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要把生活弄得这样僵硬?
    你连一条小木船的轻松自如都没有,
    连一棵树都不如啊,
    比如说柳树,榆树,香樟树,
    一年四季都在自然地变化着,
    一年四季
    都很美好。
    你为什么连这些树,
    连一条小木船都不如啊!

我最爱吃青春,爱情,和诗歌。
    我就是靠吃这些东西长大的。
    我每天吃,不管身边有没有陪伴。
    我每天吃,但还是老了,孤独,味口败坏了。
    但是今天,当我把这一切都挪开,
    把吃进内里的全部淘出来,
    这些我极度喜爱的东西,
    我看我从此不吃,能不能活下去。
    我活过来了,居然活得很好。
    我活得很好就像我从来没有吃过它们。

各色各样的灵魂
    在我们无法看清的空间
    他们或飞翔或流动或停止
    什么语言能够诉说
    我想没有语言
    只有默默地体味与感受
    我知道语言有时是多余的
    对于许多事情
    对于许多感情
    对于曾经有过深交的人
    就象流水在夜里或白天
    不知命运也无法选择的流过
    各种各样的人
    在我们的视线走来走去
    他们为生活忙碌着
    或是幸福或是忧伤
    各种表情写在脸上
    但写在心上的表情也一样吧
    谁读懂对面走过的人
    也就可以读懂自己
    雁西的诗∶

从你的灵魂的窗子望进去,
    在那最深邃最黑暗的地方,
    我看见了无消防队的火灾的城
    和赤裸着的疯人们的潮。
    我听见了从那无垠的澎湃里
    响彻着的我的名字,
    爱者的名字,仇敌们的名字,
    和无数生者与死者的名字。
    而当我轻轻地应答者
    说“唉,我在此”时,
    我也成为一个
    可怕的火灾的城了。

许多辽阔与宽广的联合着,使用它的肺
    它的前爪,向后弯曲,卧在它的胸上
    它的呼吸,促进冬天的温暖
    可它更爱使用严寒——
    我,是在风暴中长大的
    风暴搂着我让我呼吸
    好像一个孩子在我体内哭泣
    我想了解他的哭泣像用耙犁耙我自己
    粒粒沙子张开了嘴
    母亲不让河流哭泣
    可我承认这个声音
    可以统治一切权威!
    一些声音,甚至是所有的
    都被用来理进地里
    我们在它们的头顶上走路
    它们在地下恢复强大的喘息
    没有脚也没有脚步声的大地
    也隆隆走动起来了
    一切语言
    都 ...

1998年的冬天
    我从办公室向窗外张望
    明亮的阳光照着蓝色的屋顶
    抵达三楼窗口的万千枝条
    涂了一层蜜
    我判断暖冬仍然是冬天
    但此时它已丧失了本质上的冷
    在地球这一端,那一端……
    遭弹劾的总统迁怒萨达姆
    巴格达上空又是火光一片
    我不知此事引起国人多少关注
    难道
    历史真的已经终结

二十岁的汉子汤姆终于被人塑成
    一座铜像在广场上
    他的名字被人刻成
    一阵风
    擦枪此其时
    抽烟此其时
    不想什么此其时
    不想什么此其时
    (用刺刀在地上画一个祼女)
    然后又横腰把她切断)
    没有酒的时候
    到河边去捧自己的影子
    没有嘴的时候
    用伤口呼吸
    死过千百次只有这一次
    他才是仰着脸进入广场

八重子是永远地忧郁着的,
    我怕她会郁瘦了她的青春。
    是的,我为她的健康挂虑着,
    尤其是为她的沉思的眸子。
    发的香味是簪着辽远的恋情,
    辽远到要使人流泪;
    但是要使她欢喜,我只能微笑,
    只能像幸福者一样地微笑。
    因为我要使她忘记她的孤寂,
    忘记萦系着她的渺茫的乡思,
    我要使她忘记她在走着
    无尽的、寂寞的、凄凉的路。
    而且在她的唇上,我要为她祝福,
    为我的永远忧郁着的八重子,
    我愿她永远有着意中人的脸,
    春花的脸,和初恋的心。

亚洲的灯笼,亚洲苦难的灯笼
    亚洲宝石的灯笼
    原始的声音让亚洲提着脑袋
    日夜做为掌灯人,听原始的声音
    也听黑铁的时代
    听见深邃湖泊上
    划船而来的收尸人和掘墓人
    亚洲的灯笼、亚洲苦难的灯笼
    亚洲小麦的灯笼
    不死的脑袋放在胸前
    歌唱青春
    不死的脑袋强盗守灵
    亚洲的灯笼还有什么
    亚洲雀麦的灯笼
    在这围猎之日和守灵之日一尘不染
    还有五月的鲜花
    还有亚洲的诗人平伏在五月的鲜花
    开遍了原野

听完了那人在既定河边钓云的故事
    他便从水中走来
    漂泊的年代
    河到哪里去找它的两岸?
    白日已尽
    岸边的那排柳树并不怎么快乐而一些月光
    浮贴在水面上
    眼泪便开始在我们体内
    涟漪起来
    战争是一回事
    不朽是另一回事
    旧炮弹与头额在高空互撞
    必然掀起一阵大大的崩溃之风
    于是乎
    这边一座铜像
    那边一座铜像
    而我们的确只是一堆
    不为什么而闪烁的
    泡沬
    1966.8.27

从我的烟斗里冉冉上升的
    是一朵蕈状的云,
    一条蛇,
    一只救生圈,
    和一个女人的裸体。
    她舞着,而且歌着;
    她唱的是一道干涸了的河流的泛滥,
    和一个梦的联队的覆灭。

在地球上散步,
    独自踽踽地,
    我扬起了我的黑手杖,
    并把它沉重地点在
    坚而冷了的地壳上,
    让那边栖息着的人们
    可以听见一声微响,
    因而感知了我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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