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本书籍被拿起
    它们敲开这秋天的大门
    我们也来了,披着思想的霓裳
    谁的文学艺术是我们的祖国
    千年的文明做什么样迷底
    如今我在这个风景中
    缅怀看不见的人物
    他们的心是世界的无名替身
    是信仰的躯体
    躺在这贫瘠的书架上
    我们是吃了春药的灵魂
    在祖先的果园里朝圣
    艺术在花墟里成熟
    山水被撤走
    然后我们身临其境,在这里
    被精心复制
    现在我们终于看懂了自己
    在秋天的身后
    用怀念一生的行旅
    倒叙这个漫长的场面
    艺术没有真正的名字
    挂在墙上的无数 ...

1
    来这里已经很长时间了,总是下雨
    难得有晴和的天气去看看山水
    天色和湖面一样灰暗,正好医治
    身体里的灰暗。像一封迟迟没有寄出的信
    有些过时。但总的说来,心情尚好
    没有什么意外的事发生。仿佛我已
    从一场病中康复过来。在这里
    时间似乎也放慢了速度,蓄积在
    高处的水库中,等待溢出的时刻
    至于天气,说变就变,你瞧
    刚才一朵白云还停在窗口嗡鸣
    此刻雨声攻占了一个个山峰,把它们隔绝起来。
    “下个七七四十九天才好呢!”
    来自旧电影的一句台词,使这次旅行
    仿佛 ...

朝阳
    将校门口洁净的街道
    充当一疋画布
    把排列在路旁的行道树干
    投影成一格格的梯子
    让一群群披着金色阳光
    背着书包来上学的孩童
    一步一步往上爬升

时间的尽头就是故乡
    就是房屋、田野和模糊的记忆
    就是走在路上的人,你只熟悉他们的身影
    就是你忘掉了、丢失了的部分
    就是温暖的村庄,你熟悉的木柱、牛圈和劳动
    走在温暖的玉米地里,它们比你还高
    他们把粪水往庄稼上浇,勺子在日子里生辉
    当黑暗降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家

猪还枕着夜色熟睡着
    剁猪草的声音却响彻了整个村庄
    摇摇晃晃的油灯下
    剁猪草的妈妈屈着身子
    把猪草剁成一节一节的
    新的一天被雪亮的刀刃剁成二十四段
    每一段都隐满了农妇的艰辛
    这样的情景这样的声音
    总让我辗转难眠
    每次离家
    我总习惯地倚在剥落红漆的门柱边
    看妈妈年青的乌发
    是怎样被岁月之笔慢慢地染白
    看妈妈年迈的身驱
    是怎样被晨阳之光渐渐地镀亮
    此时猪总让铿锵的声音敲醒
    拱着埋伏了蛀虫的木栅栏
    大大方方地说着自己的惰庸
    而我的行囊却增加了一份沉重

祈求美在变化中更美
    祈求书中的文字、网络爱情
    不可靠的种种奇迹。
    尘土和悲哀,曾经是
    我的生活
    现在,它们不是。
    现在我喜爱落日凄迷时
    怀着平和与沉静
    透过模糊的泪水
    来看远处一列列
    站起的山峰。

古佛洞的尽头是低矮的棚屋
    屋顶偏西
    迎向枝头的暮雪
    要到明年才能换来黑夜
    这个远离城市的地方
    一个父亲和一个儿子
    总是早早的吹灭蜡烛
    用单薄的身子梦想着美好的生活
    屋外的风在草丛中潜行
    也潜移默化
    沉睡的大多数在我的身旁
    在这雪落无声的一夜
    一支恍惚的蜡烛开始说话
    一夜的风雪不能叫做遭遇
    一把陷入怀念的椅子
    不能自拔
    不能承担一个人的重量

这成堆的苹果、葡萄
    来自大地
    人们把吃剩下的皮
    残渣,还给大地
    营养也来自
    大地,以便我们有充足的能量
    寻欢作乐
    最后,把尸体留给大地
    还没有完
    还有人对着这个废口回收站
    抒情∶大地呀
    母亲
    2000.9.9

我拽不动那一带黛绿
    那一带只属于它自己
    只属于它的深邃与挺拔
    它绿得好深、好苦、好空寂
    就象一位出色的钢琴师
    独自弹奏一曲高山流水,一曲日出日落
    只让飞鸟啄食了旷世的声音
    其实这样很好
    粗糙的树皮一层又一层
    更新了外表
    百岁老人在树心渐渐圆寂
    然后,引发整棵树的崩溃
    空气不稠不稀
    正好供养森林的家族
    留足口粮之后,沿着它的脉络
    其他的液体一律输送出去
    这样真的很好
    我不想拽动那一带黛绿
    只是远远地眺望
    站在城市的楼顶
    我看见,从它的怀抱 ...

水牛总是埋怨自己灰黑的颜色
    非常嫉妒天空的蓝
    有一次无意间
    水牛低下头来喝水
    才发现自己的角是刺向天空的
    天空是该杀的
    然而天空高高在上
    天空必也有俯身下来的时刻吧
    于是水牛耐心的等待
    天空终于垂下来了
    在地平线上
    水牛狠狠的冲刺上去
    倒下然后朗朗地笑了
    原来我体内也有这样鲜红的血

梦断已是深夜
    号房里很黑
    远远的一阵汽笛和火车节奏声
    正在沈吟着
    我被叫醒,回到伸手不见五指的
    现实之中
    我的瞳孔在黑夜里放大
    茫茫然不知所措
    想想白天,漂浮在人群中
    到底做了和说了一些什么
    是谁在操纵了我们的一切
    即该不为所动
    而生活中,又有多少创意
    面对黑夜和微风吹袭的月窗
    难再入眠
    这世界总是需要一些冻夜的智者
    来唤醒黑暗中苟活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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