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某某主义∶他的皮带扣着一把钥匙
    有点臃肿的手指在蒙住餐桌的红布上
    来回走动,剪刀终于擦干净他的脸
    后来,红色不再说话,耳朵还在认真打听
    半杯白开水的去向,是否来路不明
    先是闹钟伸出一条腿,再后来
    左边的紫檀木椅子飞起来,他把眼睛
    装进白炽灯的玻璃球里观察身体的重力
    突然,他被脚踝骨的尖叫捂住了嘴巴
    那个怀揣着铃铛串门的女人
    不小心碰掉梯子的一小块密码……

万物从漩窝中产生又消失
    欲望在涨潮的月光中沿虹生长
    日食之时怪星君临
    你冷冷的声音穿过我的双肩
    迷惑的目光成为手势不可穿越的瀑布
    昔日如记忆中的五彩泡沫
    不堪日与夜的想像炸开
    这时我的惊呀幻若美丽的空洞
    鱼群游离视线
    我只能望着淡红的天
    天边流荡的情绪是甚么
    乱石中缠绕纽曲的又是甚么
    各种回答窒息我的灵魂
    肉体成为标本悬挂在望天树上
    等待着盛开罂粟花的原野
    在原野中俳徊不归的童年

有一天掏出所有的钱币
    向堂吉诃德和桑丘——
    换一匹瘦马
    坐在磷峋的马背上轻轻吟唱
    吟唱清澈的羔羊和根根树枝
    玲珑的世界装饰玲珑的爱情
    在战斗中生长
    在失败里欢呼
    再也不要屋檐和狭小的门窗
    有一天掏出所有的钱币
    向堂吉诃德和集丘——
    换一匹瘦马
    站在灰色的风车上成为巨人
    从此懂得了醇酒和含泪的幽默
    以鲜花作情人
    以鲜血为伴侣
    那滚烫的年代多令人沉醉
    有一天掏出所有的钱币
    向堂吉诃德和桑丘——
    换一匹瘦马
    条条云朵轻盈地流动
    铠甲上镶满 ...

枝繁叶茂的河流,黄昏的皮下
    长出油灯的伤口,文字的火焰烧毁了
    心中的坟墓和寂寞。木船小小的力量
    浮游着——当河流苏醒过来,我们也
    应该回家,把洁白的道路留在背后
    鱼的小嘴,水的薄唇,我们祖先的脸
    掩埋在热泪之下。他们生根而我们落叶
    他们开花而我们不结果,不能结果。
    在文字的热泪下,土壤掩藏了血脉。
    我们祖先的脸靠着舟楫的潮湿倾听
    枝繁叶茂的河流,他们伤口的经验
    是我们的油灯,他们文字的灰烬将我们埋没。

水上,淡淡的寒梅悄然
    听落雪低语。疏影以外,是月亮的触及
    一片枯苇潇潇如歌
    是逝者之回首,是一次寂寞的诉说
    与乱更相倾
    而望冬的深冬以水为舟
    以一次空弦的断裂,为宁静的源头
    而水落石出。我想
    用血痕写高山之悠远,泪滴清酒
    即使是一段离梦,也铭骨为文
    把维一的苏醒
    作为看云起的时候
    看雨洗篁竹的时候
    那么,我将踏雪而来
    悲哀的日子便相许以心
    倘若蓦然相逢,便叩缶而乐
    让门外有归者,有花之灿烂
    然后开始无边的岁月
    在深深的等待中结庐濯身
    并仰 ...

星期四下午。17点56分
    你在抽你的烟
    用你纤细的左手食指和中指
    夹着那一截烦恼的烟
    烟是你特意买的
    你要把你的烦恼溶入烟丝
    抽个精光
    你是第几次抽烟了?
    你的动作娴熟
    你坐在那排长头发男孩中间
    他们和你一样
    抽着扰扰的烟
    你不认识他们
    他们不认识你
    他们不认识我
    你抽你的烟
    连续抽了三根
    世界上一个钟情于你的人
    刚刚离去离开抽老烟的你
    你开始痛恨
    虚伪的人群
    你抽你的烟
    你以前可能抽过烟
    而且一直都抽着
    或者你曾经戒掉过
     ...

事情就是这样开始的
    事情开始时水流正好经过
    一个男人看了我一眼
    这是没有弹过的
    盐,充满明亮的音色
    那个早上他走向我
    站在树荫里,拿着画笔,微笑
    他有一张奇怪的脸,我听到
    他身体里巨大的轰鸣声
    但他相信大理石
    大理石是一种谎言
    它美丽的回纹是谎言花边
    他住在谎言的房子里
    踩着谎言的阶梯,走上高处
    他一生都没有着陆
    他睁开眼,就从云端掉下来
    "可以结束了吗",他认出我
    我们一起在天堂吃草,远离众生
    他追逐我,我也追逐他
    他在我身体里打勾,他是 ...

除了诗歌我们还能谈论什么
    除了生存,死亡,女人和性,除了
    明亮而柔韧的形式,我们还能谈论什么
    革命是对舌头的放纵。早春的夜晚
    我,几个朋友,烟雾和谈话——
    我注视着那个摇滚歌星的面孔
    车辆从外面坚硬的柏油路上驶过
    杯子在我们手中,没有奇迹发生

被乌云
    挤到大地上的阳光
    汹涌着
    奔向一个朝它朗诵的人
    “啊——”
    那是在喷嚏堵塞的时候
    这个人的五官
    被这堆阳光捅了捅
    通了
    感谢阳光
    之后的那声
    “嚏——”
    着实比平时来的快一些
    也更猛一些

经过几座颓败的山村
    停在山脚
    远望此山不高
    山顶仿佛压着块石头
    我们就是冲着这块石头来的
    所以加紧脚步
    终于到了一线天
    眼前的情景令大家惊愕
    只见铁链生锈
    陡峭的路修上台阶
    周围安上扶手护拦
    (石头被人承包另收门票)
    我们顺利地到达峰顶
    征服的欲望也降到最低点
    2001/8

一片雪花飘落,心,就颤栗一下
    如果满天的雪花一齐落到水中
    我眼中的绵江,该以怎样的呼吸
    来承纳一个冬天、一种消逝的沉着和静美?
    水上的舟子停泊着,我看见安静的
    船弦、船桨,都涂上了梦里的白色
    它们不开口,也不摇摆——可是
    更多的雪花从它们身旁掠过,融于冰凉的水
    雪落在水中,落进了水的每一个缝隙
    ——站在舟子之上,我通过脚下的颤栗
    听见了雪在水中行走的声音

飞机是不会犯罪的。你必须背着两星期走路
    你与时间成了老对头
    采访测不出深浅
    看守所里,张挂着月光的肖像,猫像恶作剧的爱人
    歇下焦虑
    诗歌拒绝到你的身体上班
    3月31日,灯提前关门,世界施加压力
    你坐的地方没有意义
    午餐正点到达
    一条方框正好遮住它的脚趾。阴暗角落里
    书自得其乐
    同时储藏的还有突然和等待
    我慢慢地说着写着,说不清楚
    运河到处张扬
    北方不是你的。你在稠密的过去的某间屋子迅速拐弯
    空气抖了抖
    我看到墙壁在发疯
    它追不上自己的敌人
    选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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