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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它注视人群的时候 它就不再是水泥是石块甚至 是它自己 冰雪敞亮的沁凉的指峰 翻越怨恨和狼爪的 火光 俯瞰搁浅脚下的 喧嚣 密集的血脉纹割黑暗 溯人体而上 蔚蓝的呼吸撞碎脸壳 镀金的深空 期待总是不期而至 时间幅射柔软的空间 阳光沈淀弹性的肌肉 积聚丰满的 虚无 当它朝向它自己的时候 它就不再是它自己不再是 冷冰冰的塑像的衣褶和 唾液 它只是一种永不两次重复 同一轨迹的螺旋形升腾 一种电波微颤的方式 火炬的指针循环不息 ...
沿著石阶过去, 除了一抹惊心的苔痕, 就是一滩滩疏落的水渍, 水渍的形状, 赫然是一颗颗手掌般的枫印── 好像不能磨灭的, 永远不会消失, 经验的创痕, 无论如何掩蔽於冬苔的深绿, 都难免在有意无意间, 向世界宣示一种不挠的讯息── 曾经如火般枫红过的生命啊! 必须如火般烙向永久的回忆。 可是为什麽每次见面所能肯定的, 却是见面後的离别? 为什麽离别後不能肯定的, 却是见面的相逢? 为什麽一切要归诸定数? 明明是苦痛的爱恋, 却要纠缠? ...
能够有大口喝醉烧酒的日子 能够壮烈、酩酊 能够在中午 在钟表滴答的窗幔后面 想一些琐碎的心事 能够认真地久久地难为情 能够一个人散步 坐到漆绿的椅子上 合一会儿眼睛 能够舒舒服服地叹息 回忆并不愉快的往事 忘记烟灰 弹落在什么地方 能够在生病的日子里 发脾气,作出不体面的事 能够沿着走惯的路 一路走回回家去 能够有一个人亲你 擦洗你,还有精致的谎话 在等你,能够这样活着 可有多好,随时随地 手能够折下鲜花 嘴唇能够够到嘴唇 没 ...
过来 手汗从大地湿润地上升 昨夜的冷意卷在土屋的角隅 赤足又踢开一朵遮日的云 太阳打铜色的履带辗在发光的皮肤 力的盐水在肌肉里滑流 喝下的风雨 忍不住的汗滴 淋泄 蒸发 掘着这一垄 掘着那一垄 在这松软片片芳香泥染土地 埋下希望的种子 埋下不变的宿愿 埋下无语 弯腰的 伏下 挺胸的 昂起 锄头 握一日的胼手 泥土 掘一日的胝足 日出 日落 在这块令人仰望令人顶立的土地 芽爆 叶长 花开 果结 田亩参拌了 ...
他活在他的寓言里 他不再是寓言的主人 这寓言已被转卖到 另一只肥胖的手中
是黎明在天边糟蹋的 一块多好的料子 是黑夜与白昼 互相占有的时刻 是曙光从残缺的金属大墙背后 露出的残废的脸 我爱你 我永不收回去 是炉子倾斜太阳崩溃在山脊 孤独奔向地裂 是风 一个盲人邮差走入地心深处 它绿色的血 抹去了一切声音我信 它带走的字: 我爱你 我永不收回去 是昔日的歌声一串瞪着眼睛的铃铛 是河水的镣铐声 打着小鼓 是你的蓝眼睛两个太阳 从天而降 我爱你 我永不收回去 是两把锤子轮流击打 来自同一个梦中的火光 ...
1 如果我们能够看见他 如果我们能够看见 不是这里或那里的茁生 也不是时间能够占领或者放弃的, 如果我们能够给出我们的爱情 不是射在物质和物资间把它自己消损, 如果我们能够洗涤 我们小小的恐惧我们的惶惑和暗影 放在大的光明中, 如果我们能够挣脱 欲望的暗室和习惯的硬壳 迎接他—— 如果我们能够尝到 不是一层甜皮下的经验的苦心, 他是静止的生出动乱, 他是众力的一端生出他的违反。 O他给安排的歧路和错杂! 为了我们倦了以后渴求 原来的地方。 ...
在咖啡馆,拿硬币砸桉树。我多年占据着那个靠窗的位子。而他患有膀胱癌,他使用左手,他的将死让他每次都能击中撩开窗帘,能看到湖心的鸭子。用掉仅剩的一个落日。我们长久地交谈,交谈。我们的语言。她轻度的裸体。湖水仿佛有更大的决心,让岸边的石凳子永恒。一些人坐上小船,在水中飘荡又像被湖水捆绑着,划向末日后来我们从拱门出来,我移走了咖啡馆。这一切,多么像时日的未知。他独自玩着那游戏桉树平安地长大,递给他新的硬币。2007年8月
星期六的阳光明媚 我们坐在下午的露天咖啡里 我们谈到死亡谈到旅游 谈到自杀者 谈到从这个世界到另一个世界 谈到自杀者到另一个世界以后 再自杀一次就回到了这个世界
在我的祖国 只有你还没有读过我的诗 只有你未曾爱过我 当你知道我葬身何处 请选择最美丽的春天 走最光明的道路 来向我认错 这一天要下的雨 请改日再下 这一天还未开放的紫云英 请它们提前开放 在我阳光万丈的祖国 月亮千里的祖国 灯火家家户户的祖国 只有你还没读过我的诗 只有你未曾爱过我 你是我光明祖国唯一的阴影 你要向蓝天认错 向白云认错 向青山绿水认错 最后向我认错 最后说要是心焦还活着 该有多好 1990年9月2日清华园
蓝天之漫游者,海的恋人, 给我们鱼,给我们水,给我们 燃起夜星的,疯狂的先导, 我们已为沉重的现实闭紧。 自由一如无迹的歌声,博大 占领万物,是欢乐之欢乐, 表现了一切而又归于无有, 我们却残留在微末的具形中。 比现实更真的梦,比水 更湿润的思想,在这里枯萎, 青色的魔,跳跃,从不休止, 路的创造者,无路的旅人。 从你的眼睛看见一切美景, 我们却因忧郁而更忧郁, 踏在脚下的太阳,未成形的 力量,我们丰富的无有,歌颂: 日以继夜,那白色的鸟的翱翔, ...
一些我们永不可知的名字 在我们身外消失 一个人侧着身子的谦逊 正一点点死去 这冥想中的某一个 落叶和阳光洒在他身后 那不是你 或者其它事物 在一次陌生的相遇中 我仿佛碰过你的手指 但当时我却冥想另一些东西 握手、交谈、激动 这是不够的 我们早该忘了 犹如睡眠与必不可免的工作 日、夜显得局促 我想它们也是不够的 有这么多的表情变着 可某一个却使我烦忧 他究竟是什么 面部瘦削,仇恨敏锐 无常的悲哀细腻地闪烁 这冥想中的某一个 可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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