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录 |立即注册 |找回密码
高级搜索|查看新帖
风起的时候 廊下铃铛响着 小黄鹂鸟低飞帘起 你依着栏杆,不再看花,不再看桥 看那西天薄暮的云彩 风起的时候,我将记起 风起的时候,我凝视你草帽下美丽的惊惧 你肩上停着夕照 风沙咬啮我南方人的双唇 你在我波浪的胸怀 我们并立,看暮色自 彼此的肩膀轻轻地落下 轻轻地落下
我听见那个声音的坠落那个声音 从某个高处落下垂直的我听见它开始 以及结束在下面在房间里的响声我转过身去 我听出它是在我后面我觉得它是在地板上 或者地板和天花板之间但那儿并没有什么松动 没有什么离开了位置这在我预料之中一切都是固定的 通过水泥钉子绳索螺丝或者胶水 以及事物无法抗拒的向下向下被固定在地板上的桌子 向下被固定在桌子上的书向下被固定在书页上的 文字 但那在时间中在十一点二十分坠落的是什么 那越过挂钟和藤皮靠椅向下跌去的是什么 它肯定也穿越了书架和书架顶 ...
炉火沉灭在残灰里, 是谁的手指敲落冷梦? 小门上还剩有一声剥啄。 听表声的答,暂作火车吧, 我枕下有长长的旅程 长长的孤独。 请进来,深夜的幽客, 你也许是一只猫,一个甲虫, 每夜来叩我寂寞的门。 全没有了:门上的剥啄, 屋上的风。我爱这梦中的山水; 谁呵,又在我梦里轻敲……
桓公入蜀,至三峡中,部伍中有的猿子者,其母缘岸哀号, 行百余里不去,遂跳上船,至便气绝,破视其腹中,肠皆寸断。 ————《世说新语》 那一声凄绝的哀啸 从左岸 传到了右岸 回声,溯江而上 绕过悬崖而泯入天际 泪水滚进了三峡,顿时 风狂涛惊 水的汹涌怎及得上血的汹涌 她苦苦奔行,只为 追赶那条入川的船 军爷啊,还给我孩子 这一声 用刀子削出的呼喊 如千吨熊熊铁浆从喉管迸出 那种悲伤 那种蜡烛纵然成灰 而烛芯仍不停叫疼的悲伤 那种爱 缠 ...
我要写一首长诗 一首比黑夜更黑,比钟鼎更沉 比浑浊的泥土更其深厚的 一首长诗 一首超越翅膀的诗,它往下跌 不展翅飞翔 它不在春天向人类弹响那甜美的小溪 它不发光,身上不长翠绿的小树叶 它是绝望的,苦涩的, 它比高翘的古塔更加孤寂 它被岁月钢铁的手掌捏得喘不过一口气 它尤自如干涸的鱼在张大嘴巴 向不可能的空气中索求最后一口 能够活下去的水 我要在宽阔的、等待的、不可能有归来的 大海的愤怒中 保存下一罐最纯净的水 一颗善良而又慈爱的良心 良心如水 ...
有一张犁让我疼痛 北方闲置的田野有一张犁让我疼痛 当春天像一匹马倒下,从一辆 空荡荡的收尸的车上 一个石头做的头 聚集着死亡的风暴 被风暴的铁头发刷着 在一顶帽子底下 有一片空白——死后的时间 已经摘下他的脸: 一把棕红的胡子伸向前去 聚集着北方闲置已久的威严 春天,才像铃那样咬着他的心 类似孩子的头沉到井底的声音 类似滚开的火上煮着一个孩子 他的痛苦——类似一个巨人 在放倒的木材上锯着 好像锯着自己的腿 一丝比忧伤纺线还要细弱的声音 穿 ...
那些藏在血液中的欲望 在酒精的催化下飞向四周 象是无数迷途的鸟在空中乱飞 身体摇摇晃晃甚至有点high 呵生命的快感就在这一刻吗 但是随之而来的是孤独的行走 空虚地吟叹忧伤地哭泣 再次欣赏紫罗兰的美丽和多姿 生命的灿烂和美好如此神奇 常常伴着滴血的疼痛来临 在黑夜中你是妖艳的蝴蝶 风情万种千娇百媚 而天亮的时分却如僵尸冷漠 这不是爱情也谈不上温情 当这一夜翻过就象梦的离去 你我都会忘记这一夜之间的美丽
怎么让我忘记你 在黄昏的海岸 在流动的水里 紧张的码头 山上的小尖就要睡着 怎么让我安慰你 相逢的时刻就要来临 尽管你无法阅读我的诗篇 我想浏览你 像星光之于大地 我要替代你 像晚上和白天 我不禁相思的疲劳 那是一种碧绿的颜色 没有一盏灯能够企及我们 最最深刻的想念 在黄昏的阴影里 我的心像没有脚的爬虫 我的心到达 灰尘的终端 我想拥抱你 在你头上筑巢 在城堡上仰望 干净的天空 就好象仰望你 2000/1/21
那一年的浪头 淹没了镜中之沙 迷途即离别 而在离别的意义上 所有语言的瞬间 如日影西斜
一只蚂蚁躺在一棵棕榈树下 三叶草的吊床把它托在阴处 象是纽约东区的某个阳台 下面有火红色与黑色的虫子 驾车驶过高速公路和布鲁克林大桥 这些蚂蚁脑袋特大瘦小的身子 像是从那黑脑袋里冒出来的嫩芽 它有吊床露水和一片绿茸茸的小雾 因此它胡思乱想千奇百怪的念头 把结实的三叶草压得很弯 我蹲下来看着它象一头巨大的猩猩 在柏林大学的某个座位望着爱因斯坦 现在我是它的天空 是它的阳光与黑夜 但这虫子毫不知觉 我的耳朵是那么大它的声音是那么小 即使它解决了相对论这 ...
在我的阅读中,小雨稠密,更加稠密 成为一泻千里的月光 书中的苦难散发着新土的气息, 因为思考而延误了生长──如果 有失误,那是唯一的失误 吸上几口水烟,披上祖父的外衣,去 纠正祖母病榻上对城里人的偏见, 劝她把手松开,不要攥紧父亲的婚姻; 劝河边的母亲回去,回到那个穷学生身边去, 不妨把我生出来,二十年后, 就是天塌下来,也由我先顶着。要知道 我们依然是牢不可破的一家,依然是 一轮古老的月亮,此刻不管挂在书的一角, 还是运河边,都足够照耀我们的一生 在祖 ...
在公园里,知了不停地叫着, 像一个个过失出现在耳畔, 忧伤是多么错误, 当他认清了变化, 就不应当再被惊扰…… 布谷鸟在树林里啼叫, 不惊慌,不发神经,不感叹, 要不,就停下来。 就像他的形体在消融, 他的形体在消融, 他要把自己缩小到一朵小花里, 一堵墙边的小花里。
用户名:
密 码:
记住我的登录状态
登录 找回密码 注册账号
Archiver|手机版|小黑屋|名人轶事网
GMT+8, 2024-11-26 21:49 , Processed in 0.187500 second(s), 53 queries .
郑重声明:本论坛资源均由会员从网上收集整理所得,版权属原作者。
如涉版权,请发邮件admin@storyren.com,将立即整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