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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们正下山来; 槭槭的树声,已在静中响了, 迷蒙如飞丝的细雨,也织在淡云之下。 羊声曼长地在山头叫着, 拾松子的妇人,也疲倦的回来。 我们行着,只是慢慢地走在碎石的斜坡上面。 看啊! 疏林中春末的翠影, 为将落的日光微耀。 纷披的叶子,被雨丝洗濯着,更见清丽。 四围的大气,都似在雪中浴过。 向回望高塔的铎铃,似乎轻松的摇动, 但是声太弱了, 我们却再声不见牠说的甚么。 漫空中如画成的奇丽的景色, 越显得出自然的微妙。 斜飞禅翼的燕子斜飞地从雨中掠 ...
后面的渠道 牧场收缩了 树更多一些 海洋 更近 诗已经很少寒冷 死亡,应更愉快应有更多的 琐事,譬如 中午风下短暂的一觉 就像斜挂的船帆 如我在你梦中 悬垂倒桂,和衣而眠 从你的穿衣镜中 出现 我的百年之愿 如同蓝色的海葵 站满手帕、书、桌子 和树林周围的波浪
我听见音乐 只有音乐 音乐的声音很响 在屋子里 飞着一般 整整一个下午 音乐都在 听着的人 只是两个 一个画画在左边的房间 一个写诗在右边的房间 其实只有音乐 只能有音乐 像这样 穿过无数时间 在不同的地方 一样飞着 画画的人画画 写诗的人写诗 多少年了 他们各在 不同的房间 2000.6.21
那根胡萝卜状的哈瓦那雪茄在谁的口中? 厄尔尼诺∶它毕竟无法变出灾难的全套脸谱 而那只灵巧的手腕正在洗净自己机油味的虎口 却发现绵羊的隐喻在不明就里地变形 那爱留胡子的叔叔们该躲在哪一个山头! 今天的萨特和罗素们用显微镜取代了 历史悠久的近视镜∶留在边缘会更加有效 作一个阿基米德点来撬一撬硕大的柏拉图晶体 那摆弄按钮的弗兰肯斯提该申请离职∶ 用纤长的手指拔动键盘用李斯特般的优雅 标明技术性的最高精确的庄严仿佛圣彼得 广场雪地中 一个忧伤的国王发现哥德式古堡正在被 ...
抱着一本书的园丁 把手上的工具扔在了一边 被积雪覆盖的石头 也不能使你站得更高 横平竖直的汉字 造就了我们的性格 凭着一笔一画的力量 世界众说纷纭 经过辨认的尘埃 是一串老鼠的踪迹 在假山的阴影里 丝柏层层堆起 死亡换上祖先的面具 每棵杨树都看准了 生锈的剪刀 既不能打开又无法合上
那只木盆准备好了飘泊 沿着河畔景象如雾 我的手相永远地模糊 在早晨与月夜查看 出现又渐渐消失 沿着河在某一个地方盛放着 我们丢掉了的年青,梦,以及爱情 当音乐在雨泥里翩然起舞 院子里的大树绽开芳香扑鼻的白色花朵 光线穿壁而过 在陌生的甬道昂首 低头,等待爱人的影子飘进眼眸 这些数字,比如1996,5,8 就象加利福尼亚的阳光与纽约的雨 我都一一走过 然而,依然遥远不堪 在不经意时候泛在铁青的河水里 映照过往,我有明珠一颗 光线穿壁而过 低头,等 ...
你知道,我换了支曲子。坐在音乐里皮肤干爽得 燃烧。一个小时,我聆听着来自各个国家的天籁。 他们的,他们的嘴唇柔软∶滚烫的金子。 这种比喻可能是并不贴切的。还有什么更好的 外套来遮掩赤裸?你会告诫我的还有什么? 我不相信这些。我宁肯轻信自己的错误,在原则的 边缘原谅这个现实∶边缘还会有原则吗? 当然,提问是多么地愚蠢!你们全都看到了。 其实我想表达的应与音乐无关。至于我,我对自己的罗嗦 与反复感到深切的抱歉。我们应该从对神邸的仰视 投向静默的人。对于十月的人们,我收拢 ...
那颤栗,象潮湿的呼吸, 我体内的蚯蚓在夜里梦游, 漂泊的面影消失在黎明。 一些隐秘的词,在乌鸦的嘴里, 风掀动晾衣绳上的床单, 疼痛的颜色渐渐黯淡。 黑蚂蚁,在青草的裙裾下寻找归宿, 但谁是蚁王?我捐献的 遗体,是否就是一只大蚁巢? 2001.9.17.
推土机来了, 疯狂,阳光飞溅。 匆忙的人们啊, 我满怀敬意。 手抓向风云散尽的天空, 还有泥土,泥土的腥味。 在习俗中默默苍老的人们啊, 我们披挂乡愁, 从转瞬即逝的事物中获得乐趣。 我满怀敬意。 红彤彤的布帘悬挂起来, 鞭炮鸣响, 糖果分给孩子们, 大地蒸腾初恋的芳香。 推土机来了, 一路上,家畜撒开腿奔跑, 残墙倒了, 瓦罐滚来滚去, 祖先在太阳下磷光烁烁, 寻欢作乐的旧式帐幔在折除, 乌鸦的巢穴倾覆了。 我满怀敬意, 家乡的 ...
我梦见自己 是异族长着面具 面具薄膜一样敷在脸上 我对着镜子揭下来 一层又一层 却分不出哪一层 是我自己 我梦见自己不知自己的 底细一次又一次地跑出去 就是在那时 我遇见我在演戏而我弄不清 是我的哪一个在演,而里面的 你的光芒使我的每一层 都朝你暗自生长 我的头在梦里开始朝向你 强烈的歪斜 水深火热黑暗漫长 我开始闹解放 唱起一支革命的歌曲我 要在身体里建造一个向内的国度 创造一种异类的生存道德 我的民主参照另一些异类和部族 如变 ...
上海的夜是奇幻的; 淡红色的天,淡红色的云, 多少个窗子啊多少盏灯, 甜蜜,朦胧,宛如爱人欲睡的眼睛。 我站在高耸的楼台上, 细数着地上的繁星, 我本想从繁星中寻找牧歌, 得到的却是钢铁的轰鸣。 轮船,火车,工厂,全都在对我叫喊: 抛开你的牧歌吧,诗人! 在这里,你应该学会蘸着煤烟写诗, 用汽笛和你的都市谈心……
如果在夜晚的曼哈顿 和罗斯福岛之间 一只巨大的海鸟 正在缓缓地滑翔,无声 无息;如果这是一个 又刮风又降雪的夜晚, 我不知道这只迷惘的海鸟 是不是一时冲动 这是两个透亮的城市 中间是不断缩小的海 在夜晚,如果鸟儿 仅仅是想适应一下如何 在一道道光的缝隙里生存 抑或借助光和雪 去追随黑暗中的鱼群 那么,但愿它如愿以偿 如果我还惊奇地发现,这只鸟 翅膀底下的腋窝是白色的 我就找到了我的孤独 在曼哈顿和罗斯福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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