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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的安源,是布谷鸟唤醒了青枝绿叶的安源 是沉睡的黑金浇灌一面崛起的旗帜的安源 是机器轰鸣和厂房林立的安源 是40万颗心跳的安源 是84年前的那个安源吗 那个一袭长衫,手挟油纸伞的年轻人 他的发型分向两边,就像诗人说的那样 大胆地分出了白天和黑夜 春雷在百年前的夜晚响着 地下沸腾的黑金,像一座沸腾的火山 将世纪举向一个新的高度 一个阶级第一次捏紧了他们团结的拳头 这更像一支支矗立的桅杆 昭示着一个苦难的民族正迎向新世界的曙光 她是一个春天的策源地 泥腿子 ...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穿阿迪耐克 也忘记了什么时候开始用香水唇膏 以前的冷狗现在叫鲜奶提子 以前的三色杯现在不知所终 你为什么会痴迷于打钩的东西 你又为什么想要一身产品牌子 再然后你会知道Prada和Gucci 然后会用LV的包穿Armani的衣服 直到你死去的那天 当你最后微笑着看着你身边哭泣的人们 然后慢慢回想起自己的过去 你的回忆里 是不是会充满这些牌子牌子牌子 还是会想起那一年我们都没有钱的时候 我们穿着简单但是干净的衣服 略带皱褶但是整洁的鞋子 背著书包 ...
“我玩魔方呢!” 她拆开红色脚, 蓝色手,骨缝里的寒气 挤成一面黑 电视停电,她 没见过大海 布带鱼张望床头 爸妈垂着脑袋,算计着 一张床单 经得起多少次尿炕 合法中文,说一句 给一寸身高,她三十寸了 高糖低钙,钙 沉在脚脖子上,跑不动 游戏里,小学揪住她的辫子 她偷着在辫子外吃糖 糖也笑着,吃她, 从一粒小白牙开始,十三年后 吐出骨头 第二副身子,魔方做的 一天凸起一块,自己上色 六面都不和谐。六年 闷在土里煮,尾巴溜上云彩 ...
贺年片上有马车在雪地穿行, 一条路通向有炉火的小屋, 一条路通向河边的渡船, 船夫粗线条的木刻脸, 比那荒山的石头更古老。 翻过另一张来自巴黎, 黄领带,黑上衣,浅红的背心, 独行在郊外的大森林, 智慧和思辨,才情和诗意, 却寻不回闪耀而痛苦的昨天。 伦敦的阴雾笼罩了丝头巾, 巾下的人脸何等洁白! 眼眶下却有忧郁的青色, 心头涌起的不是太阳, 只想躲进更浓的黑暗。 人的声音比不上提琴甜, 人的皮肉比不上大理石坚, 闲暇是古老的罪, 变心是古老 ...
虽有圣境,莫作圣解; 若作圣解,即受群邪。 ——楞严经 一、倒霉王——垃圾 让我参拜你辉煌的下体 一如我是被你吸附的垃圾 千里外的你 不自觉地吸附了 崎岖坎坷的垃圾的我(不远千里) 我方知我是已被人界摒弃的 经文上无关闳旨的细节的 旁边的细节 的旁边的细节 (永无止尽)—— 甚至不是 于垃圾界称王的 高贵垃圾,美丽垃圾,营养垃圾们 你说这垃圾界与非垃圾界都已在迅速崩坏之中 虽然拥有完美的脊柱与膂力 智能与福报,你依旧无法改变 身为一个倒 ...
水波缠绕着浆缠绕着一天的风景 也缠绕着我的心思 风吹动着柳枝吹动着无忧的夏季 也吹动着我的年龄 思绪凝固在了船舷遗落在了湖面 夏天的荷花在阳光下灿烂地盛开着 黄昏 船上的帆终于悄悄的落下
我怀疑 野草是岩石深处的血液 沿着大地坚硬的缝隙涌出 与候鸟一起跟随季节迁移 想占领每一寸的土地 我怀疑 是它和雨水侵入我的肺部 从我的牙根深处向外生长 塞住我的喉咙 让我沉默,让我窒息 野草没有故乡 但我怀疑 有个地方 正源源不断地向世界输送野草 1995年4月
那样一个夜晚 有熟悉的男人 走过窗前 那会儿灯光很暗 有人在屋里抽烟 窗外之人 几声轻叫 几下轻叩门窗 好久不见 下面青苔都绿了 灯光 为什么昏暗 抽烟的人 出门 说一句话 青苔都绿了 青苔都绿了 是什么意思 我站在窗们之间 灯光昏暗 因为有厚厚的布帘 路过的人和 进我门的人一样 都会在伸手之余 逃离我的视线 只是当屋里 只剩下灯光 我又一次想 青苔都绿了 青苔都绿了 是什么 意思
成熟的散文,早餐的夹肉面包 一些穿戴漂亮的女人坐在身边 镜子和桌面映出些许光滑无比的天才 馆恕的诗是另一码事 就象悲剧中的年青主角,一身黑色衣裤 象阳光照耀下的斜角 头顶一方蓝手帕,跑过空无一人的大街
亲人们围在你身旁,呜咽,你却再也不想 回转头来。一匹逃遁的马,不想再回到群中 驶向远方一列车,在正月里鸣笛 化雪的那夜,你梦见一只巨鸟从天边飞来 你照旧插好门才去睡觉,这次, 你把门闩得这样坚实,再没有人能摇得动 十月的雪封住了熟睡,你忆起了十年前的那夜 宏伟的天帷徐徐垂落,星雨突降 就这样从走廊中缓缓退出 生活,谎言,此外还关注什么 别再呼唤,别再摇动那块石碑 长在我的头上,别,别,别。
我坐着 看着尘土的玻璃窗 心境如外面的天空 阴郁 或者晴和 没有第一个愿望 也没有其它的愿望 某个女朋友 她要远嫁 另外一个 我很想念她 就这样 我的表情 一会很满足 一会很空虚 像窗外的天空
雨后的大街,笔直地伸向远方, 从此岸到彼岸世界, 这中间车辆象流水一般哗哗流淌。 这时,我看见一个戴着太阳帽的孩子, 来到岗亭前, 和警察亲切地谈话。 而一支全是由小朋友组成的队伍, 正和谐、宁静地站在大街的一旁。 我知道他们是在谈论—— 这支可爱的队伍, 通过大街的方法。 我沉思的目光,注视远方, 我很激动, 他们一定还谈论了别的, 谈到了中国大街的前程, 而且还谈到了诗和国家。 我看见了:人民的警察—— 这人类大街的指挥者, 从岗亭里探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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