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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父亲要经常敲击他的膝盖 空洞的膝盖。他急于见到 他的长子和两个女儿 从白昼到星辰初上,像水上行舟 他希望有个孩子留在身边 他像他的膝盖回荡的共鸣 他多么爱自己的妻子儿女 他止不住经常敲击 膝盖。 迷朦夜色中 我的父亲仍在扶犁耕作 那些天空中陨落的“厕石” 像蚱蜢蹦向他锋利的犁头 他的膝盖 被一次次砸痛 流星出没的 平原之夜 1995
雏菊花开的时候,我们做了邻居 我是你的左邻,或你是我的左居,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我们挨得很近,篱笆挨着篱笆 后来连篱笆也省略了,果园连着果园 麻雀们站在两家的树梢上唱同一首歌 蜜蜂们采两家的苹果花酿同一罐蜜 我们,温暖地望着对方的眼睛 眼睛里的清泉来自看不见的同一个水系 可是,是什么让你动了搬家的念头 我回来的时候,你的房门开着 你的人已离去,去做了别人的邻居? 如今雏菊花又开了,蜜蜂与麻雀已开始忙碌 我依旧经管我的果园,不时抬头看看你的空房子 而生活的味道 ...
流动着的衣褶 是你微微的气息
飞起来,就是置身至福。 但飞起来的并非都是乌儿。 为为什么非得是鸟儿不可? 我对于像鸟儿一样被赞颂感到厌倦了。 不过飞起来该多好。 身体交给风暴仿佛风暴可以避开, 仿佛身体是纸的,夹层的, 可以随手扔进废纸篓, 也可以和另一个身体对折起来, 获得天上的永久地址。 鸟儿从火焰递了过来, 按照风暴的原样保留在狂想中。 无论这是迎着剪刀飞行的火焰, 可以印刷和张贴的火焰; 还是铁丝缠身的斑竹的乌儿, 被处以火刑的纸的鸟儿—— 你首先是灰烬, 然后仍旧 ...
多谢你,把一切治国策都“批倒”, 人民的愿望全不在你的眼中: 努力建设,你叫作“唯生产力论”, 认真工作,必是不抓阶级斗争; 你把按劳付酬叫作“物质刺激”, 一切奖罚制度都叫它行不通。 学外国先进技术是“洋奴哲学”, 但谁钻研业务,又是“只专不红”; 办学不准考试,造成一批次品, 你说那是质量高,大大地称颂。 连对外贸易,买进外国的机器, 你都喊“投降卖国”,不“自立更生”; 不从实际出发,你只乱扣帽子, 你把一切文字都颠倒了使用: 到处唉声叹气,你说“ ...
十六岁她的名字便流落在城里 一种凄然的旋律 那杏仁色的双臂应由宦官来守卫 小小的髻儿啊清朝人为他心碎 是玉堂春吧 (夜夜满园子嗑瓜子儿的脸!) “苦啊……” 双手放在枷里的她 有人说 在佳木斯曾跟一个白俄军官混过 一种凄然的旋律 每个妇人诅咒她在每个城里 1960年8月26日
它开着 它亮它黑 它有时喘息 它使你远眺时一副傻相 它让你想起自己就想到被打开的肋骨深处翕动的肺 你的欢愉会从那儿跑出去 你的悲哀会隔着它留下来 你的笑透着亮 你的哭让黄昏蒙上一层温柔的凄凉 你的网在电话线上一分一秒铺着川流不息 我看着它上面大小不一的格子 我看着它外面烈日下谨小慎微的生命 我偶尔还擦它的玻璃挡住楼上空调的水滴 我装作忽然想起这些年四季和人事的变迁 我听我以为有声音我没听到任何事情 可我知道有那么几次 你我会面对各自的窗子 呆呆 ...
虚无,像宝石一样镶嵌 在另一颗更贵重的宝石里 ——人们的心呵 原本不该放置在这厚厚的黑丝绒之上 空军,一步步,在练习地上的行走 啊,我并未放弃对你们的要求 我并未让你们重新戴起头盔:下矿 黑暗的大地深处 人们的肺叶,如同一只只巨大的蝙蝠 在体内扇动着翅膀 虚无!我倒抽一口冷气 和空军一起朝蓝天胡乱放枪 但是,人们的心呵 原本不该放置在这厚厚的黑丝绒之上
我从小就会唱忧伤的歌 多少年过去,至今我尚未全部出生 连同我的母亲,我该怎样去描述 她从远方归来时的真实形象 当血汗替代了异国的芬芳,在突然晕眩的海滩上 她见到那么多被强加的微笑。谁敢说 在自己的国土上星空就是伪币制造场 谁敢说纯洁的少女们就没有必要再去洗一洗 从远方归来,母亲珠宝上的病毒加深了我今日的贫困 逐年加深的不仅仅只是血汗,还有惊恐与羞辱 为什么那个装疯卖傻的酒鬼竟是我的父亲 为什么我的母亲至今尚未创造出应有的母爱 1995
今宵又是雨后的春夜 庭前花木郁郁染湿了窗痕 偶然映出一抹淡绿月影 原是宇宙心中的的一点孤寂 独立于世人遗忘的都会一角 在静谧中聆听夜的声音 淡香的茉莉悄悄传述着红尘的哀愁 极度苍凉下的一抹温柔啊 仿佛在深情的耳语: 让过去的过去消散的消散 不必为昨日哭泣 也不必在意窗外的路灯是否为我点亮……。。 随手摘下一片树叶 拋向记忆的边缘 远处 仿佛有人在弹琴
纸脸起伏的遥远冬天, 狂风掀动纸的屋顶, 露出笔尖上吸满墨水的脑袋。 如果钢笔拧紧了笔盖, 就只好用削过的铅笔书写。 一个长腿蚊的冬天以风的姿势快速移动 我看见落到雪地上的深深黑夜, 以及墨水和橡皮之间的 一张白纸。 已经拧紧的笔盖,谁把它拧开了? 已经用铅笔写过一遍的日子, 谁用吸墨水的笔重新写了一遍? 覆盖,永无休止的覆盖。 我一生中的散步被车站和机场覆盖。 擦肩而过的美丽面孔被几个固定的词 覆盖。 大地上真实而遥远的冬天 被人造的二百二十 ...
《白头与过往》汉苑生春水,昆池换劫灰。―――李商隐早上醒来,她把一粒黄色致幻剂溶入我的杯子。像冥王星一样从我枕边退去,并浓缩成一粒药丸的致幻剂:请告诉我,你是椭圆形的。像麝香。仅仅一粒―――因为我睁不开双眼,还躺在昨夜的摇椅里。在四壁的晃来晃去之间,我总是醒得很晚。七点十分,推开窗户。在东风中打一场太极。腕底黄花,有裂帛之力。街头,露出那冬青树。哦。老蟾蜍簇拥的冬青树。围着几个老头,吃掉了一根油条的冬青树。追不上有轨电车,骂骂咧咧的冬青树。穿着旧裤子,有点儿厌世的冬青树。焦头烂额的相对论,不能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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