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才认识了命运的颜色,
    ——可爱的姑娘,请您用心听;
    不再把我的话儿当风声!——
    今天我要表示这最后的坚决。
    我的命运有一面颜色红如血;
    ——可爱的姑娘,请您看分明,
    不跟瞧我的信般不留神!——
    我的命运有一面黑如墨。
    那血色是人生的幸福的光泽;
    ——可爱的姑娘,请您为我鉴定,
    莫谓这不干您什么事情!——
    那墨色是人生的悲惨的情节。
    您的爱给了我才有生的喜悦;
    ——可爱的姑娘,请与我怜悯,
    莫要把人命看同鹅绒轻!——
    您的爱不给我便是死的了结。
   ...

横空而出的鹰
    蓝天白云间悠闲翱翔
    犀利的目光鸟瞰大地
    单纯的心境掠过鼓声
    向天边滑翔
    舒展而自信
    沿着怎样的高度飞翔
    才能跨越彩虹
    才能在红黄黑三种颜色里
    自由自在
    瓦楞上的岁月抖落一地秋色
    锐眼穿透密林知道在岩筑巢
    知道把荒凉秋意聚积
    丢掉面具和铠甲
    还有那厚厚的树和岩石
    拥有无穷的胆识
    无穷的豪气
    任狂风吹来
    任暴雨袭来
    那双在柔波里伸出的手
    捧着一掬阳光和食物
    一些美好的愿望
    在冬天莅临
    鹰扇动的翅膀扑腾腾
    栖于心的枝 ...

塔
    我从何处来?置身什么名字的旷野之中?
    被旷野托举如断臂高悬,又被神拒绝。
    我,巴别之塔∶人类旧约时代的痴妄。
    我在此存在。我一无所见。我如何生成?
    语言
    谁创造了神,满怀不可测的敬畏?
    我象沙子一样散开,忍受命运之风。
    我不明白你所说的,我们同在语言之中,
    ——在它的深处潜藏了神的全部惊惧。
    大地
    大地象一个处女塌陷下去——
    谁将被克服,遭受到灾难或幸福?
    在不安的黄昏我沉溺于远方的雪,
    我背弃了这个世界。我面向谁?
    海子
    这虚荣的诗篇不是荒凉 ...

声音在身体的外面堆积
    如果找开窗户
    你甚至能想像出它的厚度
    不像雪,也不像尘土
    许多看不见的东西
    正在暗中把我们埋葬
    陷得太深,想脱身已不可能
    双腿像婴儿一样盲目
    每一次都仿佛踏入虚空
    每一步都可能踏响地雷
    飞翔的感觉当然不错
    鸟儿的叫声多么明亮
    但鸟儿的叫声又压住了翅膀
    声音的身体里堆积
    高过我们的喉咙
    声音在不经意中堆积
    坚定而又顽强,就像歌声
    在歌唱中把歌唱者反复埋葬

叶落了
    叶贴向反向的风
    落了
    叶落时
    叶闪开了飞鸟蝴蝶
    我们眼睛里的花
    叶落了谁的表情
    叶落了谁的
    一场错误
    我们在有风的地方
    贴向叶
    贴近叶

他想望的不过是一个水彩盒,
    想画出寒江上的寂寞,
    然而让想象一渲染,
    又涂上了热烈的红绿。
    喜欢听教堂里管风琴的呜咽,
    想追寻那幽暗的高穹下
    彩玻璃的灿烂和甜蜜,
    却涌起了都市的烦腻。
    烦腻有动人的侧影,
    那样懒散,轻轻地一转,
    却像时装上的长裙,
    拖曳着诱惑的灰色
    沉重的是半夜雾里的脚步,
    走不到天明,垂着头,
    坐下在潮湿的台阶,
    想起曾经有过的春天。
    春天,哎,春天已不是大野的疾风,
    或者黑发下红白的人脸。
    四月的咳嗽最为痛苦,
    五月 ...

你说要走了
    听到你翅膀
    往外伸张
    翎毛
    抖动的风声
    我这只台湾麻雀
    突然噤息起来
    你说你的飞翔
    是躲避另一种可能的宿命
    将脖子仰向另块不熟悉的星空
    也是一种恐惧
    地平线
    总想把我们扯下来
    有比恐惧更大、本能的不安悸动
    迫使自已被放逐
    我明白
    纽西兰、澳洲、加拿大
    新加坡……那些地方常有雁族们
    带了雏鸟和距离飞行
    日和夜变得漫长、单调、而且冷
    雄雁们每晚
    醒在陌生雌雁
    交叠的长颈项上怯寒而
    回来又离去,离去
    又回来的飞行中
    ...

可以了么?它迟疑着
    从柔软的外皮中钻出来
    其中的第二颗扣子,喉咙下面的
    那颗,它解了五次,第六次
    才下定决心——然而还只是仿佛。
    一身红肉颤动着,不是因为冷
    那不是太阳的光,小块小块的
    坚定,好象它们就是钻石——它们
    也的确有这样的自信
    不超过瞳孔的直径,射出精确的
    直线,向着它,向着
    它已经开始痉挛的红肉,瞧那颤动
    多象受风的牡丹,可是牡丹
    会含露,妙到可以露出柔弱的花心
    它呢?它什么都不会,这样的东西
    它们不理它,继续埋头
    填满自己的选举单。它 ...

今天我不会
    温暖和柔软
    不具有你喜欢的
    高难度形状
    也收敛了那些
    夸张的激动与媚态
    我被人心所向地
    抚摸过,这类阿映
    导致肉体产生了
    甜蜜、娇嫩
    小心轻放的
    贵族式幻觉
    恬不知耻地忘记
    它藏污纳垢的现状
    枯槁腐臭的未来
    今天,我比斗牛士的
    红布还具桃战性
    我将拉开围栏
    向你招展,最后
    英勇落在你暴乱的
    蹄下
    一向忠顺的家犬
    突然疯了
    迎头棒击
    狂吠才嘎然而止
    今天我热衷于
    皮肉之苦的精神享受
    多么必要的警告!
    我 ...

更多人注意到更远,或者更近。除了我,我习惯
    精确的记数。笨拙的方式更能让人感觉安全。
    是这样,行走是坐立的一次冒险;我更习惯躺着
    当我对坐着厌倦。
    为什么不是八米或者十二米?我了解那些窃窃私语。
    当我说起自身,我开始嫉妒自身。自身在多数时
    是所有人的化身。
    其实我更喜欢向下。然后我喜欢接着用”挖掘”或者”深入”。
    暂时我还没有找到合适的词代替
    两位不耐烦的演员∶你们棒极了!黑暗中
    竖起情不自禁的大拇指,周围响起奚落的掌声。
    那些周围已经发生或者正在发生的永远不被 ...

警讯已经解除,
    除非正午,热量不再凝聚。
    林中,岸上,
    果实托起虚无,
    剧烈地震颤。
    夜,吸尽了桦皮和铁皮
    弧心里蓄积的光。
    我的鸽子,飞啊,
    去染上陌生人的气息,
    弓,箭,靶子的气息,
    蹲伏在更远,更开阔的地方。

今夜的火花今夜就会熄灭
    告诉我的不是一个人
    而是两个人、三个人……
    先微笑,然后是沉默和迷惘
    在数着星星的过程中
    也许会忘记自己眉毛底下
    两颗最有人性的眸子
    它们离我一样遥不可及
    而我多么疲惫,多么恍惚
    好像一个白昼尚未结疤
    的伤口,有着腐败的肉和
    新鲜的血,无人用嘴吮吸
    手指,手指在跳动,仿佛
    弹着一根并不存在的琴弦
    我的诗啊,请你不要
    为谁而唱,也不要为我
    你只需叹息,像一场梦
    你只需存在,哪怕被毁灭
    这一切已经足够幸福了
    就不要再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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