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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雪地里 我最明亮,最无知 谁见过我童年的粗糙 我流泪的时候 其实是背对着泪水啊 在雪地里 我不摇晃,不叹息, 我以为是秘密的 其实早已公开
敲罢了三声晚钟, 把银的波底容, 黛的山底色, 都销融得黯淡了, 在这冷冷的清梵音中。 暗云层叠, 明霞剩有一缕; 但湖光已染上金色了。 一缕的霞,可爱哪! 更可爱的,只这一缕哪! 太阳倦了, 自有暮云遮着; 山倦了, 自有暮烟凝着; 人倦了呢? 我倦了呢?
报纸上 刊载着死刑犯枪决的消息 在微亮的清晨 响起了枪击声 倒下了身体 血流在人犯倒下的土地 那血迹 迅速被行刑的人掩盖 但血已渗入土里 溶入土地 在那位置 已不断枪决了好几个死刑犯 他们流下的血淤积着 使土地变成褚红色 并饥渴地等待着下一次枪决的人的血 因这么想 我的手颤栗起来 报纸掉落 我好象看到血从报纸流出 淤积在地板 在地板上的血的幻影里 等待谁的血呢 我这么自问着 但冰冷的地板若无其事 只是搁着报纸无言无语
狗强盗, 你要问我么 “枪、弹药, 埋在哪儿?” 来,我告诉你: “枪、弹药, 统埋在我的心里!”
一块旧抹布 是夏日骄阳的许多阴影里 最脏的小阴影 因为脏,阳光怎么都擦不亮 它,是手唯一不愿伸进去的 小阴影,桌子才慢慢地透明 因为脏,所以硬、暗 先要打湿、清水、拧干 抹的过程,它开始柔软起来 它真的开始柔软起来了 它用自己的暗色掩住桌上的 尘埃,并让尘埃不事声张地 成为它的暗 成为它柔软的一部分 它的身体无序地团在一起 让我捏住,前后推动 手就这样逐渐地堆积其它的柔软 甚至还有一点席位的喘叹 让我的力量由突兀变得均匀徐缓 一点点滑向它 ...
不知道他的名字,这样反而更好 可以省略操纵搜索引擎带来的不必要麻烦 省略眼睛、视窗、收藏、编辑、文件夹 如果一旦对他抱有好感,全部档案 首先要从名字开始填写∶姓名、年龄 是否党员、籍贯、学历——这一栏和职务 一样重要,不符合自己的想象,可能 自由发挥,帮助他欺骗身边的邻居 好了,她还是抬起高脚玻璃杯一饮而尽 权当让一条狗侥幸占了拣来的便宜 这时她拼命嚎叫起来,她用肉体呼叫∶救命 没有人可以帮她,虽然所有的房东都听到来自自家厨房的挣扎 因为只有上帝——上帝知道这 ...
我知道这是谁的树林。 晓得这是谁家树林。 虽然他家住那个庄村; 他就住在那个庄村; 他看不见我在此稍待 他不知我在此稍待(注) 观赏雪花被覆着树林。 观赏雪花被覆树林。 马儿一定会觉得奇怪 马儿一定感到奇怪 为何停驻在无村郊外, 干么停在无村郊外; 而于冻湖和树林当中 而冻湖和树林当中, 正是一年最暗的暮霭。 一年最苍茫的暮霭。 它将佩铃轻轻的摇动 探问有没有差错事情。 探问有无差错事情, 只一丝声音隐约听见 一丝回声隐约听见 乃雪 ...
整个白天,她都在拒绝自已 洁白的厨房,她摊开鸡翅 绿色的菜心。整个白天 她一边弄脏,一边清洗 显得毫不在意 到了晚上,她停下来 黑暗泄露出陡峭的内心 整个夜晚,她的双手又空又冷 整个夜晚,她把软弱的枕头 翻个不停 1996.9.
(一) 把一滴泪安葬在田野重新扬起泪边的刀子和斧子 将愤怒的血丝织一条十月的道路 江山的灰色 已围困了飞天的眼睛 以及千年不散的戏班子 戏场上几只猴子 抖动精彩的面具 演好太平——太平里的盛世 谁能搬起十月的石头砸破另一个十月 并且亮出比石头更坚硬的骨骼 (二) 十月,我终于看到了一条江和它的浅薄 那么多的青山从上游出发倒在下游 化为冷却的风景 十月沿岸的城乡交出了五谷杂粮灰烬噪音 和所有的道路 许多向上的层楼还在向上 原有的红石基础 潜 ...
一 一个接一个的暮春, 子规在沙田谷里啼叫。 马鞍山的云烟未敛, 蝉声就在中大的校园响起。 二 春雨落在城门河面, 一只小船 划入吐露港的烟水。 三 雨后从九龙回来, 巴士一出狮子山隧道, 湿亮的红莓谷 总叫我欣悦莫名。 四 初夏,吐露港的水光总涵着天光, 海面的水痕静止如练。 五 雨天撑伞在沙田谷独行; 晴天划一只舢舨 到远处的孤岛, 踩上无人的沙滩 看远方的落日。 六 八仙岭的夕照中, 一只海鸥在飞; 船湾的水暗蓝 ...
——(一)—— 闪电并着呐喊 早在千百年以前 就以猫吃耗子般的手段 撕开天幕 从此,两个近在咫尺的舞台上 上演着哪两出不可逾越的戏 一匹黑马,唯一的那匹黑马 把自己所有力量都收束成 一虹曲线 然后在长嘶中赫然绷直 它顿时以一种慢镜头的悲壮 划过岁月和空间 直奔那天堑中的死难、孤独 甚至黑暗 ——(二)—— 一条暗河悄然流过人们充血的眼睛 一群人猛然清醒站在河边哭喊号叫 却恐怖于涉水而终生匍匐在对岸 鸟儿们刚一张开翅膀 就被文明的子弹射死 ...
只有三层楼的老房子 原来住了些洋人 与五百米外的另一幢楼 交涉外事 我是在五十年以后 走进老房子 当然没有洋人了 我最佩服的是 比我先到老房子的人 记性不好,轻呼吸 走路如猫 没有一点声音 另一幢楼改叫一号楼了 意思很明白 老房子和一号楼 墙里和墙外 有了一种关系 好多人都在里面 进进出出 乐此不疲 我喜欢的是老房子的木板 在我走路的时候 皮鞋咬着木板的声音 使我充满快乐 其实上楼的梯子 已经有点软了 守门的老头还发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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