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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月 当所有魂牵梦萦的日子 变得陌生起来 阿月,我们丢失的 何止是一只眼睛 夜色朦胧里 蓝色的金树不见了 可我分明感到 冥冥中树梢挂着的 那是谁的心 亮晶晶 让我惊叫出声 当一切变得很柔和时 阿月,裂帛之音在我体内 绵软犹如绸缎 原载《飞天》1996年3月号 摘自《陇南50年文学作品选》
八月 八月里秋风凉、攻打北京的李闯王 这是奶奶在麻油灯下哼的老戏曲儿 一九七六年深秋的一个夜晚 落霞寨的我奶奶和我 正一边剥着苞谷皮一边哼着戏文 哼戏文的人仿佛打着花棍扭着秧歌 仿佛踩着明朝的鼓点…… 去了另一个世界的奶奶离现在很遥远 哼起另一个朝代的戏文感觉很古老 想起那个八月 不由就想起了头绾高纂、声音细细 步子碎碎走来的、我的小脚奶奶 奶奶仿佛就是—— 埋进土里很凉的一个王朝
毫无疑问 我做的馅饼 是全天下 最好吃的
我曾把犁耙搬到小河边, 把安慰放在能耕种的田亩上。 虽然是星期天,我强迫牛吃草,强迫地土清早醒来, 我的欢乐还比不上一株百合花, 今天被太阳晒开了,明天花瓣就枯干, 它枯干的日子多漫长啊, 它却用枯干来休眠,来仰望。 当我来到河边, 我要一心做一株百合花。 牛群环绕着我,它们是由着自己在吃草, 庄稼地环绕着我们在睡觉。
阳光打在地上 并不见得 我的胸口在疼 疼又怎样 阳光打在地上 这地上 有人埋过羊骨 有人运过箱子、陶瓶和宝石 有人见过牧猪人。那是长久的漂泊之后 阳光打在地上。阳光依然打在地上 这地上 少女们多得好象 我真有这么多女儿 真的生下过这么多女儿 真的曾经这样幸福 用一根水勺子 用小豆、菠菜、油菜 把她们养大 阳光打在地上
有一种神秘你无法驾驭 你只能充当旁观者的角色 听凭那神秘的力量 从遥远的地方发出信号 射出光来,穿透你的心 像今夜,在哈尔盖 在这个远离城市的荒凉的 地方,在这青藏高原上的 一个蚕豆般大小的火车站旁 我抬起头来眺望星空 这对河汉无声,鸟翼稀薄 青草向群星疯狂地生长). 马群忘记了飞翔 风吹着空旷的夜也吹着我 风吹着未来也吹着过去 我成为某个人,某间 点着油灯的陋室 而这陋室冰凉的屋顶 被群星的亿万只脚踩成祭坛 我像一个领取圣餐的孩子 放 ...
太阳最好,但是它下沉了, 拧开电灯,工作照常进行。 我们还以为从此驱走夜, 暗暗感谢我们的文明。 可是突然,黑暗击败一切, 美好的世界从此消失灭踪。 但我点起小小的蜡烛, 把我的室内又照得通明: 继续工作也毫不气馁, 只是对太阳加倍地憧憬。 次日睁开眼,白日更辉煌, 小小的烛台还摆在桌上。 我细看它,不但耗尽了油, 而且残留的泪挂在两旁: 这是我才想起,原来一夜间, 有许多阵风都要它抵挡。 于是我感激地把它拿开, 默念这可敬的小小坟场。 1976 ...
森林已在我脚下了,我底小屋仍在上头 那篱笆已见到,转弯却又隐去了 该有一个人倚门等我 等我带来新书,和修理好的琴 而我只带来一壶酒 因等我的人早已离去 云在我底路上,在我底衣上 我在一个隐隐的思念上 高处没有鸟喉,没有花靥 我在一片冷冷的梦土上…… 森林已在我脚下了,我底小屋仍在上头 那篱笆已见到,转弯却又隐去了
黄昏从烽火台上升起 在这界河的岛屿上 一个种族栖息 又蔓延,土地改变了颜色 神话在破旧的棉絮下 梦的妊娠也带着箭毒扩散时 痛苦的悸动,号角沉寂 尸骨在夜间走动 在妻子不断涌出的泪水中 展开了白色的屏风 遮住那通向远方的门
秘密是暗处的花朵 我说过∶没有秘密的事物是黯淡的 但并不是说我由此就会变得很亮 它开着,它开过 当你千里迢迢、历经千难万险 找到他,对不起宝贝,他缓缓地说∶ 太好了,原来这么好,都不象是真的! 就枯萎了
雪压冬云白絮飞,万花纷谢一时稀。 高天滚滚寒流急,大地微微暖气吹。 独有英雄驱虎豹,更无豪杰怕熊罴。 梅花欢喜漫天雪,冻死苍蝇未足奇。
在水上放弃智慧 停止仰望长空 为了生成你要流下屈辱的泪水 来浇灌家乡平静的果园 生成无须洞察 大地自己呈现 用幸福也用痛苦 来重建家乡的屋顶 放弃沉思和智慧 如果不能带来麦粒 请对诚实的大地 保持缄默和你那幽暗的本性 风吹炊烟 果园就在我的身旁静静叫喊 双手劳动 慰籍心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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