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将远行时我有些心痛
    想不到送别时是飘雨的天空
    我们都将踏上渺茫的前程
    也做好准备去度过风雨人生
    我会给你写信的……
    不会问你路上
    天空响不响雷
    身旁刮不刮风;
    只问你旅程
    手中有没有伞
    天上有没有虹……

我来了,我喊一声,迸着血泪,
    “这不是我的中华,不对,不对!”
    我来了,因为我听见你叫我;
    鞭着时间的罡风,擎一把火,
    我来了,不知道是一场空喜。
    我会见的是噩梦,那里是你?
    那是恐怖,是噩梦挂着悬崖,
    那不是你,那不是我的心爱!
    我追问青天,逼迫八面的风,
    我问,(拳头擂着大地的赤胸)
    总问不出消息;我哭着叫你,
    呕出一颗心来,——在我心里!

好家伙!今日可吓坏了我!
    两条腿到这会儿还哆嗦。
    瞧着,瞧着,都要追上来了,
    要不,我为什么要那么跑?
    先生,让我喘口气,那东西,
    你没有瞧见那黑漆漆的,
    没脑袋的,蹶腿的,多可怕,
    还摇晃着白旗儿说着话……
    这年头真没法办,你问谁?
    真是人都办不了,别说鬼。
    还开会啦,还不老实点儿!
    你瞧,都是谁家的小孩儿,
    不才十来岁儿吗?干吗的!
    脑袋瓜上不是使枪扎的?
    先生,听说昨日又死了人,
    管包死的又是傻学生们。
    这年头儿也真有那怪事,
    那学生们有 ...

中文系是一条洒满钓饵的大河
    浅滩边,一个教授和一群讲师正在撒网
    网住的鱼儿
    上岸就当助教,然后
    当屈原的秘书,当李白的随从
    然后再去撒网
    有时,一个树桩般的老太婆
    来到河埠头——鲁迅的洗手处
    搅起些早已沉滞的肥皂泡
    让孩子们吃下,一个老头
    在奖桌上爆炒野草的时候
    放些失效的味精
    这些要吃透《野草》、《花边》的人
    把鲁迅存进银行,吃他的利息
    当一个大诗人率领一伙小诗人在古代写诗
    写王维写过的那块石头
    一些蠢鲫鱼活一条傻白蛙
    就可能在期末渔汛的尾声
 ...

目前的造物主,还是一个怯弱者。
    他暗暗地使天地变异,却不敢毁灭一个这地球;暗暗地使生物衰亡,却不敢长存一切尸体;暗暗地使人类流血,却不敢使血色永远鲜浓;暗暗地使人类受苦,却不敢使人类永远记得。
    他专为他的同类——人类中的怯弱者——设想,用废墟荒坟来衬托华屋,用时光来冲淡苦痛和血痕;日日斟出一杯微甘的苦酒,不太少,不太多,以能微醉为度,递给人间,使饮者可以哭,可以歌,也如醒,也如醉,若有知,若无知,也欲死,也欲生。他必须使一切也欲生;他还没有灭尽人类的勇气。
    几片废墟和几个荒坟散在地上, ...

谁曾经,望着那葱茏的山腰,
    葱茏里掩映着,一带红墙,
    不曾享受过,幽闲的圣味──
    氤氲地,漾起来一丝遐想?
    在那里起居的,或男或女,
    都说是脱去了,许多索累;
    在他们深潭古井般的心中,
    却像含蓄着,中古罗曼的风味。
    是西方的,太行的余脉,
    有两座无名的高山,遥遥峙立;
    一个是佛院,一个是尼庵,
    两座山腰里,抱着这两个庙宇。
    在二百年前,尼庵里一个少尼,
    绣下了一张珍奇的帷幔;
    每当乡中进香的春节,
    却在对面的僧院里展览,
    这又错综,又神秘的原由,
  ...

你的深仁大爱容纳下了
    那么多的太阳和雨水;那么多的悲苦
    被你最终转化为歌吟
    无数个秋天指向今夜
    我终于爱上了眼前褪色的
    街道和松林
    在两条大河之间,在你曾经歇息的
    乡村客栈,我终于听到了
    一种声音:磅礴,结实又沉稳
    有如茁壮的牡丹迟开于长安
    在一个晦暗的时代
    你是唯一的灵魂
    美丽的山河必须信赖
    你的清瘦,这易于毁灭的文明
    必须经过你的触摸然后得以保存
    你有近乎愚蠢的勇气
    倾听内心倾斜的烛火
    你甚至从未听说过济慈和叶芝
    秋风,吹亮了山巅的明月
  ...

打钟的声音里皇帝在恋爱
    一枝火焰里
    皇帝在恋爱
    恋爱印满了红铜兵器的
    神秘山谷
    又有大鸟扑钟
    打钟的声音里皇帝在恋爱
    打钟的黄脸汉子
    吐了一口鲜血
    打钟打钟
    一只神秘生物
    头举黄金王冠
    走于大野中央
    我是你爱人
    我是你敌人的女儿
    我是义军的女首领
    对着铜镜
    反复梦见火焰
    钟声就是这枝火焰
    在众人的包围中
    苦心的皇帝在恋爱

北欧读书的漆黑的白昼
    巨冰打扫茫茫大海
    心中装满冬天的风景
    你需要忍受的记忆,是这样强大。
    倾听大雪在屋顶庄严的漫步
    多少代人的耕耘在傍晚结束
    空洞的日光与灯内的寂静交换
    这夜,人们同情死亡而嘲弄哭声:
    思想,是那弱的
    思想者,是那更弱的
    整齐的音节在覆雪的旷野如履带辗过
    十二只笨鸟,被震昏在地
    一个世纪的蠢人议论受到的惊吓:
    一张纸外留下了田野的图画。
    披着旧衣从林内走出,用
    打坏的田野捂住羞恨的脸
    你,一个村庄里的国王
    独自向郁闷索要话语
   ...

没有其他什么人了走廊里安静得出奇有些冷仿佛堆满了积雪。
    雨的哗哗声像一柄巨大的扫帚将人们冲刷进各自温暖的房间。
    这么大的雨在干燥的北方多么少见这使我想起南方我那温湿的家乡。
    可现在我在北京我已习惯了在尘土中奔走风沙袭击着我的眼睛。
    我日复一日在这鬼天气里操劳阜成门的空气指数每天吓我一跳。
    但我毕竟看到了这场雨它干得多棒多么干净利索
    它冲刷得我心里痒痒的,仿佛这雨点竟在轻轻抓挠我的肺腑和心脏。
    呵天哪怎么回事我竟有些冲动我竟想对着雨水抒情。
    多么可怕我知道我不该在雨中抒情我 ...

天涯已自愁秋极,和须更闻虫语。乍响瑶阶,旋穿绣闼。更入画屏深处。喁喁似诉。有几许哀丝,佐伊机杼。一夜东堂,暗抽离恨万千绪。空庭相和秋雨。又南城罢柝,西院停杵。试问王孙,苍茫岁晚,那有闲愁无数。宵深谩与。怕梦稳春酣,万家儿女。不识孤吟,劳人床下苦。

原始的妈妈
    躲避一位农民
    把他的柴刀丢在地里
    把自己的婴儿溺死井中
    田地任其荒芜
    灯上我恍惚遇见这个灵魂
    跳上大海而去
    大海在粮仓上汹涌
    似乎我和我的父亲
    雪白的头发在燃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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