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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年轻的时候 在生活的海洋中, 偶尔抬头遥望六十岁, 像遥望一个远在异国的港口 经历了狂风暴雨,惊涛骇浪 而今我到达了, 有时回头遥望我年轻的时候, 像遥望迷失在烟雾中的故乡
我梦见 喂!今天是什么日子来着? 嘿嘿!傻瓜还装得挺像的 今天是你的生日呀! 来来来,举起杯,祝你生日快乐! 孩儿他妈!我——稀罕——你…… 喂!昨晚我在怀柔喝醉了 喝醉了你晓得我梦见什么了? 嘿嘿我梦见咱家了,咱家门前树上 一群麻雀喳喳喳地吵闹个不休 我还梦见正往家里赶呢! 一路上——风呼呼呼地刮 我解开纽扣敞开胸、任风吹着 突然,我一下就站在了寨子前 我看到咱的寨子变样了 变成了祖宗的塑像,骨骼 一会这些又变成了咱家的老庄窠 庄窠里有花草树 ...
午夜趴在草席般的地图,我用残损的手掌 抚摸沦陷的祖国,啊,微微跳跳动的不正正 正是土地临终的脉搏……。我想象: 巨大而虚假的油灯以乌贼的姿势 散发黑色的汁液,湖泊里摇出畸形的魂魄 像小虫钻研着长满尸斑的水波,星辰如疱疹 布满油漆未干的天空……。突然间我听到: 「和平…奋斗…救救救救我……」这些遗言 的力量如咒,拉扯着我,使身体一寸寸陷落 终于沦陷了,我,像鱼丸或虾饺在火锅中漂流 感受到被蒸煮的恐慌与快乐。喔,老天! 这是水深火热的沦陷区,午夜梦回的祖国 然而霓 ...
分离 一 三杯酒后,依然相对无语 往事、在胸膛里燃烧 已为前半生醉生梦死 西北风这只飞禽、这匹走兽 把那棵树和叶子的挣扎抵抗声 厮打哀鸣声、赶进心中 二 斟上第四杯酒 酒里的桃花在你腮上绽开 花瓣上的露珠,可是美人的泪? 泪里谁看到另一个省,另一个故乡 并且听到另一种乡音…… 三 十七年后,依然相对无语 外面的天空此刻下起了小雨…… 斟上第五杯、第六杯——酒 能留住两个人半辈子的恩情? 能留住半辈子打下的爱的江山? 握住你冰凉冰凉的手 ...
那天你翩翩的在空际云游, 自在,轻盈,你本不想停留 在天的哪方或地的哪角, 你的愉快是无拦阻的逍遥。 你更不经意在卑微的地面 有一流涧水,虽则你的明艳 在过路时点染了他的空灵, 使他惊醒,将你的倩影抱紧。 他抱紧的只是绵密的忧愁, 因为美不能在风光中静止; 他要,你已飞渡万重的山头, 去更阔大的湖海投射影子! 他在为你消瘦,那一流涧水, 在无能的盼望,盼望你飞回!
一棵树 当思绪上空月光莅临 纸上的草就绿了 绿得很单纯很寂寞 一棵树静静地长在西北 生出满树的叶子 一棵树倾其所有荫庇了子孙 一棵树还有什么 让她同这个世界 难舍难分 一棵树像一株燃烧的灯芯 灯芯里晃动的人 一个怀念母亲的人 自己把自己烧成灰烬 原载《诗刊》2002年10月号
地球母亲(之一) 假如地球是我们的母亲 那么地球的身体就是母亲的身体了 假如把动植物都消灭光了 母亲是不是一个赤身裸体的丑陋怪物 我们肯定会为拥有这样一个母亲 而觉得羞愧和耻辱,对吗? 如果把地球中的一切能源开发尽了 母亲的身体是不是已被我们掏空挖破 地球上的水是不是会漏得一滴不剩 我说,一切高科技都慢下来行吗? 其实地球连三五枚核弹头的折腾 都经受不起了 大家谁心里不明白呢! 地球母亲(之二) 我一直追问: 把山养大的是谁?把水养大的是谁? ...
蚂蚱叫了 蚂蚱叫了,这声音在记忆里 已有几十个春夏 它一叫、山的心灵就打开了 像一朵朵野鸡冠花 在微风和阳光里徐徐绽放 蚂蚱越叫越欢了 山上这条小路仿佛一下子活了 在田野上 蓝烟似的波涛一浪一浪 心旌也跟着一浪一浪的涌 冲口而出的山歌 在鞭稍、被甩出老远老远
青青的野葡萄 淡黄的小月亮 妈妈发愁了 怎么做果酱 我说: 别加糖 在早晨的篱笆上 有一枚甜甜的 红太阳
冬梦 冬至前、夜长昼短 可冬至后的夜还是长得有些难熬啊! 在北京打工的那人!你可踏上了归程 我把这个冬天的一大半 当一窖白菜一窖萝卜已过完了 猪肉和粉条都留着!留着 等你回来炖一锅热气腾腾的“年” 可门前老槐树上除了风声 没有那只喜鹊一边拍打身上的雪花 一边报喜的情景出现呀! 北京打工的那人! 年关临近,你哪天能起程? 哪天能上路?哪天能进门? 可别忘了打个电话招呼一声 我好去村口接你! 我要把梦里 无数次接过你背上的行李的场面 掸去你头发上 ...
守望 你穿一件天蓝汗褂站在秋荞地边 紫红繁花正笑望着你苍老的脸颊 九月在西北这个叫瓦窑坡的陡梁上 已守望了很久的人你为何流泪 是那山高水远处的景物灼痛了你 还是你无声的呼唤扯疼了谁的心 此刻秋虫们在愈来愈深的秋色里 息声敛气凉风也悄悄滑下树梢 正裹起一股股缠山的烟雾 一层一层浸湮着你收割苦荞的身影 回家 时光像门前的溪水一样流失着 母亲如一只油越来越少的灯盏 终于呵护着我翅膀长硬飞出家门 好长一段时间我记不起回家 突然有事了回家也是匆匆来去 没 ...
尚义街六号 法国式的黄房子 老吴的裤子晾在二楼 喊一声胯下就钻出戴眼睛的脑袋 隔壁的大厕所 天天清早排着长队 我们往往在黄昏光临 打开烟盒打开嘴巴 打开灯 墙上钉着于坚的画 许多人不以为然 他们只认识梵高 老卡的衬衣揉成一团抹布 我们用它拭手上的果汁 他在翻一本黄书 后来他恋爱了 常常双双来临 在这里吵架,在这里调情 有一天他们宣告分手 朋友们一阵轻松很高兴 次日他又送来结婚的请柬 大家也衣冠楚楚前去赴宴 桌上总是摊开朱小羊的手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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