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一刻,L,我试图
    去歌唱我们的一生,尽管苦涩
    要多于甜蜜。把晦暗归于
    明亮,把粗暴化为温情,把
    屈辱视为动力,最后,我们
    把光打开,把苹果轻咬一口,
    尝试它的香馨。而在旷野上,
    在威尔士的乡村,风落向指间
    它要使那么大的劲把拇指分裂,把
    声音压抑,形成颤抖的漩涡。
    我知道,我得趁机写下今年夏天的
    闷骚和初秋的温凉,还有那
    温润如玉的小嘴透过风、穿过
    雨的善意,那足以让人理解
    在黑压压的群山上,黑斑鸠
    是能够令人感动的。L,
    你能听出那声音是低沉
  ...

在荒原想象茂盛的森林
    在沙丘的尖顶上想象瓦房
    在高天上俯瞰
    不可遏止地飞向你
    在晴朗的天空下
    朝拜的人群过于拥挤
    你没有注意过我
    而此刻不可思议的雪山
    象白云一样
    在我拌抖的翅膀下
    在这里你不是以小小的的触须靠近我
    你以整个的自己
    在广袤的沙漠上
    我们才如此贴近
    荒凉的心
    看到久远已遗忘的美丽
    大漠莽莽的远方
    升起比生命更热烈的太阳
    一股狂野的风暴
    在沙漠中悄悄隐去
    我在消逝

您独自坐在酒吧昏暗的角落里
    做着一个让人伤感的姿态
    您准确的悲哀真让人仰慕,小姐
    您懒散的嘴唇上叼着一支生硬的香烟
    感觉着那个正向您走近的陌生男人
    您熟练的漫不经心真让人仰慕,小姐
    您携带着您的包,携带着您的伤感
    携带着您那有点修养的欲望
    携带着同您一样陌生的男人出门了
    您屁股上悬挂的庄重真让人仰慕
    小姐
    今晚您会感觉到幸福吗
    您的衣服被剥开了
    您的身体躺在另一张陌生的床上
    一定很美
    您的身体被剥开了
    您的欲望被重新操纵的时候
    也一定很美
    今 ...

早上,
    我刷牙,
    活像一个时光之子。
    我把一个突然出现的微笑,
    保留在意识的深处,
    绷紧了面部,
    我想着内心的冲突。
    中午,
    我将活动一下我的肋骨,
    我自我思想,在干净的盆子上写诗。
    晚上,
    我调整我的手,
    一些未知的事物已经消失。

我凝视着对面的那把椅子
    黄昏的阳光静静地照在上面
    粗糙的椅背上搭着一件破旧的
    牛仔上衣我曾经穿过它
    走过了很多地方现在
    它沉默地伏在椅背上袖子低垂
    让我也感到一种深深的疲惫
    我抽着烟在烟雾中想起
    在路上遇到的那些姑娘
    想起曾经感动过自己的感情
    现在也像这件破旧的牛仔上衣一样
    蓝色磨尽裸露着岁月的毛边

我们祖先中最有智慧的人说:上善若水
    许多年过去了,少数几个智者理解了它
    在生活中实现了它。但有谁像你一样
    在我们这个嘈杂的时代,像一条大水
    有时波涛汹涌,滚滚而过
    有时沉静无言,像一枚落叶
    当它看上去像万物一样安然
    或者澎湃,或者清澈
    但它从未停滞,随物赋形的流动
    永远的流动
    这正是水的本性:兄弟啊,你该有多幸福
    同样的幸福只有浮云和飞雪,并且
    你从不多余地说明它:和万物真实地相遇
    什么也不能真正伤害你

岁月一样动荡的水
    水的盛器:世界和我
    今晚我同时拥有这两个,今晚我同时
    向它们发出嘶哑的声音
    从遥远而封闭的果核
    在遥远的水上和水下
    我像一张面具正慢慢浮出水面
    特别巨大的水进入了气色
    蜷曲的虬爪握紧土地,暴力并且囚歌
    听按捺不住的胸臆,在心口起伏
    那嘶鸣,残喘的黑暗
    临空而降,旋又飞去
    在骨头中耕耘,收获辉煌的章句和血
    那更辉煌的已经停止
    被苍老的诗歌席卷,甚至被苍老席卷
    一
    我按落,长歌幸福的麦子
    年轻的骑手,皎洁归来
    依持着泥土和水
    ...

青春的闷雷翻滚,隐隐可闻
    三十年前旧风云
    在发黄的报纸上吹卷
    旧时代的脉象延伸
    我怎么就敢肯定:当你回忆我
    不象一个病人回忆另外一个病人?
    我有悲哀之过去,我觉得今是昨非
    而当我回到青年时刻
    我也同样觉得:是此时此刻做得对
    我虚度过了大好年华,陷于茫茫然困境
    好和坏,我已分不清
    我的心因困倦而睡入宁静
    色色相转,我保持了一个不变的眼睛:
    但其实不可能。当我发现自己在变
    就由惊诧转入了莫名镇定
    何物不是一飞尘?将来还未有
    过去已渺不可寻。我们所能把握 ...

白天会用它
    几乎停滞的速度
    来折磨企图做白日梦的人
    无法闭上眼——
    喧哗的城市
    会把它的全部重量
    死死压在我的耳朵之上
    我可以翻身坐起来
    重新呼吸司空见惯的东西
    却无法说服自己——
    一生如此短促
    而一天又是如此漫长

我所着到的夜晚
    是一只乌鸦的全部身体那些
    乌鸦带来的黑
    涂满了这中间的事物
    事物和事物之间的距离
    象时间和时间里的黑
    而一只乌鸦要经历多少年飞翔
    才会突然在今夜的眼前出现
    突然出现在眼前的事物
    象多年以前的疼痛
    它从乌鸦的背上滑落
    宛如一场大雪提前把冬天埋葬
    事物在大雪中陷得太深
    象夜晚在乌鸦的身体中陷得的太深
    从夜晚的肉体里
    你能听到遥远的一场雪崩
    正缓缓从屋顶走下来
    走进你眼前的生活

夜是黑的
    风是白的
    夜重如铅石
    风空空如我
    你的眼睛
    是缝满了线的月亮
    1999年7月

在六年的干旱中
    望船。河流变短
    在异地的迷路人
    说另一种语言
    与自己更近
    当地的景色:
    石头里的烟,晚餐时
    进入一扇空墙
    那时客人起身
    河流在无船的地带
    涨潮,与家乡更远
    说另一种语言
    询问归途。一群灰鸟
    带着大陆的干燥
    寒冷,从遗忘的水晶体
    透明的,陌生的事物中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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