在第一版
    “彻底砸烂”
    又有一群混声在挥拳
    打手吼叫在第二版
    第三版好热闹左家锣鼓班
    这一天许多好人尚未死去
    恐怕正在街头请罪
    黑牌悬挂胸前
    这一天全面内战尚未打响
    只是烽烟已 ...

什么时候可以不再注意
    菊花的盛开,飞鸟的消逝
    或者,在偶然间发现
    父亲的语言开始衰老
    什么时候可以不再感觉
    这些变化在体内飞速进行
    让身体放松。让黑夜来临
    你可以拒绝祝福,不再祈求
    不需要光明,也不必畏惧黑暗
    在黑夜中寻觅黑夜,在真理中获得真理
    你所包容的将包容你
    你的身体中可以长出树,开出花

这些看得见的,不能承受那看不见的。
    房屋,树,城池,虽然经过了千年,又换了新样式,
    却是终有一天要朽坏。
    现在我吃的食物,我喝的液汁,
    连同我这身体,它又吃又喝,
    这些都属于看得见的,所以终有一天要朽坏。

以前我看世界不是现在这样的。
    以前我看床前的月,窗外的光,都是黑暗。
    白昼在我周围,如同半夜。
    看不到什么发亮的东西,就睡了。
    睡眠中的梦,也是黑暗。
    现在不同了:无论走到哪里,光前后环绕我。
    你说,要有光。就有了光。
    你其实多么看重光啊。
    当我看到一切万物都有光,
    才知道你创造光,并不为了光。
    你创造光,仅只为了让我高兴,让我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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