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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是镜子,是水, 自己的影像就在眼前。 不要纠缠在眼睛的视觉里。 心灵的深处会为它绞痛, 流血;心灵的高处会为它 铺乌云,挡住幸福的阳光。 那就会有一片忧郁—— 没有方向和希望, 没有上下,记忆的轰响串成 无尽的噪音…… 于是一切混乱。 生命在混乱中枯萎,自己的 影像成为毒药,染成忧郁, 染成灰色,渐渐发霉、发臭…… 但是,能看到镜里的丑相的,不妨 耸一耸肩,冷笑一声,对人间说: “能忘记自己的有福了。”然后 搅浑了水,打破镜子。 1942年
你总会遇见乌桕树 在去东铺村的路上 你总会看见有一群鸟 或者一群树叶 放学回家的孩子 也许还有谁家嫁女儿的喜宴 吹吹打打 那要看你去的是什么季节 “红丝线绿丝线 胭脂画粉花手帕 要买的来买哟——” 你还会遇见一阵风 和灰尘 自家的黄狗一样 从很近的地方跑来 亲热着你的 客衫
笔 剑不能及的地方 我受命出征 与诗人画家终身为友 偶而也会 变成情人的舌头 墨 为闺中画眉 为大千渲染长卷 让仁人烈士留名千古 生命走到末端便 飘然为一缕云烟 纸 宁愿被挂在墙上 或是与书蠹为伍 也不甘充当美丽的包装 参与骗局 制造垃圾 砚 来自石头的族群 虽然被骚人墨客 请入书斋视为上宾 始终还是 不改其石头的本性
朋友活在往事之中 在需要握手与相望的日子 我将回忆不断地掷向空中 那些在飞翔中存活的脸庞 自然的来到眼前 比岁月里老掉牙的长篇大论 更为生动 我独居一隅和书 守着已经到来的爱情 女儿日渐长大的笑声 象风雨中舞蹈的竹花的飞吻 不时地越过窗户摔到额上 让我体味到生命的迅疾 与偶尔的永恒 想念朋友时就与回忆作伴 过一些温情平静的日子 翻翻书,给她们念几个新句子 或者出门怀着思想 端详一片淡绿的树叶 看它怎样从鸟叫开始 到秋天结束
离我最近的一颗星辰 在尘世迫降 在我虚无的怀抱里 放射他的光辉 他将从不同的角度 启示那最初的距离 他的柔情被贯注以 人类的血肉和体温 我将高举这一超出我姓氏的荣誉 通过灾难过后的废墟 脚上不沾一粒灰尘 心中没有一丝怨恨 我为爱找到一个新的出发点 为他奉献保存多年的虔敬之心 象对待每一个非凡的同类 和接受过土地恩惠的亲人 前行并尽可能地走远 保持完美的步态 让时间圆满通过 让梦境到达彼岸之前 依然可信和真实
早起的晨光象懒洋洋的马驹 拴在一株老榆树下,嚼着乏味的草料 汲水的少女在水中闪现,坚持了 如此短暂的几秒 没有人看见这一切,当鸟怀着疼痛 在无限的空虚中飞翔,被太阳的弓箭 远远地瞄准,射中 沙漠的腹部隐隐作痛 因为怀上了空旷和孤独这对孪生子 寂静是大地出色的教母,她的面孔 朝向宇宙最清洁的一隅 陪同晨光一起到达的歌唱者我行我素 全然不顾那些失败的耳朵 那些乱石般弃之一旁的耳朵
鸟翅初扑 幅幅相连,已蝙蝠弧型的双翼 组成一个无懈可击的圆 一把绿色小伞是一顶荷盖 红色嘲暾黑色晚云 各种颜色的伞是带花的树 而且能够行走…… 一柄顶天 顶着艳阳顶着雨 顶着单纯儿歌的透明音符 自在自适的小小世界 一伞在手,开合自如 合则为竿为杖,开则为花为亭 亭中藏着一个宁静的我
葡萄园里的雕花瓷杯湿了公主们的丝裙。 但冰冷的钢刀上血型不明。丛林和桥梁为你哀悼: 哦,我的兄弟,我的同类。 今晚我将吞咽你还没啃完的半只瘪芒果。 瓦砾上的蜥蜴也将臣服的愿望化为一丝恐惧。 他用眼珠冶炼出两滴泪水。然后 马蹄踏过干裂的秋野,我的头颅被踢进河床。 夜幕下的大军,焚烧广场的焦灼。但雪崩后 大厦前剩下了一堆烟灰。(模仿抒情诗的意境。) 此刻,风蚀的砖□在时钟里颤抖。 柯达胶卷枯萎成甲壳虫。尿□味 透过壁画后的故事袭来。戒指飘流 如鱼唇的惺惺哭泣。一堆 ...
树 在五点时 倾斜着 对面墙壁上那扇 窗的投影,从我 这儿看过去 那条马路和奔驰的 车辆倾斜着 我的年迈的母亲 正往一个浅浅的碗里倒汤
我把长头发剃了 剃得很短 马丽哲看见了 拍了我一下说 哎呀你这个头可真难看 像工人似的 我很难过 不为我的头 是为工人 为领导过一切的工人 我像一个真正的工人似的 照了照镜子 镜子里的我处境很差 头发短而凌乱 脑门和脸又增加了几道皱纹 秋风又一次围绕我 让我裸露在时代面前的头皮 一阵阵发凉
1 舅母过世了, 我哭得很响。 却是一滴眼泪没有, 虽然她曾连夜为我借钱读书。 她躺在病床上, 妈妈代表我去看了三次。 怎么只病了一星期,我还来不及 看她最后一眼。我逢人就说。 2 菜市场有个大妈, 逢人就说,有人把游戏机的钢蹦 做一块钱给了她, 那是别人找给我的。 3 东施妹妹的诗真不错, 东施妹妹的书法很好。 东施妹妹的声音很性感, 东施妹妹的举止最优雅。 只因为有一回看见了 水淋了没穿内衣的她。
你的爱,你无望的爱使我想到死。惬意的死。极软极软的船。 我睡在甲板上,听树叶告别树枝的低语,一片,两片,三片,覆盖 了我的额头,一片叶子对另一片叶子喃喃道:“我爱你”——我爱 你,多年前或多年以后,一个人对另一个人说:“我爱你”——他 们腐朽了,他们的灵魂风干了,象一片叶子和另一片叶子,覆盖住 我的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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