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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起的香烟中飘出过未来的幻梦, 蓝色的云雾是挣扎过希望的黎明。 而如今这烟缕却成了我心中的愁绪, 汇成了低沉的含雨未落的云层。 我推开明亮的玻璃窗, 迎进郊外田野的清风。 多想留住飘散的烟缕—— 那是你向我告别的身影。 1968年
鱼没有声音。蟋蟀以翅长鸣。 人类的祖先直立行走后 还应庆幸能以呼喊和歌唱 吐出塞满咽喉的悲欢, 如红色的火焰能使他们温暖, 当他们在寒冷的森林中夜宴, 手掌上染着兽血 或者紧握着石斧,石剑。 但是谁制造出精巧的弓关, 射中了一只驯鹿 又转身来射他兄弟的头额? 于是有了十层洋楼高的巨炮 威胁着天空的和平, 轧轧的铁翅间激下火种 能烧毁一切城市的骨骼:钢铁和水门汀 不幸在人工制造的死亡的面前, 人类丧失了声音 像鱼 在黑色的网里。 当长长的阵 ...
每天早晨,当我醒来, 都听见有个声音对我说:把手伸出来。 太阳光满满地,落在我手上。 一阵轻风紧随,把我的手臂当柳树枝。 还有那眼不能见,手摸不着的, 你都当礼物送给我。 我接受的样子多么温柔啊!
连鸽哨都发出成熟的音调, 过去了,那阵雨喧闹的夏季。 不再想那严峻的闷热的考验, 危险游泳中的细节回忆。 经历过春天萌芽的破土, 幼芽成长中的扭曲和受伤, 这些枝条在烈日下也狂热过, 差点在雨夜中迷失方向。 现在,平易的天空没有浮云, 山川明净,视野格外宽远; 智慧、感情都成熟的季节啊, 河水也像是来自更深处的源泉。 紊乱的气流经过发酵, 在山谷里酿成透明的好酒; 吹来的是第几阵秋意?醉人的香味 已把秋花秋叶深深染透。 街树也用红颜色暗示点什么, ...
早晨,一阵鸟儿肚子里的说话声 把母亲惊醒。醒前(一只血枕头上 画着田野怎样入睡) 鸟儿,树权翘起的一根小姆指 鸟儿的头,一把金光闪闪的小凿子 嘴,一道铲形的光 翻动着藏于地层中的蛹: “来,让我们一同种植 世界的关怀!” 鸟儿用童声歌唱着 用顽固的头研究一粒果核 (里面包着永恒的饥饿) 这张十六岁的鸟儿脸上 两只恐怖的黑眼圈 是一只倒置的望远镜 从中射来粒粒粗笨的猎人 ——一群摇摇晃晃的大学生 背包上写着:永恒的寂寞。 从指缝中察看世界,母亲 ...
蝙蝠无声的尖叫震动黄昏的大鼓微微作响 夕阳,老虎推动磨盘般庄严 空气,透过马的鼻孔还给我们的空气 光亮,透过锁眼透出的光亮 箭一般地隐去 每一个黄昏都曾这样隐去 夜所盛放的过多,随水流去的又太少 永不安宁地在撞击。在撞击中 有一些夜晚开始而没有结束 一些河流闪耀而不能看清它们的颜色 有一些时间在强烈地反对黑夜 有一些时间,在黑夜才到来 女人遇到很乖的小动物的夜晚 语言开始,而生命离去 雪,占据了从窗口望去的整个下午 一个不再结束的下午 一群肥大的女 ...
我来自北方的荒山野林, 和严冬一起在人世降临。 可能因为我粗野又寒冷, 人间对我是一腔的仇恨 为博得人们的好感和亲近, 我慷慨地散落了所有的白银, 并一路狂奔着跑向村舍, 向人们送去丰收的喜讯。 而我却因此成了乞丐, 四处流落,无处栖身。 有一次我试着闯入人家, 却被一把推出窗门。 紧闭的门窗外,人们听任我 在饥饿的晕旋中哀号呻吟。 我终于明白了,在这地球上, 比我冷得多的,是人们的心。 1969年夏
"你为什么不把烟戒掉?" "哪有那么容易的事!" "为什么不试试呢?" "试过好多次了。" 一对男子隔着冬天的河岸在说话。 听到这些话的我, 哭了。 尤其是这几年, 岁数大了,反而更容易了。 像是为了一片银杏树的叶子, 一张小纸片, 一支小蜡笔。 我甚至还为孤寡老人的一双筷子哭过, 为妈妈磨平的搓衣板哭过。 我看见坟边湿润的土, 像晶莹的泪滴, 我为单纯的暮色哭了。 为我自己的幸福哭了, 为我的灵魂像夜晚一样清新,哭了。 我就这样流着泪, 感受 ...
三岁的孩子在公园, 如小鱼游泳在大海。 他张着眼睛看,在萌芽的广袤的草地上, 如此迷茫,生疏,惊异而惊喜地。 他跑跑。他跳跳。他爬爬。 幼小的心脏发育着。幼小的心灵发展着。 他向一个正在学步中的比他小些的女孩招招手。 于是两个不相识的母亲,两个不相识的父亲都 微笑了。
我是丧失了多少清晨露珠的新鲜? 多少夜星空的静寂滴下绿阴的树间? 春与夏的笑语?花与叶的欢欣? 二十年华待唱出的青春的歌声? 我饮着不幸的爱情给我的苦泪, 日夜等待熟悉的梦来覆着我睡, 不管外面的呼唤草一样青青蔓延, 手指一样敲到我紧闭的门前。 如今我悼惜我丧失了的年华, 悼惜它如死在青条上的未开的花。 爱情虽在痛苦里结了红色的果实, 我知道最易落掉,最难捡拾。
老头儿和担子摔一交, 满地是白杏儿红樱桃。 老头儿爬起来直哆嗦, “我知道我今日的罪过!” “手破了,老头儿你瞧瞧。” “唉!都给压碎了,好樱桃!” “老头儿你别是病了吧? 你怎么直楞着不说话?” “我知道我今日的罪过,” 一早起我儿子直催我。 我儿子躺在床上发狠, 他骂我怎么还不出城。” “我知道今日个不早了, 没有想到一下子睡着了。 这叫我怎么办,怎么办? 回头一家人怎么吃饭?” 老头拾起来又掉了, 满地是白杏红樱桃。
什么都在来临啊,什么都在离去, 人做善事都要脸红的世纪。 我踏着尘土,这年老的妻子 延续着一座塔,一副健康的喉咙。 什么都在来临啊,什么都在离去, 我们因为求索而发红的眼睛, 必须爱上消亡,学会月亮照耀 心灵的清风改变山河的气息。 什么都在来临啊,什么都在离去, 我知道一个人情欲消尽的时候 该是多么蔚蓝的苍穹! 在透明中起伏,在静观中理解了力量。 什么都在来临啊,什么都在离去, 从清风中,我观看着你们, 我累了,群山也不能让我感动, 而念出落日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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